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保一把指著葉念庵:“若不是葉大人縱容,武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葉念庵氣的渾身發抖:“你們無憑無據,怎麼就知道是武羅連累了麻大人?”
“不是武羅還能是什麼別的原因?麻大人堂堂九宮侯門境界的大修,武羅不過是九宮陋室級別,難道說是麻大人連累了武羅不成!”木易濯大聲喝道,氣焰囂張。
劉溪左的臉色極為難看,一雙眼睛陰沉無比的盯著葉念庵:“葉大人,你為武羅辯護,是何居心?”
葉念庵大急:“劉大人,您……”
劉溪左一擺手:“不必說了,我心中有數。葉念庵,你再若盧獄這麼些年,也算是兢兢業業,上麵一直很看好你,真沒想到你竟然欺上瞞下,縱容惡卒……”
劉溪左正在嚴厲訓斥,忽然發現葉念庵竟然走神了,而且是明目張膽的走神,一雙老眼瞪得圓溜溜的,嘴巴大張,頜下胡須都一抖一抖的。
“葉念庵!”劉溪左大怒:“你眼中還沒有沒有九大天門!”
葉念庵回過神來,指著劉溪左背後:“劉大人,不是,您、您看……”所有人都轉過頭去,隻見那扇通往魔落淵的小門上,古船銅鎖正在無聲無息的慢慢打開。
“有人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反倒是被劉溪左狠狠瞪了一眼,廢話,誰看不出來嗎!
那扇小門隨後被從裏麵推開,一個魁梧的身影首先鑽了出來:“哈哈哈,終於出來了!”不是粗線條的麻敖還能是誰?
緊接著一個身材凸凹有致的玲瓏女子走了出來,眾人一看,一陣狂喜:“麻大人,你們沒事!”
麻子衿拍拍身上的黃沙,淡淡的點了點頭,朝周圍微微一拱手:“勞諸位大人掛懷,子衿罪過!”
南宮保衝上前去,他是真的激動了,麻子衿沒事,自己也不會被那些修真界大佬們萬裏追殺了。他一興奮,便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忍不住要去抓麻子衿的小手。
“啪!”
清脆響亮。南宮保沒有抓住那隻小手,小手卻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耳光。
南宮保一下子愣住了,霎時間臉色通紅如同抹了豬血。周圍的那些人都憋著笑,早就聽說南宮保還未“過門”,就患了懼內的毛病,這番一看傳言不假。
麻子衿打了南宮保一耳光,卻是神色淡然,渾沒當回事。
白勝劫一看不妙,趕緊上前問道:“麻大人,可是武羅連累你們,所以才拖到現在才出來?”
正說著呢,隻見人影一閃,武羅最後一個走了出來。
劉溪左自然猜出來他便是武羅,當即把麵孔一板:“麻姑娘,不必顧忌什麼,就算這裏是若盧獄,劉某人也能為你做主,到底是怎麼回事,放心大膽的說來!”說罷,還故意掃了葉念庵一眼。似乎是在告訴麻子衿,就算是葉念庵給武羅撐腰,你也不用怕,有我呢。
突然這番做作,多少還是有些討好麻子衿的意味。麻子衿的性子審判庭內誰不知道?怎麼會因為有人“包庇”武羅,就不敢說出實情?說白了還是劉溪左看好麻子衿未來符師的身份,可以交好罷了。
“對,麻姑娘盡管說來,我們都支持你。是不是這小子拖累了你?我等為你報仇!”跟著劉溪左前來的那些人也不傻,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紛紛出言相幫,一雙雙惡毒的眼睛,狠狠瞪著武羅。
武羅淡然自處,不喜不怒不躁。
眾人吵吵的凶狠,已然把武羅當成了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爭相在麻子衿麵前表現。卻不料麻子衿根本不領情,隻是淡淡道:“是武羅救了我們主仆。”
聲音雖然不大,卻讓吵吵嚷嚷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麻子衿,又轉頭去看看武羅。
劉溪左沉聲道:“麻姑娘,你放心,不管有誰在給這小子撐腰,你都不用怕……”
麻子衿沒好氣道:“我都說了,是武羅救了我們主仆,你們沒聽清楚嗎?我是被人威脅就不敢說出真相的人嗎?”
眾人愕然,剛才還義憤填膺,準備幫人家“主持公道”,沒想到轉眼之間罪犯成了功臣!
麻子衿接著道:“要不是武羅,我們主仆這一次就真的回不來了。”
她這幾句話還沒說完,白勝劫、南宮保和木易濯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們之前奮力把責任往武羅身上推,編排武羅連累了麻子衿,卻沒想到竟然是武羅救了麻子衿,饒是三人臉皮厚如城牆,也覺得有些麵孔發燒。
而其餘眾人也是有些訕訕,之前看不起武羅一個九宮陋室級別的修士,南宮保要把責任往武羅身上推,他們也就順水推舟指責起武羅。現在形勢急轉之下,麻子衿親口承認是武羅救了自己!
這些人雖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思已經飛快轉動,未來符師前途無量,可是麻子衿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武羅是她的救命恩人,麻子衿感激他,這一輩子都會欠著武羅的恩情……
立刻便有心思飛快的人大喝一聲:“我就說嘛,肯定是木易濯你們胡亂臆測,沒有真憑實據的誣賴武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