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重打姨娘,阮初晴(1 / 3)

銀『色』鋒芒紮進肌膚的瞬間,一隻素白小手猛然伸出,緊緊抓住阮初晴的手腕,舉到眾人麵前,她白皙纖長的兩指間,一枚長長的繡花針躍然顯現,尖銳的針尖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

“蘇夫人,金姨娘的衣服沒破沒爛,你往她肚子上紮繡花針幹什麼?”沈璃雪冷冷看著阮初晴,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繡花針紮出來的針孔與銀針可是不同的。”

“剛才繡花針不慎掉落,我是去撿針,不是給金姨娘紮針!”阮初晴望著尖銳的針尖,說的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做壞事被抓的心虛與慌張。

沈璃雪冷冷一笑:“夫人真是好興致,參加宴會,還帶著繡花針!”

阮初晴望著指縫間的細針,微微一笑:“我有隨身攜帶繡花針的習慣!”[

“幸好夫人撿針時沒有將針豎過來,否則,繡花針紮進金姨娘小腹,她腹中的胎兒再無存活的可能!”沈璃雪壓低了聲音,清冷的眸底,冰冷流轉。

眾人懷疑的目光看向阮初晴,貴『婦』們都懂刺繡,平時,繡花針和絲線都是放在竹蘿中的,刺繡時才會拿出來,哪會隨身攜帶。

金姨娘一張小臉,瞬間蒼白的毫無血『色』,別人離的遠,沒注意到阮初晴的具體動作,她近在咫尺,看的清清楚楚,阮初晴哪裏是在撿針,分明是想將那枚繡花針紮進她的小腹,陷害沈璃雪。

“既然大夫來了,咱們就不要再耽擱時間,趕快讓他為金姨娘診治病情!”阮初晴猛然抽回手,不著痕跡的藏起繡花針,優雅的站起身,快步退到一米外,冷冽的目光看向金姨娘。

沈璃雪挑眉,嘴角輕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她們要玩遊戲,她自然要奉陪到底,悠然走到一邊,她淡淡看著那名大夫背著『藥』箱走到金姨娘麵前,伸出手指,為她把脈。

金姨娘嘴唇動了動,眸中閃過一抹陰森,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回頭路,隻能繼續將戲演下去,陷害完沈璃雪,成為相府女主人,回頭再找阮初晴算賬!

手指下的脈搏輕輕跳動著,時輕時弱,大夫微微皺起眉頭。

“大夫,我腹中孩子怎麼樣了?”金姨娘哭哭啼啼的詢問著,手帕掩蓋下的美眸中,閃爍著得意與挑釁,她身下的血是假的,但她在馬車上喝了一副『藥』,可顯出胎兒滑脈不穩之相,對胎兒不會有任何傷害。

大夫鬆開手指,眉頭皺成一團,捋著胡須,連連搖頭歎氣:“夫人的脈相很平穩,胎兒的脈相卻是若有若無,又不像是滑胎之意……”

“這是什麼奇怪脈相?”滿座賓客皆錯愕,胎兒的脈弱,卻很健康。

金姨娘一怔,暗中狠狠瞪了阮初晴一眼,聽大夫的意思,那碗『藥』隻改了一半的脈相,大夫能捕捉到胎兒的健康之相,是『藥』的作用差?還是大夫的醫術太厲害?

無所謂,她隻要負責誣陷沈璃雪即可。

“璃雪郡主,肯定是你診斷病情時,那重重一按,把孩子按傷了!”金姨娘手捂著絲帕,哭的淒淒慘慘,就算沈璃雪沒有紮銀針,自己也可以用這個完美的理由,讓她背上蓄意傷害相府子嗣之罪。

“金姨娘的身孕隻有三個月,我手勁再大,也不可能將胎兒按流產!”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看向阮初晴,金姨娘頭腦簡單,想不出這麼周密的計策陷害她,一定是阮初晴在暗中指點。

“郡主能將人人害怕的神秘毀容者打的滿臉傷痕,麵目全非,武功必定不弱,按傷我腹中胎兒,輕而易舉,嗚嗚嗚……”

金姨娘哭的悲悲切切,眼淚飆飛:“他是你的弟弟,你的親弟弟啊,你居然這麼狠心,想要害死他,我愛憐的孩子,還沒出世,更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看這美好的世間,就要死於自己的親姐姐之手……”

“大夫並不確定你腹中胎兒是否受了傷,金姨娘口口聲聲指責我害你的孩子,未免太過份!”沈璃雪目光冰冷,語氣嚴厲。

“沈璃雪,你貴為青焰郡主,看不起我這低微的姨娘,我不怪你,但我的孩子被你重傷,我指責你有錯嗎?”金姨娘雙目含淚,怒聲指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楚楚可憐相。

沈璃雪柳眉微挑,冷冷打量金姨娘:“金姨娘流了這麼多血,臉龐白裏透紅,穩穩坐在這裏,訓人訓的這麼大聲,不像是胎兒受傷,身體虛弱的孕『婦』啊!”[

不知應該相信誰的賓客們瞬間回過神,目光齊齊看向金姨娘,孕『婦』隻要出點血,臉『色』都是蒼白的,這名金姨娘流了一地鮮血,小臉還是這麼紅潤,她的身孕一定有問題。

“沈璃雪,你少強詞奪理。”金姨娘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恨恨的瞪著沈璃雪,賤人,頭腦真是聰明,這麼快就看出她不對勁了:“我身體底子好,不行嗎?”

