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活該你單身一輩子(一更)(2 / 3)

初夏,爛漫漫天飛舞的紫色之中,輕風飛揚,隨著秋千有一下、沒一下的搖動,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雙*的雙腳,它靜靜地垂立於一隅,仿若纖細無骨,綁著一串金鈴,卻勾起人心底裏的愛憐,似被那道白晃閃了眼睛,玄嬰默默地移開視線。

耳畔傳來的簫聲,仿佛是故事中的那名熏衣草少女正在訴說著一個比永恒還要漫長的故事,忽而清澈透明,酣暢淋漓,清越如泉水,忽而淒楚哀婉,慟人心神……

當然,這些高雅情調玄嬰都聽不懂,她隻聽其聲嗚嗚然,餘音嫋嫋,不絕如縷……怪聒噪的。

她的認知有時候還是她自己吐槽就好,省得說出來惹得天怒人怨。

這種僻靜襄無業的地界,出現了這麼一個詭譎異常的男人,說不好奇也是假的,她的視線最終還是轉了回去,順勢而上,男子披了一件曲水妖嬈的紅紗與瑰麗的紫錦織交纏的寬大袍子,露出一截的腕節,肌膚賽雪,袍子束了一條金紅編製的滌條,將那修長如水蛇般盈盈一握的腰身展露無遺。

光是背影,就能給人一種翩然驚鴻的想法。

玄嬰想,事出有異必有妖,可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確認,那些故弄玄虛的鬼魅魍魎,她決定視而不見,可卻不想她想走,偏有人不許,就像有人放長線釣大魚,恰巧該收線一般,她想走,卻給她重新緊緊地拽了回來。

感應到身後有人,男子的簫聲停頓了一瞬,緩緩轉過臉來……

眉如水黛,眼眸中寒水清鎏,瀲瀲灩灩,如水光渡金似的,跳躍在他的眉梢、發際,唇角,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微微一勾唇,便是能令人神魔皆瘋狂追逐的神態。

那雙含水秋水春杏眸隻那麼輕輕一掃,人的心就似被剜了去,隻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他修長的玉指持了一根湘妃翠青龍鳳長簫,美色瑩如碎玉,光線一閃,明晃晃刺痛玄嬰的眼。

玄嬰怔了怔,接著嚴肅地暗忖:第一反應就是她好像遇到了一隻山中修煉多年的妖孽狐精了!

是的,在她心中的“妖孽”並非什麼驚豔句,而是較真地指——那些從動物畜生吸食日月精華修煉成人類模樣的驚歎句。

“妖?”玄嬰十分客氣地問了一聲,看他停下吹蕭,凝望著她,緩緩從秋千上飄落而下,如無骨纖弱的羽毛,亦如紅塵飄舞的緋色花瓣,如妖似精,紫袍紅紗搖曳鼓飛似九天玄衣,輕裾似彩蝶展渺,冰肌玉骨,那修長而引人遐思的*雙腿,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沒得到回應,玄嬰蹙眉,難道猜錯了……

莫非是……“怪?”

他赤著足,行若紅霞,綻若妖嬈地款款而來,玄嬰目不斜視,看他依舊沒有回應,於是她禮貌地道了一聲:“再見。”

說完,便十分幹淨利落地轉身就走,那不知是妖是精的男子腳步一僵,明顯因為她的動作怔愣住了。

但下一秒,才跨出一步的玄嬰便身上便纏上了一具如上好冰綢般滑膩柔軟無骨的身子……如果讓她更確切一點地形容,那種感覺就是——跟個背後靈似的。

“為什麼……要走了呢?”玄嬰沒有回頭,所以看不到男子那黑色而嫵媚的青絲,放蕩不羈地與腰後飄舞,邪魅得引人墮落,他朝著她眉眼,勾魂一笑:“嬰兒,我一個人好無聊哦~你難道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好好地玩—玩—嘛~”

嬰、兒?!玄嬰一聽這甜膩到掉牙的稱呼,眉毛古怪地顫了顫,一寒,正準備出頂他的肺,直接扭斷他脖子的時候,突地腦中某根神經一緊,行動暫緩。

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還有……

“舞樂?”

那道略微熟悉的聲線令玄嬰這才後知後覺地轉過頭去。

她這才認真地看清楚妖精男的模樣,那又弱又女氣的五官,陰柔嫵媚,雌雄莫辨,老實說剛才那一瞬間她真將他當成了一個陌生人……可是,他真不是陌生人?玄嬰探究地審視著他。

他不是下身癱瘓,什麼時候能夠行走自如了,還有剛才兩人隔著數十步距離,他一瞬間便掛上她背後,什麼時候“舞樂”還懂得耍輕功了?

難不成,他被妖怪附身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玄嬰看不出他的臉是假是真,基本上跟舞樂無異,舞樂身上那常年浸淫藥物的淡淡味道跟“他”身上的味道相似,身形相似,身高相似,她一時辨別不出真假,唯有闐靜下心思,用言語試探一番。

可以說,這還是玄嬰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記錄著“舞樂”的一切,以往雖待他比一般人寬厚些許,但她卻從未在意過他的一切,所以此刻有很多的觀察,她都隻能得出“基本上”“相似”的這種模糊印象。

“才不輕易告訴你呢~”舞樂微抬起下頜,嗔怨地嘀咕了一句,但瞧著玄嬰那雙黑黑沉沉,不半分分柔和的眸子,他似碰上什麼有趣的事什,竟勾唇放蕩一笑:“不過,如果是嬰兒你摸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他低靡而纏綿迷離的嗓音,似每個字詞在他舌尖上玩味,染上了不可思議的蠱惑意味,他輕輕抬手,寬鬆柔滑的袖擺滑至肘處,他將鬆垮虛攏的衣襟扯低下幾分,露出精致似蝶翼的鎖骨,笑靨如花,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等了半晌,他眼底那抹戲謔的笑意越來越濃之時,本以為這般女子,要麼大打出手,要麼直接冷顏拒絕,可她接著來的反應,對是舞樂始料未及的。

但見她麵無表情,直接伸手便從他扯開的那個角度,滑入他的衣襟內,那溫涼如玉的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某處,令他禁不住紅唇微張,輕輕難耐一顫,然後她那小巧的掌心微蜷縮貼於他心髒處,一時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響動在兩人心上。

“現在可以說了?”玄嬰很快斂神,那即使無任何流光轉動,似能令人警惕的黑瞳,沉出幾分煞氣。

見她認真了,舞樂這才收斂起了滿臉漫不經心曖昧的笑意,與之變臉之後,他便像褪了一層妖皮,透著出一種中世紀時期,站在神聖教堂念著禱告詞中,渾身上下透著嚴謹禁欲高貴氣質的大祭師,隻可惜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強烈引人犯罪的春,,藥,哪裏還需得著別的神態動作刻意勾引。

“這樣啊,要不你再親我一下,我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嗯?”他端著一逼高端大氣的禁欲的偽正經模樣,輕輕靠近,那身子骨軟得不可思議,如冬去秋來融化的一池春水蕩漾靠蹭於玄嬰肩胛處,纖長紅蔻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玄嬰腰肢軟肉,尖尖的美人臉,腮上還帶著桃花一樣淡淡的粉紅。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