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殺獸行不行呢?(2 / 3)

老嫗一震,那崩潰的表情此刻早已沒有之前對虞子嬰的忍耐,此刻隻剩刻骨的仇恨與猙獰。

“是你!是你殺了他,你殺了他……我不會饒恕任何殺了他的人!”

她指著虞子嬰,那抖得厲害的手指就如同她那顆破碎顫抖的心。

老嫗殺氣衝天,她彎腰駝背地撿起一旁的鬼王杖,發橫地劈向虞子嬰所在之地,那龜速落於虞子嬰眼中,簡直連閃一閃都覺得沒必要,她僅錯開一步,便令她揮了空。

巫師一向體弱氣虛,身無二兩肉,抬不得累不得,她們一般本身都不具備任何攻擊力。

如今失了叟老頭這個巫使與洪獸,她就是一個廢渣,虞子嬰愛怎麼輾就怎麼碾壓。

顯然老嫗也知道這個事實,她氣極臉上漲紅,她玻璃渾濁的眼珠不斷變色,似跳躍著火與冰。

“洪獸,洪獸獸!”

鹿巫狂呐喊叫,她現在滿心隻想殺了眼前這個令她痛失所愛之人,哪管其它,她搖晃著雙臂,全身似被龍卷風扯拔的樹杆激烈顫抖,枯葉散亂,她正召喚著跟怒一路纏抖至地宮外窟的洪獸。

隨著她急切連番召喚,隻見從後方洪獸幾飜跳躍撲至虞子嬰身後,那龐大的身軀揚蹄抖擻著脖頸,圓洞洞的孔嗤著熱浪鼻息,氣霧靄靄。

“殺了她,殺了她!”老嫗疊聲恨語道,那尖銳嘶啞的喊叫響徹傳揚。

而被洪獸私拋下的怒,亦很快地跟返了回來。

他見那老嫗鹿巫竟召洪獸攻擊虞子嬰,視線過了一遍那倒躺在地上的老叟,眸中閃過了然,再望向虞子嬰卻同時心中暗訝,三年前她雖有猛獸之形,卻無虎嘯四方之力,此時……她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那老叟一看便知道並非一個簡單易對付的角色,她卻能夠毫發無傷地獲勝,足見她的深不可測。

話說,雖然洪獸擺脫的怒的糾纏趕了回來,但頭頂卻缺了一隻角,身上亦是多處皮開肉綻,從那身上滴落的血落入地麵,當即便發出一陣嗤的青煙。

“叱嗷——”

洪獸昂叫一聲,得了令便利爪兜頭朝虞子嬰砸去,虞子嬰從空氣中虛抓,便從插入地麵中拔出一柄手術刀,揉身一閃,攀於洪獸膀前,便朝它被鬃毛掩蓋的蹄筋劃去。

但她發現這洪獸皮糙肉厚,即使深深用力竟也隻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再施力亦難刺入肉骨。

“子嬰!”怒看虞子嬰竟貿然徒手去抗下洪獸的攻擊,神色一緊,如昆鵬揮翅黑袍獵獵一卷,帝殞虛空一揮便是萬千刀光劍影呼湧殘虐,將洪獸龐大輾壓的身軀給抵擋了回去。

虞子嬰被怒摟入懷中,她蹙眉:“速度太慢了,你究竟行不行?若不行便將帝殞將予讓我來。”

怒剛打退洪獸尚來不及關問一下懷中嬌娘,但聽到這番質疑的話,當即俊逸青年麵色一黑,嘴畔危危岌岌的勉強笑容,溫醇似悠笛的嗓音低低,帶著一種咬牙的錯覺:“我究竟行不行,你且看著!”

虞子嬰沒想隨便一句便成了激將法,她不懂關鍵時刻千萬別質疑男人究竟行不行這個問題,無論這行不行是指哪一方麵啊。

怒祭出帝殞,雖然帝殞亦是一柄長劍,但和一般的劍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他手中的劍麵要寬闊很多,這個界麵依舊流行虞子嬰記憶中中國的那種細劍,劍為具有鋒刃之尖長兵器,而其大小長短,端視人體為標準,是以須量人而定。鄭鍔更於劍有所詳解,謂“人之形貌大小長短不一也,製劍以供其服”。

是以適於怒的帝殞並非那種軟細靈巧的細劍,而是闊長劍,它至少有一手掌寬度,這樣的長劍落除了質地更為堅韌不易折外,配合怒一身罡煞之氣,也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知道怒是阻擋它殺敵人的一堵高牆,洪獸前爪拋地,威風凜凜地吼叫一聲,它躍起時如一頭靈長的大貓,一點也不拘於龐大身軀施展不開來,顯得笨重呆滯,它咆哮轟隆的叫聲帶著憤怒的狂叫,它每一擊都必石碎地陷,暴力與破壞值都是他們前向未見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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