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為美人赴湯蹈火(1 / 3)

“這次能打得輕點嗎?”

虞子嬰黑翎羽睫一掀,漆黑眼眸一瞠。

一根傾雋手指似托似捏著虞子嬰下巴抬起,口唇刹那覆蓋下去,那灼熱似抹了一層焰蜜的唇上那軟輕的觸感,竟溫柔得不可思議。

那一瞬間,虞子嬰似看到他身上閃耀出一種幾近融化冰雪變幻的曦陽光芒,那光芒五彩隨著他唇齒間哺度滑溜綿軟,更有縷縷說不出的精純熱氣流入她體內。

許久,至到那溫熱離去,濕熱氣息偏離,則盡瀉虞子嬰耳邊:“嬰妹妹……有時候真想將你整個人嚼碎了一點一點吞入腹中,這樣你就會永遠與我融為一體……”他輕溢一聲歎息,似限遺憾地親了親她的耳朵:“隻可惜此時場景不對啊……”

似被她那水亮剔透小巧如水晶餃的耳廓吸引,他親一下不滿足,低笑一聲俯下身體,直接用唇舌細密描繪著這水潤耳朵的軟骨輪廓,勾摩著極少碰觸的淺淺溝壑。

“夠了!”

虞子嬰一哆嗦,猛地伸手推開他,常年麵攤的小臉繃得緊緊得,似銳利絲絲縷縷,但麵皮後的耳根處卻意外地泛紅,那瞪著他的雙眸泛著水光,像浸在水中的兩泡黑珍珠,板著臉瞪著他的樣子……雖麵目依舊麵無表情,但怒竟意外感受到她似有些受委屈般。

“噯!慘了!”突地,怒似病極呻吟一聲,一掌撫臉抑起頭,一臉“吾之將亡矣”的模樣。

“怎麼了?”虞子嬰一怔,眸光警覺地犀利起來,將神識如虛浮遊蔓朝四周探去。

怒從指縫間透出的眸光瞧她一臉如臨大敵的嚴肅模樣,嘴角深勾翹起,似被桃花汁染過,那愉悅的桃春之色濃厚翻滾,突地他伸一臂一勾,便將她重新攬進寬闊的懷中。

那嬌小的身子如此契合地嵌入他身軀,填得滿滿地,他將腦袋俯下,奸計得逞般親了親虞子嬰的唇角,溫柔摩挲,憐愛刮掃:“我快被你迷慘了,你說你如果將來沒地良心要拋棄我,我還要怎麼活啊!”

“……”

那種充滿怨婦般的口筷真的是從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的成年男子嘴裏酸溜溜地吐來的嗎?

敢情剛才一直都是在耍著她好玩是嗎?

虞子嬰白玉小臉一陰,漆黑眸子內危險情緒一閃而逝,二話不說,直接掄起緊了緊的拳頭,一拳呯地一聲兜頭朝他臉上揍去!

“鬼蜮國公主我在榕宅找到了,你們是一道在那裏失蹤,可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虞子嬰從池中邁出,那浸泡到腿根處的濕稠粘臭液體令她蹙緊的眉頭一直不曾鬆緩過。

呈圓蓮瓣綻的三頭浴池外鋪陣的是潔白底紋海棠的井壁蠅紋條磚和手印條磚錯縫環砌而成,整個浴室呈現潔白無暇的細膩柔滑,可偏生蓄了一池畫風完全不同的猩紅濃稠的血液來供浴……當真有一種邪惡與純淨相悖論的諷刺感。

怒揉了揉臉頰,幹澀地眨動著被揍烏的一隻眼睛,壯碩高大的身子娓娓跟在她身後一道跨出浴池中,活像根尾巴似地——這是被揍爽了的節奏麼?!

“起先我覺得那座宅院有股說不出的怪異氣息,便欲進內探查一番,卻不想誤按了一處機關,最後落入一條秘道中,那秘道是一條狹長漆黑的甬道,長不見頭,我嗅著那股怪異氣息,沿著秘道一直摸尋出口,我雖知道是走出那座宅子,卻是不知道這是是到了哪裏。”

虞子嬰將外罩素黑圓闊袍脫下,運氣一震,那血水震燙起一層霧煙,轉瞬便盡數幹凝,雖仍有血色幹涸其上,算不得潔淨,但總歸還能將就著穿一下。

“那你怎麼會在……這池中泡著?”

難道是走累了,便想著入血池泡一泡?——這興趣著實重口,虞子嬰眸光閃爍一瞬。

正在脫一身濕轆轆血衣的怒動作頓了一下,他偏過頭,挑眉勾唇:“我啊看到一些事情……受了點刺激,然後血脈賁張,全身興奮得厲害,可此處既無男人讓我痛宰,亦無女人令我發泄,是以隻能……見著一泡池子,便如嬰妹妹所教導的那般怒力憋著……”

他的語氣古怪,語調更是帶著一種別有含義的所指,既使對某此事情並不敏感的虞子嬰,都聽出那一層曖昧的意味。

“此處四壁皆封,無窗無門,我來時僅有一條通道,你又是從何處而來?”虞子嬰頓了一下,疊聲再問:“你一路走來,可有看到別的什麼人?”

虞子嬰兩個問題,顯然怒對後一個問題更感興趣,挑了出來單獨問:“你是想問那個假寶黛公主與那個娘娘腔的男人?”

“娘娘腔?”虞子嬰茫然:“誰?”

怒聞言地挑了挑眉,清澄似浩瀚蒼闕的雙眸,盈盈出一層變幻莫測的水光,似一輪皎潔狹月映碧潭,他當即嘴角一癟,雙手攥著衣角,做出一副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欲尋求保護害怕地怯怯喚了一聲:“嬰……”

虞子嬰嘴巴微張,臉色倏地一僵。

“阿勒,嬰妹妹怎麼這麼一副見鬼的表情,難道我學得不像?”怒勾了一縷絲發撣了撞,表情亦隨之一掃,恢複了原本的清朗俊逸麵目,他懶懶揚眉燦笑,萬分純無害。

“……”凸凸

——

經虞子嬰一番正經的尋問,怒一番不正經地問答下,虞子嬰得知了以下三則消息。

第一則,華鋣與司跌落了別的陷阱中,與他並不一道。

第二則,血池底部有一條通道,可通他來時的道路,並且那裏麵關節伸枝七曲八折,到後期便並不止一條通道了。

第三則,他知道鹿巫在哪裏。

虞子嬰表示除了第三則消息是好的之外,其它二則算不上好消息。

“嗱,嬰妹妹,眼下你是選擇去救那兩人,還是選擇去找那個叫鹿巫的人呢?”怒將一身血衣都褪盡了,放下背負的帝殞大劍,隻穿著一條黑綢質底單褲,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飛揚眸子,顯得風流春韻闌光,挑眉勾唇間,竟憑添生了幾分不多見的邪魅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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