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2 / 3)

“金姨娘假孕誣陷青焰郡主,攪『亂』武國公宴會,罪大惡極,重打八十大板,關進順天府大牢,今世不得出獄!”京城小案件都由順天府處理,恰逢他也來武國公府做客,遇到這種事情,當仁不讓的快速給出處理結果。

他的處置並不重,賓客們都沒有異議,兩名侍衛走了過來,抓著金姨娘的胳膊向外拖去。

金姨娘隻是一名姨娘,久居內宅,哪掙得過天天訓練的侍衛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拚命掙紮,她身後的血跡已經幹涸,變了顏『色』,一眼看去,就像一大塊髒兮兮的不明物,粘了半身,整個人十分狼狽:“我是相府最受寵的姨娘,你們敢動我,沈丞相絕饒不了你們……”

順天府楊大人緊緊皺起眉頭,沈丞相身份高貴,如果相府姨娘犯了小錯,他可以睜隻眼閉隻眼,裝沒看到,但現在,她假孕誣陷青焰郡主,還裝瘋賣傻的砸了武國公的宴會,已是犯了大罪,他要處置金姨娘,按的是青焰律法,不必再問任何人的意思。

金姨娘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姨娘,犯了大錯,不知悔改,還敢仗著沈丞相囂張跋扈和他叫板,真是膽大包天:“再加二十大板!”

沈璃雪挑眉,一百大板就是壯漢也受不了,金姨娘肯定會被打死,她誣陷自己,死不足惜,卻便宜了幕後主謀阮初晴。

“楊大人,沈丞相重病在身,需要人照顧,能不能隻打金姨娘八十大板,先放她回去照顧沈丞相,等他病好了,再讓她進大牢?”

“這……”楊大人皺眉看向金姨娘,這女人凶悍潑辣,又心高氣傲,強按著打她一百大板,再扔進大牢,她肯定會氣的半死,天天在大牢裏叫囂,倒不如先送她回相府,她丟了相府的臉,沈明輝肯定會狠狠教訓她,等磨沒了她的銳氣,再進大牢不遲。

“就依郡主所言!”楊大人微笑的答應下來,轉頭看金姨娘時,目光再次嚴厲:“重打她八十大板,送回相府!”

眾人讚賞的看著沈璃雪,被人算計陷害,她還心存善意,不想取人『性』命,真是難得的好品『性』,金姨娘得了原諒,不但不感激,還肆意辱罵,真真是品『性』惡劣,不識好歹。

阮初晴麵『色』陰沉著,素白的小手緊緊握起,指甲紮進肉中,卻毫無察覺,沈璃雪不但聰明,還很會做人,短短幾句話,讓眾人對她僅存的那一絲懷疑全部打消,憤怒的情緒全部轉移到金姨娘身上,真是厲害。

金姨娘哭喊著,嚎叫著,拚命掙紮,卻怎麼都掙不開侍衛們,被強行拖到偏僻的院子,按在板凳上,痛打了八十大板,身上的真正鮮血再次染紅衣衫,和著剛才那塊假血跡,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金姨娘已經沒了叫罵的力氣,口中哼哼著,氣息虛弱,被粗魯的抬到馬車上,快速送回相府。

阮初晴看著板凳上的血跡,目光陰沉,隻要沈璃雪坐實心狠手辣,傷害相府子嗣的罪名,絕對會身敗名裂,就算有戰王的維護,她也休想在京城立足,哪曾想金姨娘居然是假孕,沒設計到沈璃雪,還被她反咬一口,險些被打死,真是沒用的東西,枉費了她這麼多心思。

“夫人,前廳開宴了!”小丫鬟站在一邊,怯怯的提醒著,阮初晴的麵『色』陰沉的可怕,她不敢上前。

阮初晴淡淡應了一聲,收回思緒,轉過身,緩步走上青石路:“回前廳!”

狼藉的前廳已經恢複如初,桌椅板凳,整潔幹淨,丫鬟們在各個桌前來回穿梭,上著一樣又一樣精致菜式,賓客們喝著美酒,吃著飯菜,觥籌交錯,談笑風聲。

宴廳的座位是按身份排的,阮初晴是溫國公夫人,和身為青焰郡主的沈璃雪坐同一桌,緩緩在沈璃雪正對麵坐下,阮初晴冷冷看著她,不動聲『色』,巧妙除掉金姨娘,還博得了好名聲,嗬嗬,她還是小看了沈璃雪。

“夫人怎麼才回來?菜都上了一大半了!”沈璃雪故做不知的詢問。

“有件事情要處理,耽擱了些時間,讓郡主擔憂了!”阮初晴沉了眼瞼,輕輕笑著,拿起筷子準備用膳,目光看到沈璃雪左邊坐位一名年輕女子,鵝蛋臉,柳葉眉,嫵媚的眼晴看著她,眸底閃爍的不是微笑或討好,而是震驚。

阮初晴也是一驚,動作一頓,刹那間變了臉『色』:“白姨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姨娘身體猛然一顫,小手顫抖著放下筷子,低垂著頭不敢看阮初晴的眼睛:“妾身,是……是……”

“夫人,是我請如意姐姐來用膳的!”沈璃雪右側一名女子驀然開口,美麗的容顏,蒼白的麵『色』,羸弱的身體,正是楚悠然。

武國公府設宴,沈璃雪下了請貼給她,她在京城除了看病,沒有其他事情,就來參加宴會,想多走走,順便將好姐妹白如意也叫了來,卻沒料到,和白如意的主母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

阮初晴放下筷子,姿勢優雅,一副高貴主母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視低賤的白如意:“姨娘不能出席宴會,白姨娘不知道嗎?”

