葉念庵和劉溪左其實不想趟這趟渾水,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是這等醜事?但是麻子衿已經請了,兩人也隻能硬著頭皮跟進去。
麻子衿最後一個進去:“麻敖,守著門,其他人一個也不許進來!”
“是,小姐!”麻敖真有些火了,三拳兩腳將周圍那些獄卒打翻在地,大步衝過去往門口一站,身材高大,肌肉虯然,怒目猙獰,真有點守門金剛的意思。
一群人將小樓上上下下翻了個遍,男人毛都沒找見一根。
南宮保三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葉念庵和劉溪左也明白過來了,葉念庵更是眼神冰冷的看著木易濯:“木易大人,武羅在哪裏?”
“這、這,這不可能啊,我等昨夜明明親眼看見武羅進來的……”
木易濯和白勝劫本以為即將大獲全勝,卻沒想到武羅竟然憑空消失了!那醉龍涎的威力,白勝劫是很清楚的,就算是睡到明天早上都不成問題,而且他們做的隱秘,根本沒人察覺,也不可能有別人來營救武羅,這真見了鬼了!
最難堪的就數南宮保了,吵吵嚷嚷一通,卻沒有抓住奸夫。不管讓誰來看,這都是他腦子有病,自己給自己頭上口綠帽子啊。
南宮保心思連轉,迅速的確定了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行動方案。他趕緊湊到麻子衿身邊,涎著臉賠笑:“嘿嘿,子衿,這個是我糊塗了,我也是太愛你了啊,一聽說這事兒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你原諒我好不好……”
麻子衿冷冷的推開他,一言不發的走到桌子旁邊,將武羅給她的那枚玉粹放下來。
容聲陣法激活,三個人的對話立刻在屋中響起。
霎時間,南宮保三人腦子中一片空白,隻留下一個不甘心的巨大疑問:怎麼會這樣?!
容聲陣法中的那段三人密議播完,房間內鴉雀無聲,好一會兒,葉念庵才長長的歎息一聲:“木易濯、白勝劫、南宮保,你們三人還有什麼說的?”
三人徹底傻眼,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念庵也不指望三人能回答出來什麼,朝劉溪左一拱手,道:“這事還得請劉大人做個見證。”
劉溪左當著麻子衿的麵兒,哪還能推辭?當即點頭:“沒問題。”
葉念庵朝樓下喊了一聲:“上來六個人。”喬虎和馬洪都在下麵,趕緊帶了四個人準備上去,卻被麻敖毫不客氣的攔住了。麻子衿吩咐了一聲,麻敖才讓開去。
外麵的獄卒們有些奇怪:六個人?兩人押一個,武羅和麻子衿隻需要四個就夠了啊。不少心思活泛的獄卒都把眼睛去看麻敖,難道武總領真的這麼逆天,連著肌肉女也收了?主仆同床,兩個風格迥異的女人,麻子衿在前承受伐蹋,麻敖在後麵用強壯的雙腿給武大人推屁股……這個,武大人果然是我等需要仰望的存在啊!
獄卒們正在猜測,有兩名女獄卒剛剛換了班回來——守在七鳳閣門口的那兩人。
“這麼多人,幹什麼呢?”
兩人一陣好奇,過來瞅了瞅,很快其他八卦的女獄卒就把事情跟她們說了。兩人一愣:“瞎胡扯,武總領昨晚上在穀神捕房間裏呆了一夜!”
轟!爆炸性新聞啊,武總領昨夜果然春宵一度,隻不過不是和麻子衿,而是和天下第一女神捕!
那小樓裏麵……
眾人正懷疑著,就看見喬虎和馬洪,趾高氣揚的押著木易濯三人出來,眾人前後一聯係也就全明白了。
南宮保臨出門之前還在掙紮,回頭大喊:“子衿、子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這兩個家夥給蒙騙了啊,子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麻子衿乃是未來的符師,她要是開口,比南宮氏族說話還管用。
麻子衿站在二樓窗口,淡淡道:“你已休了我,咱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瓜葛了。”
南宮保還要再說,喬虎已經用力一推,他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喬虎上前一把將他拎起來:“快走!”推推搡搡的走了。
喬虎和馬洪都是武羅一係的,這三人落到他們手中,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待遇。
周圍的獄卒議論聲好像一群野山蜂,嗡嗡的醞釀了也不知道多久,等到武羅從七鳳閣出來,路過這裏得時候,獄卒們終於爆發出來,哄堂大笑。
武羅也隻是一個苦笑,若盧獄一大早被南宮保這麼一折騰,武羅有種滿地雞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