“金姨娘的身體,確實與眾不同!”沈璃雪笑容璀璨,意有所指。

大夫皺皺眉,流血卻沒有滑脈,事情真是蹊蹺。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大手再次把上金姨娘的脈,仔細診過一遍又一遍,了解的點了點頭,眸中閃過幾分鄙夷。

“老夫知道這種奇怪脈相是怎麼回事了。”大夫抬起頭,冷冷看著金姨娘,一字一頓:“她服了假孕『藥』假孕,肚子裏根本就沒有胎兒!”

大夫平淡的話語就像一記驚雷,震的眾人半天沒回過神。

鄙夷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金姨娘身上,在座的都是名門貴族,極重子嗣,府上姨娘小妾為了身孕,很多都是無所不用其極,假孕『藥』他們都聽說過,對它深惡痛疾,金姨娘囂張跋扈,服用此『藥』假孕,還陷害別人,真真是無恥至極!

金姨娘震驚的忘記了哭泣,臉頰上掛著大顆淚珠,惡狠狠的瞪著大夫:“你這個庸醫,究竟會不會看診?我的孩子是真真實實的胎兒,在我身體裏三個多月了,怎麼可能是假的?你不要信口雌黃誣陷我。”

“老夫行醫半生,從不坑騙病人,這是消除假孕的『藥』,夫人敢不敢服用?”大夫冷哼一聲,滿目氣憤,拿出一枚『藥』丸遞到金姨娘麵前。

黑『色』『藥』丸散著淡淡的『藥』香,一聞便知是難得的金貴『藥』,金姨娘目光不自然的閃爍幾下,她也想知道腹中孩子究竟是真孕,還是假孕,但她要陷害沈璃雪,眾目睽睽下,並不是檢驗實情的最佳時機。

她轉頭看向一邊,不屑輕哼:“萬一這是墮胎『藥』,我吃下去,好好的孩子也會被你害死!”

“老夫保證,這『藥』對胎兒無害!”大夫緊緊皺著眉頭,冷聲解釋。

金姨娘餘光瞟瞟那枚『藥』丸:“萬一有害,我的孩子死了,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沈璃雪嘴角輕勾起一抹悠美的弧度,纖指輕彈,無形的強勢內力打到『藥』丸上,『藥』丸瞬間脫離了大夫的手,徑直飛進金姨娘喋喋不休的嘴巴裏。

金姨娘隻覺喉嚨一噎,一顆不明物順著喉嚨流進了肚子裏,扶著喉嚨,不自然的輕咳幾聲:“剛才是怎麼回事?”

“夫人吃下了檢驗真假孕的『藥』!”大夫麵無表情,冷冷回答。

“什麼?你居然偷偷給我吃『藥』!”金姨娘震驚著,雙目圓睜,像潑『婦』般,咬牙切齒的狠狠撲向大夫:“庸醫,你害我的孩子,我跟你拚了!”

沈璃雪伸手抓住金姨娘的胳膊,輕鬆將她按回了座位,平淡的聲音連嘲帶諷:“金姨娘流了這麼多血,還有力氣教訓大夫,身體底子真是好的令人羨慕!”

“沈璃雪,是不是你搞的鬼?”金姨娘美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瞪著沈璃雪,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你買通了這名大夫,故意設計,想害死我的孩子,我跟你拚了!”

金姨娘像八爪魚般,伸同鋒利的爪子,狠狠掐向沈璃雪的脖子。

沈璃雪挑挑眉,一腳踢歪了椅子,金姨娘重心不穩,啪的一聲摔倒在地,頭上的發簪飛出幾米遠,精致的發簪淩『亂』的散開,披頭散發,像個瘋婆子。[

“沈璃雪!”金姨娘吼叫著,也顧不得形象了,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雙目赤紅,狠狠對著沈璃雪衝了過去,賤人,屢次壞她好事,她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你們看,她的肚子沒有了!”賓客中,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金姨娘小腹上,那裏平平坦坦,再也不見剛才的凸起。

“她真的是假孕!”一賓客驚呼。

“可不是,如果是真孕,吃了墮胎『藥』肯定會虛弱流血,你看她現在的模樣,握著拳頭想要打人,生龍活虎的很,哪有半點流產跡象!”一賓客滿目嘲諷。

“我的孩子明明是真的,怎麼會沒有了?”金姨娘反複輕撫平坦的腹部,滿目驚慌,這孩子是相府子嗣,是未來的一府之主,是她下半輩子的依靠,更是她成為相府女主人的籌碼,怎麼說沒就沒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賓客們的指責聲一陣高過一陣,金姨娘痛失愛子,滿心悲痛,對天長叫一聲,手指著滿座賓客,眸中閃著瘋狂的神『色』:“你,你,你,還有你,是你們合謀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和你們拚了!”

金姨娘狂吼著,麵容憤怒的扭曲,拿起一張椅子,對著賓客們狠狠砸了過去。

賓客們一驚,快速躲閃,椅子砸到長桌上,上麵的茶杯,茶壺,果盤,點心都被砸了個稀巴爛,撲通撲通,掉落在地。

“這女人瘋了!”賓客們驚魂未定,怔怔的看著金姨娘。

“我看是裝瘋!”一賓客看著披頭散發,麵容扭曲,瘋婆子般的金姨娘,毫不留情的嘲諷:“假孕被拆穿,她麵子掛不住,再加上誣陷青焰郡主是大罪,她不裝瘋,就要進大牢!”

“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金姨娘瘋狂的吼叫,拿著椅子在前廳一通『亂』砸,整潔的前廳,很快成了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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