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活該你單身一輩子(一更)(3 / 3)

玄嬰看他就跟一條無骨懶蛇一樣,隨時隨地地想纏上來,眯了眯睫,抽回手後,神色莫諱,靜凝不動。

他真的會是舞樂嗎?雖然這張臉沒有任何破綻,身上的氣息也相似,但不相似的地方也太多了,比如他的腿,比如他此刻這種跟中了媚藥似地顛倒眾生的魅惑氣質,比如他這一身令她警惕的武功……

“你究竟是……”

想必知道她要說的話,他抬起頭,如浸在水中水晶般透亮的眼珠子一轉似透出絲絲縷縷妖意,不等她一句話說完,便直起軟綿綿的身子,一口含住了她的嘴唇,鮮豔欲滴的紅唇像吃著一塊上好軟糯的糕點,又舔又咬又吃。

玄嬰眸中似燈心爆出一團火花,她陰鶩地盯著眼前這個鬥膽敢占她便宜的男人,掌中蓄滿殺意,直接一掌劈向他心脈處,卻不想他竟完全不準備反抗,她眸光掃過那張無法分辨的麵容,稍微遲疑一瞬,便放過他的命脈,襲上他肩膀。

呯!地一聲,舞樂被如高處飛疾,衣袂飛舞,狠摔進熏衣草田間,即使最狼狽的時候,依舊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不一樣~~~哈哈哈~”

倒落花田間的舞樂,一反剛才那副妖妖嬈嬈的急色模樣,反而是邪魅張揚地躺在地上,抱腹一陣猖狂大笑,那一雙暗墨得似要滴血般重瞳恍若輪回,唇角的淺笑魔魅無雙,他就用著那麼一張絕世妖嬈,唇點桃花的仕女麵容,笑得就像一個精神失常、過度興奮激動又癲狂莫名的病態妖精。

看他全身顫抖得跟個篩子似的,被風吹亂的及腰長發,因為笑得過激,薄透白皙的麵容如丹鳳泣血,紅猩一片,那上佻狹長的雙眸瞠大,明晃晃地閃爍著寒光猙獰……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放棄了治療,由一個男妖精變成一個男神經的呢?玄嬰臉皮僵硬,表示疑惑一瞬。

就在玄嬰怔愣期間,突地她腦袋又是一陣昏眩。

她倏地攥緊手指,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但她沒有痛覺,所以效果甚微。

等再次回過神後,熏衣草堆中空無一人,除了那熏衣草編織的秋千隨風搖搖晃晃,便隻剩下一根被遺落的玉簫。

玄嬰臉色一木,攤開手掌,看著掌中的印上的月牙彎指甲印,雖然深卻沒有留下血痕,這表示剛才她僅昏迷了轉瞬即逝的時間罷了,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卻有人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去自如,難道……她真遇到山間妖精了不成?

對於這個荒謬的推論,玄嬰冷嗤一聲,便撇撇嘴,四周一片寧靜,風起雲飄,再沒任何動靜,她視線環顧一周後,便準備往回趕去,可沒邁出幾步,最終還是轉回了身,將那隻隨便扔在地上,卻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玉簫揣進懷裏。

費了一點功夫認準路玄嬰趕回去了原處,但是熏衣草地除了一雙淩亂的腳印紛踏,卻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

她猜測若是嫉妒在這一片找不到她,想必會先回去大峽穀一趟確認,果然當她趕回到隊伍停留的地方時,嫉妒不知道從哪裏便一陣風似地撲過來,那沙啞的聲音拔高尖銳:“你剛才去哪裏了?”

華鋣、舞樂還有留守的十三騎看到玄嬰回來,都是一陣詫異驚愣。

玄嬰盯著他氣喘籲籲,發指眥裂的模樣,想必是真的著急了,便微微放軟了表情,解釋道:“剛才我被人迷暈帶走了,在那裏遇到一個可疑之人……但是他好像是抓錯了人,不待我仔細詢問眨眼睛,人便不見了,於是我自己就尋路回來了。”

嫉妒倒是沒有懷疑她的話,而是陰沉著一張蒼白精致麵容,視線如陰冷濕黏的石頭舐舔著移向大峽穀,滿身透著殺意森森道:“哼嗬嗬~看來是那些騰蛇族的活死人終於舍得爬出墳墓了?”

對於他的誤會玄嬰並沒有出聲解釋,其實,玄嬰沒有太仔細聽嫉妒說話,因為她的全副心神都定定地看向不遠處按耐著要衝上來的舞樂,正巧他也杏眸灼灼如焰地盯著她,一接觸到她投注過來的眼神,他眼晴徒然一亮,眼中有著擔憂後的釋然,也有被她第一時間投注過來“關心”的頎喜羞澀。

果然是不一樣……現在她可以確認這一點了。

可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要說沒有關係這很難讓人信服,難道是雙胞胎?

或者是易容,雖然她看不出破綻,但這並不表示那張臉就是真的。

她的目光就像是ct的x射線束對著舞樂一陣掃描,舞樂的眼神是那種江南風味的湄水,媚而不妖,不透著邪冷之氣,可剛才那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渾妖霏糜的氣息,那像是隨時隨地在散發一種信息,那就是“上我”。

舞樂看玄嬰一直用一雙黑黑沉沉、諱莫如深的視線,定定地盯著他看,麵無表情,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一種被人拆骨剝皮,裏裏外外都掃描一遍的透視感,隻覺背脊發涼,心中滲得慌的感覺。

他幹巴巴地眨了眨眼睫,雖然她能將目光從嫉妒身上轉移到他身上,他很榮幸也很高興,但現在卻有些吃不消地想轉過眼睛,可是又怕她誤會,他在躲她,於是隻好硬生生地停留在原處,僵直脖子,權當自己是一塊石頭,任她慢慢地看。

“咳咳,你……你沒事吧。”嫉妒召回準備分散去尋人的十三騎,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玄嬰身上,他碧眸閃爍,別扭地關心了她一句後,看她看著他時,又像是被火舌舔舐了一下,耳根泛紅,煩躁又全身發熱地口是心非道:“你、你千萬別想太多,本殿才不是關心你,隻是怕你拖延了我們的行程。”

“嗯。”玄嬰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認真重複一遍道:“我知道你絕對不會關心我,你隻是擔心我會拖延隊伍的行程,我是絕對不會誤會的。”

“……”嫉一窒,感覺心正在嘩啦啦地滴血,遂眼紅紅地瞪眼咬牙地剜了玄嬰一眼。

這個得了失魂症的白癡腦子難道真的就是石頭做的嗎?!這種話有必要全部都相信嗎?!她難道就不能稍微懷疑一下嗎?!

活該她現在還一直單身,他是絕對不會接受她這種蠢貨的!

------題外話------

很抱歉昨天晚上斷更了,因為我家的電閘被燒壞掉了,連帶著wifi也出故障了,一直到今天中午才有人過來修好。

(┬_┬)(>﹏<)別的靜也不多說了,今天拚足了勁會二更,為昨天的斷更補償〈(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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