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殺獸行不行呢?(3 / 3)

碰,一聲可怕的爆鳴,飛沙走石,如同地震一般,然而怒卻在它落地一刹那,瞬間拔劍向洪獸狠狠的斬去,洪獸一對尖耳抖了抖,躬起身軀拔地而起,在間不容發的的瞬間一口咬住了襲來的長劍。

四周的廢墟與沙礫建築像是被狂風席卷一樣,洪獸與怒在碰撞的一瞬間圓環狀地威壓與真氣四散開來,地板龜裂破碎翹起,由於老嫗鹿巫挨得近,她抱著老叟的屍首,就直接連帶著老漢的屍首一起被砸飛了出去。

——這當真是無妄之災了。

虞子嬰一揮臂,便劃破虛空,那軋壓凶戾的氣流便被切分成兩截,從虞子嬰身旁懨懨流逝而去,沾染不上她半分,她睥了一眼那狼狽撞倒的老嫗,抿了抿嘴角,那微不可察的弧度表示——明顯地幸災樂禍了。

洪獸咬著長劍,施力不放,而怒則雙腿直接踏碎了地板,踩進了泥土內,那力道幾乎連腳跟都直接沒了下去,洪獸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怒能夠抵禦的估測值。

洪獸雖然不懂真氣,可它光憑一身可怖的力氣與強硬可禦刀劍的皮厚就夠可怕了,它的肉體就如同鋼鐵一般,再加上那無窮無盡的力氣,便能夠一往無前。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它的敵人沒帶著神兵來宰它。

或許是之前已經發泄夠了,亦或者是急欲向虞子嬰證明他很“行”,這些怒可沒有等待洪獸準備的下一招,他動了動帝殞闊劍,眼波微晃,那密密匝匝的煉獄猩氣噴湧而出,他弓身向前,一個爆射,瞬移一般出現在了洪獸的右方。

“下一輩子再愉快地玩耍吧……”

怒勾唇一笑,展臂緩緩朝上,一陣邪風遍地肆氣,撩牽塵煙飛舞,紛紛卷繞衣袂,一揮,劍光如同月華瀉地層層疊疊的帶著殘影砍向下方的凶獸。

頃刻,劍氣瘋狂流竄,地麵震動地宮傾搖,周圍一切像是被風暴波及錯落變化,飛土揚塵若翻江倒海,唯獨一所站之地平穩如初,不落絲毫灰渣。

虞子嬰凝眸聚神,看著怒對已遍體鱗傷的洪獸趁勝追擊,那劍氣似洪流瀑布直逼洪獸頭顱,於那道凹陷毛絨之處深深切下,洪獸劇烈掙紮啕嚎咆哮,怒動作不停,遇到頸骨稍作停滯時,咧嘴森森一笑,眸光一盛,再用力一壓,從洪獸脖子處的熱血噗哧噴湧撒滿一地。

不多時,但見一顆缺了一隻角的獅頭軲轆軲轆地滾於地麵,那燈籠一樣大的幽幽眼瞳瞠大,隨即那失了頭顱的龐大身軀停頓片刻,也轟然倒塌於地。

而俊逸軒昂青年收工完畢,劍尖指地,佻望著虞子嬰,凝眸含笑嘴角輕勾,眸色深了深,意味深長地問道:“嬰妹妹說,我這是行……還是不行了?……嗯?”

虞子嬰雖奇怪他為何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看了看那躺在血泊中的無頭凶獸,還是稟著良心而道:“嗯,你行。”

此話一落,青年一愣,似沒料到她這般爽快,但很快他便收起了心神,凝望著虞子嬰心悅神怡般彎了彎眸,盎然燦笑,若暖風醉夜色般曖昧輕柔,低沉的笑聲從她耳畔劃過:“嗬嗬嗬,這話……若嬰妹妹是在另一種精疲力竭,卻身心愉悅滿足之際柔情說出,想必會更加令人通體舒爽,‘戰力’百倍……”

虞子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雖然從他話中聽出幾分古裏古怪的意味深長,但卻未花心思去細想,因為眼下還有一樁要事沒有完全處理幹淨。

看著洪獸也被殺了,從地上重新爬起來的老嫗鹿巫已經慘白如紙,她失神定定地看著洪獸屍體半晌,那張枯槁灰敗的麵容竟露出一種古怪變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愴然桀桀桀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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