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終於找到組織了(1 / 3)

至那日起,玄嬰跟嫉妒因為舞樂鬧掰後,兩人的關係恐怕隻能用這四個字才可以準確地形容——割袍斷義。

嫉妒性格狹隘孤僻偏激,他雖在無形之中對玄嬰有了好感,但這種虛無飄渺的好感太容易粉碎,比如一次分庭抗禮的爭執,便能讓這種朦朧的曖昧恢複到原來的陌生。

——或者,甚至是比陌生更冷漠、更抗拒。

玄嬰一直暗中觀察著他,他與別的一般男子不同,在感情閱曆上他單純無知地令人不忍染指,以他這種年紀和皇族地位而言。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對玄嬰是十分有利的,畢竟攻略一個閱曆無數,心中藏有念念不忘之人的男子,要比這種感情空白一片的所耗費的時間精力要多上許多。

可每當她覺得他該是喜歡上她的時候,但實際上,他的好感度一直在突破的臨界線上徘徊不定,總是起起伏伏。

她想,她失敗的原因終究還是在那個錦囊提示的“懼”這一字之上。

嫉妒是一個外表堅強而內心脆弱的人,且性格過於偏激固執,他不敢太過用力地去喜歡一樣東西,這跟他淒慘缺失的童年有關,雖然他習慣了冰冷,可內心卻又渴望溫暖,所以當他有了喜愛感興趣的收藏,他便可以不顧一切,隻要她要,而他有,他便會竭盡一切地付出討好。

可是對於陰謀詭計、殺人歹計這方麵他卻並不單純,他經曆的往事慢慢地粹煉著他的靈魂思想,令他擁有了暴戾強硬手段才能擁有的是非觀念,一旦擁有了偏激的想法,也就擁有了不能觸碰的底線存在——那就是他要的東西,便絕不允許被別人窺視奪走。

其實嫉妒就是一個極度矛盾的人。

他害怕著黑暗,但卻也隻有待在黑暗之中,他才能夠神智清醒地活著,而不會喪失一切理智,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他雖然害怕著黑暗,可他卻總是在黑暗之中瘋狂大笑,嘶聲裂肺又肝腸寸斷地笑著。

他害怕被傷害、被奪走在意的東西,他緊緊地想拽住觸手能及的一切事物,可偏偏最後他一樣都留不住,比如他的親生母妃、他渴望而不可及的父皇、他曾經溫馨而漂亮的宮殿、他從不舍得撒手的布偶娃娃……

每一樣,每一樣……最後他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失去……

他痛恨這樣無能又懦弱醜陋的自己,也嫉恨那些能夠不費一分功夫力氣便輕鬆得到一切人的人——孟素戔。

比起那時候寄人蘺下,看著那對領養他母子那森怪氣的臉色存活,每日戰戰兢兢唯恐遍體鱗傷的自己再遭到他們的虐待挨餓受凍的他,那穿著一身光鮮亮麗,如同發光物一般耀眼曙目被眾人簇擁著討好的孟素戔,他簡直命太、好、了!

同樣身份是東皇國的皇子,他擁有著萬千子民的尊崇,宮內奴仆侍衛的尊敬,同樣是失去了親生母妃,但他卻有父皇傾心愛護,百官的傾力擁戴,同樣是被人領養,他的母妃卻是真正地摯愛於他,為了他甚至不曾養育任何一名親生子女……

為什麼?他痛苦地想著,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待遇是如此地迥然不同呢?!

人可以變得很歹毒,隻要你嚐試過嫉妒的滋味。

從那一刻起,從得知這世上還有一個幸運得令人顫抖的孟素戔起,嫉妒便紅了眼,深深地嫉恨上他了。

不為別的,隻為他擁有了一切他所夢寐之求的東西!

——

若童年缺失是一種原罪的話,好吧,玄嬰決定大量容忍著嫉妒的陰晴不定。

她雖然從出生起,便克死了親生父母,成為一枚紅果果的孤兒,但她從小卻不缺乏親情,因為祖母將屬於父母的愛連同自身的愛一同奉獻給了她,還有那些愛她憐她為她疲於奔命的族人們,她的童年雖然並不一帆風順,卻也是沒有缺憾的。

是以,為了攻略成工,為了順利尋找出七煞之主,在他嘔氣反叛其間,她對他可謂是嗬護備至。

但凡是吃的,她皆親手采捕原材料,再讓華鋣去舞樂口中要了一副補氣血的方子,再配合車廂內(第三個車廂內裝的全部都是各種吃穿用具與藥材)的各種藥材而特製熬製的藥膳繼。

為了重新和好,她可是下了血本。

但凡喝的,也是費了一番心思,必是用上各種愈合傷口的珍貴藥材泡製,熱騰騰地親手端上馬車喂食。

所幸他並沒有強硬地將她趕出馬車,可是他除了理所當然地接受她一切的殷勤之外,傲慢而鄙夷她的勞動成果,其餘的時間,直接將她當作是可有可無的空氣,無視得徹底。

既然都不想理她,不想看到她了,幹嘛又要一逼嫌棄又勉強地接受?

對於他這種脫了褲子放屁的行為,通過十三騎總是有意無意妨礙她接近除了嫉妒所在的那輛馬車以外的任何地方,玄嬰最後才得出了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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