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葉念庵無奈歎息一聲,放出了法寶,低空掠過,一把抓起正在前麵逃遁的南宮保,帶著他離開了若盧獄。
獄卒們滿若盧獄找了三遍,不見南宮保的蹤影,總算是怒火漸漸退去,人也跟著散了。
被這件事情一鬧,南宮保三人雖然暗恨武羅,卻是不敢再說他的壞話了。三人倒也都是“大度”,不跟武羅一個“死人”計較了。
不過南宮保心中卻在轉著一些其他的打算,或者,武羅雖然死了,還能發揮點作用,給自己當個替罪羊?
……
審判庭的援兵終於到了,這支隊伍共有十一人,境界最低的也是九宮侯門級別,為首的那人,已經達到了九宮之上的道境養元級別。
道境也叫“丹境”,共有養元、丹胎、丹成、丹騰四小境界,為首的這人,正是道境丹成境界大高手。
就連葉念庵看見了此人,也是神色一肅,躬身便拜:“劉溪左大人!”
為首老者劉溪左,神態頗有些倨傲,隻是隨意一抬手:“事情緊急,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葉念庵之前對麻子衿乃是忌憚,所以客氣,對這位劉溪左,卻是真正的尊敬,小心翼翼的陪在劉溪左身後。
劉溪左對於若盧獄似乎格外熟悉,也不用葉念庵帶路,輕車熟路的進了望山閣,到了魔落淵入口的那個小門前。
南宮保三人自然也跟著,這房間本來不小,但是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劉溪左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揮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念庵便小心上前,將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
劉溪左聽完了,也隻能是歎了口氣:“唉,七天了?隻怕麻姑娘……算了,我們隻能盡力尋找了。”
葉念庵也明白,現在能做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他又看了看劉溪左帶來的人,每個人都眼熟:“劉大人,這回來還有別的任務?”
劉溪左一點頭,看了南宮保一眼:“還不是你們留下的爛攤子。”
葉念庵訕訕:“劉大人親自前來,隻怕上頭不滿足於兩道命髓吧?”
“長老會這回給我的任務是四道命髓,加上你們之前找到了一道,總共要湊足五道。”劉溪左神情淡然,似乎一點也不為命髓擔心:“這件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包在我身上就是。”
這口氣狂傲,但就連南宮保也不敢有絲毫的質疑,似乎眼前這人有資格說出這等搭話。
事實上,劉溪左在搜尋命髓上是有著絕對發言權的。他前前後後六次深入魔落淵,就找到了六道命髓。可謂功勳卓著,也正是因此,才得以一路升遷,如今在審判庭,乃是僅次於三大判官的書簿大人。
雖然也有從來沒有人能夠供魔落淵一次帶走兩道命髓的先例,不過那都是因為每一次來的人都很少,劉溪左這一次帶來了十人,都是曾經在魔落淵中獵到過命髓的人,所以葉念庵看著都眼熟。
這些人經驗豐富,再加上一個靠獵命髓起家的劉溪左,帶走四道命髓不是大話。
一邊的木易濯惴惴不安問道:“劉大人,不知道這一回上邊對我們……有什麼看法?”
他雖然沒有問的那麼直白,但是誰能聽不明白?劉溪左哼了一聲,臉色便冷硬了下來:“損耗大量避煞珠,連麻姑娘都陷在裏麵,你們覺得上麵會如何處置你們?”
包括葉念庵在內,四人全部臉色慘白。
南宮保搶上前來一步,躬身說道:“大人,這件事情不能怪我們啊,都是那個武羅害人。我們都早早出來了,可是子衿和他一起,就再也沒能走出來。子衿的實力您是知道的,而且還有麻敖陪在她身邊,是斷斷不會出什麼意外的,隻可能是武羅連累了她們。”
木易濯也趕緊湊上前去:“正是。武羅這個人,實力不行卻喜歡出風頭,而且膽大妄為,這一次的事故,我也覺得多半是因為他連累了麻大人。”
白勝劫心思轉了幾轉,看似勸解,卻十分陰毒的說道:“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武羅也死了。”
果然劉溪左大怒而起:“若果然如此,這個武羅就算是百死也難辭其咎!哼,一個小小的獄卒,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胡作非為?”
白勝劫正是要把責任通過武羅往葉念庵身上引,看到劉溪左已經起疑,便暗自一陣冷笑,退後一步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