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敖急了:“憑什麼!是南宮保那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幹的好事,怎麼能怪到小姐身上?”
麻子衿倒是看得很清楚:“誰讓咱們是女人來著?”
麻敖啞口無言,卻又憤憤不平:“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個奇男子能懂我家小姐!”
“奇男子?”麻子衿不抱什麼希望,但是麻敖這麼一說,沒由來的她心裏浮起了武羅的影子。
或許,真是個奇男子也說不定,可惜是人家的奇男子啊……
她原本隻是心中淒然,這會兒想到了武羅,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剛才武羅和穀牧青的親密,心中竟是痛如刀絞。
……
武羅隨著葉念庵,目送眾人遠去,漸不可見。葉念庵一揮手:“回去吧,今兒個誰當值?老老實實幹活去。”
正說著呢,忽然從若盧獄西南方向飛來一道劍光,肆無忌憚的衝到了若盧獄前麵,淩空一轉,飛劍化出形來,卻隻是一柄九品上的法寶,通體青光,卻有一絲絲渾濁的黃氣夾雜其中,劣質不堪。
那飛劍之上,站著一名倨傲少年,一身打扮看起來是個跑腿兒的。
隻是這人卻是格外驕傲,朝下眾人喝問道:“兀那小子,這裏可是若盧獄?”
眾人一愣,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這麼大膽,敢在若盧獄門口撒野。就算是穀牧青那等背景,不過是拍門聲音大了點,就得乖乖束手就擒被軟禁下來,如果不是武羅用四道命髓折罪,這天下神捕的官職也定是沒有了。
這小廝模樣的人物,竟然敢在若盧獄門口撒野,就連一向喜歡做出高深莫測模樣的葉念庵也愣了一下。
“喂,小爺問你話呢,耳朵聾了還是人傻了?”那小廝蠻橫無比,武羅看他竟然是盯著自己,不由得有些愕然:“你問我?”
“當然問你了,你可是我是什麼身份?說出來嚇破你的狗膽,還不快些回話!”那小廝將眼睛一瞪,凶神惡煞,顯然平日裏跋扈慣了。
武羅忍不住笑了,一旁的葉念庵也是不住搖頭:“擒下了,丟進若盧獄。等他家主人來了,再論一論這擅闖若盧獄的罪名。”
要說起來,從古至今,這監獄中的差官都是最凶惡的,不論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任你在外麵天大本事,丟進監牢之中,一樣是暗無天日,乖乖的由人擺布。
葉念庵和喬虎這些人,也就是平日裏對自己人和和氣氣,真的要是對付犯人,有無數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盧獄是什麼地方?整個修真界正道法製的象征啊,絕對的暴力機關。遇上講理的人都未必講理,更何況遇上不講理的?
卻不料那小廝猖狂無比,看到武羅領了葉念庵的命令上前來,獰笑一聲道:“也不看看你有多少斤兩,敢來抓小爺?”他腳下那飛劍突然射出,迎麵化作石碑大小,狠狠朝武羅拍了下來,那似乎就要是一張巨掌拍死一隻螞蟻的模樣。
可惜武羅不是螞蟻,他隨手一拳輕飄飄的砸在了那巨劍之上。那小廝麵色更是猙獰,還從來沒有人敢用肉身對抗自己的飛劍,他心思狠毒,當即便要催動飛劍將武羅的手臂絞成肉醬。
可是沒想到一股絕然大力猛然爆發,轟然一聲將他的飛劍炸得粉碎,那小廝一聲慘叫從半空中跌了下來,口鼻都是鮮血。
馬洪卻沒有武羅那好脾氣,那猖狂小廝還沒有落下來,便衝了上去,一通亂拳亂腳,直打得那小廝哇哇慘叫,口中不住吼道:“你們、你們好大膽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啊……我、我是無回山青玉城的人……啊!”
馬洪就好像沒聽見一樣,一頓老拳揍得那小廝沒了人形。武羅笑眯眯的在一旁看著,等馬洪打夠了,出了口惡氣,他隨意的一擺手:“叫幾個人過來,把這小子扔進監牢裏去。”
那小廝到了這般田地,兀自還不知趣,趴在地上恨恨道:“你們、你們敢打我,你們等著,我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爺我、我可是青玉城城主小姐的心腹……”
馬洪“一不留神”踩到了他的手掌,那小廝一聲淒厲慘叫,掌骨粉碎。
馬洪蹲下身來,笑眯眯的人畜無害一般,對那小廝道:“這位是若盧獄典獄長葉念庵大人,這位是若盧獄班頭總領武羅大人。沒明白?這兩位就是若盧獄職位最高的大人了。別說是你一個下人了,就算是你們青玉城的城主韋奉孝來了,也得乖乖的在五十裏之外落下法寶,徒步來到若盧獄,對兩位大人畢恭畢敬。你,算個什麼東西!”
馬洪毫不客氣,一耳光將那小廝抽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