金姨娘代表相府來送禮物,參加宴會無可厚非,溫國公和阮初晴親自來了武國公府參宴,哪還用得著白姨娘,她出現在這裏,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阮初晴動作不大,還是驚到了其他的客人,賓客們疑『惑』不解的目光紛紛望了過來。

白姨娘被阮初晴淩厲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纖細的身體輕輕顫抖:“妾身知罪,妾身以為隻是一般的宴會,才會來參加,早知夫人也在,給妾身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武國公府……”

“夫人,是我不對,不應該邀請如意姐……”楚悠然看著謙卑的瑟瑟發抖的白如意,鼻子一陣酸澀,她也曾是大家閨秀,沒想到卻落得給人做妾,時時被人欺壓的地步。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有邀請白如意,白如意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堪受罰。

阮初晴冷哼一聲,傲然訓斥:“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快回府閉門思過,杵在這裏幹什麼?”

“是是是,妾身這就回府!”白如意快速站起身,頭還低垂著,身體不停顫抖。

沈璃雪目光一凝,微笑道:“蘇夫人,來者是客,武國公府重立京城的大好日子,豈有吃到一半,就將客人趕走的道理。”

“郡主難道不知,白姨娘是溫國公府姨娘,沒有資格參宴,更沒有資格與正室,千金同桌用膳!”阮初晴冷冷看著沈璃雪,平靜的聲音,暗帶嘲諷。

“白小姐是以楚小姐朋友的身份前來武國公府參宴,並非以溫國公姨娘的身份,她有資格與我們同桌用膳!”

沈璃雪知道阮初晴討厭白姨娘,正因為知道,才更要將白姨娘留下來,能給阮初晴添堵的事情,她都樂意去做,況且,她接下來還有個計劃,必須要讓白姨娘刺激到阮初晴,才能順利實施。

“璃雪郡主!”白如意美眸中蒙了一層水霧。

“白小姐不必驚慌,坐下來用膳吧!”沈璃雪俯身扶起白如意,按到身旁的座位上,迎著阮初晴憤怒,銳利的目光望了過去:“坐在我身邊的,是白府千金白如意,不是溫國公府的白姨娘,白姨娘沒有犯錯,夫人回府後,不會找白姨娘麻煩對吧?”

“當然!”阮初晴恨恨的瞪著沈璃雪,咬牙切齒,眾目睽睽,她不能說介意,否則,就是小肚雞腸,惹人閑言碎語。

沈璃雪真是好本事,居然當眾『逼』迫她。

“多謝郡主,多謝夫人!”白如意低垂著頭,感激的道謝,手帕不斷擦拭著下落的眼淚。

“時候不早了,夫人坐下來用膳吧!”沈璃雪輕輕笑笑,拿起筷子,繼續用膳。

阮初晴看著悠然自得的沈璃雪,咬牙切齒。

白如意是溫國公府姨娘,來武國公參宴,與她一起用膳,是對正室的一種侮辱,在座的賓客,口中不說什麼,心裏肯定在腹誹她這個主母窩囊無能,連府內的姨娘都管不住,還騎到了她頭上。

她心中憤怒,很想拂袖離開,但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她真這麼做了,半柱香後,京城大街小巷就會傳遍她不重大局,任『性』妄為的惡名,幾十年的清譽將會毀於一旦。

慢慢落座,阮初晴拿起筷子,夾了青菜,吃到口中,卻味同嚼蠟,嚐不出什麼滋味。

沈璃雪溫柔淺笑,阮初晴還真沉得住氣,為了顧全大局,忍著侮辱,與白姨娘同桌用膳。

“璃雪!”林岩快步走了過來,神『色』匆匆。

沈璃雪一怔,放下筷子:“岩表哥,出什麼事了?”

“戰王爺喝醉了,丫鬟們不敢靠近他,侍衛們又不會照顧人,你去看看吧!”林岩壓低了聲音,賓客們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

阮初晴夾菜的動作猛然一頓,目光卻不自然的閃了閃。

沈璃雪點點頭,歉意的對楚悠然,白姨娘,阮初晴笑笑:“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失陪一下!”

沈璃雪站起身,隨林岩快步離開前廳,阮初晴看著兩人的背影,冰冷的目光沉了沉,放下筷子,緩步向外走去:“你們慢用!”

沈璃雪,林岩腳步極快,阮初晴出了前廳,一路急奔,遠遠的跟著兩人來到一座小院前,院門口有侍衛把守,她不能跟進去,就隱藏在一棵大樹旁,看著兩人走了進去。

一分鍾,兩分鍾……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兒聲音傳來,阮初晴心中有些焦急,正準備想辦法進去查探,一名小廝從院中走了出來。

阮初晴目光一沉,緩步走了過去。

“夫人!”那小廝是跟在溫國公身邊的,看到阮初晴,恭敬的行禮。

阮初晴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在這裏幹什麼?”

小廂行了一禮:“回夫人,老爺喝醉了酒,在蘭廂休息,小的去給老爺端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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