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麵相上觀來,非皇侯貴相,便是一方掌權者。”虞子嬰直言道。
相書雲“雙顴有力,出將入相”顴骨高凸有力,這是標準的將殺四方命格,主手握重兵,英雄獨壓萬人,呼聚喝散,統馭千軍萬馬,威權於萬裏之外。
眉毛卻是不怎麼明顯,也就是眉骨凸露,以眉為逆,顴為討逆,眉骨凸露而眉毛疏淡,代表在亂軍當中威震敵膽,殺敵無數。
性格堅毅,百折不撓,能夠在最艱苦的逆境當中涅盤重生,但性格太殘暴,煞氣入侵中骨,顯然是即將有一大劫之災降臨。
不過,他的事情跟虞子嬰沒有關係,她自然不會出聲警示。
“麵相?難道子嬰妹妹還懂相學之說?”怒現在對虞子嬰有感興趣,很自然又將注意力投注在她身上了,甚至想握住她的小胖手,促膝長談一番。
“不懂。”
虞子嬰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躲開手,幹脆利落的兩個字,擺明了睜眼說瞎話。
怒手僵在空中,氣氛泠滯了一瞬間。
“虞姑娘,還有怒兄弟、妖醫,犛牛肉都煮好了,你們一塊兒下來吃吧。”
易池親自來請人了,他抬頭看著坐在岩石上的他們,帶著滿臉柔和的笑容邀請道。
卻不料,那三人頓了一下,竟整齊劃一地搖頭。
“不用了。”怒。
“我飽了。”舞樂。
“……”虞子嬰。
那種東西就算吃後不會反胃,那絕對會消化不良的!
易池奇怪地看著他們三人,雖然因為食材簡單的關係,野犛牛肉煮出來有一股膻味兒,但新鮮的肉煮出來也不至於難以下咽吧?可見他們堅持,便隻能無奈地看著虞子嬰,道:“虞姑娘,實則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能否請你稍微移步?”
虞子嬰頷首,坐上麵跳下來,自然怒跟舞樂這兩條跟屁蟲也一道下來了。
來到煮著熱呼呼的犛牛肉湯的篝火前,那邊上坐著有羅平、姬三、平四等人,一看到他們來了,都象征著禮貌性地站了起來,等他們一塊兒坐下。
“如今我們鹽已經沒有了,連水都快耗盡了,再不想辦法入城一趟,恐怕支撐不住了,若虞姑娘能有什麼好主意,能不能幫幫我們?”一坐下,易池便直入主題。
怒清亮星眸一轉,略有所思地睨向虞子嬰,看來她在這群貧民心目中的地位不低,可依他分析,她倒不像是一介貧民百姓,那她究竟又是怎麼跟這群貧攪和到一塊兒去的?
虞子嬰無視一群期盼的目光,問道:“我問你們,若想城內的人心甘情願地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你們每一個人能想到什麼辦法?”
“放毒,若不開門就不給解藥。”舞樂第一個出聲道。
“直接殺進去。”怒很輕鬆道。
喂,你什麼時候將自己也當成貧民一份子了,哪裏來的滾哪裏去吧!舞樂瞪目。
“從那些貴族身上入手,令他們聽服,而自動請求我們進去絕品鬥神全文閱讀。”羅平苦思冥想,隻給出一個沒有計劃沒有過程的辦法。
“這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是利益交換,若想讓他們打城門,那一定是城門外有什麼能吸引他們,或者能夠令他們願意妥協的東西,可我們有嗎?”易池搖頭道。
“沒有。”平四表示思考計策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的強項。
“沒有就製造出有啊。”舞樂橫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姬三茫然地眨著眼睛。
“那個龍嫿嫿之所以能夠順利將你們趕出城,一部分是因為城主令的原因,另一部分則是貴族跟豪氏族們的無視,既然城主命那方我們改變不了,就隻能從貴族們入手吧。”舞樂好歹也是一國皇子,自然懂得一些裏麵的門道。
“可該怎麼做呢?”大家依舊一頭霧水。
舞樂一噎,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這是你們的事情,幹嘛了老來問我,又不是我攬下這破事兒的!”
既然不是你的事情,你老插嘴幹嘛呢?眾人心底鄙夷地腹誹道。
虞子嬰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大家都停下來時候,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她,她才總結一番,如重槌砸下:“既然說服不了,便統治了貪婪之城!”
“……”
眾人一臉吃驚地瞪著虞子嬰。
她說什麼,統治了貪婪之城?
她是在開玩笑嗎?可看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他們怎麼反而覺得是他們在大驚小怪呢?
“那、誰、誰來統治啊?”姬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這下全部人都刷刷地掃向姬三,那過於淩利的眼神令她一僵,縮了縮脖子,訕訕地笑了一聲,便趕緊埋頭將自個兒藏起來。
“好,我讚成!”怒一聽是能給青衣侯添堵的事情,便笑得一臉風騷朗月風霽,引得姬三一抬頭,便看直了眼睛。
好、好帥的男人啊!
“統冶個屁啊,這座城是朝淵皇賜下給青衣侯的永久封地,若真是被你們踩狗屎運搶過來了,哼,你們就等著中央派人來大軍壓境吧!”舞樂簡直要給虞子嬰跪了,她竟能想出一個這麼不靠譜的餿主意!
“是嗎,原來這個方法不行啊?”虞子嬰淡淡道,麵上倒是沒有半分失落的感受,反而將視線飽含深意地瞥向易池等人。
易池看著虞子嬰那雙看透一切的眼晴,隻覺渾身透寒,她果然看穿了他們的隱藏的心事。
他的確想過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直接組織一群人去聯絡附近山頭的沙漠悍匪綠林結成同盟,一道殺進城中,取了那些貴族們的頭顱,接著取而代之,但到底是沒有接觸過太多上層陰謀詭計的貧民,見識有限,卻沒有考慮過結果。
如今一聽舞樂的話,他們才了解,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簡單,也得知自己太過天真了,先不論他們這群人能不能成功,假使成功了他們也根本承擔不起後果。
原來,虞姑娘的這句話,是在暗中提醒他們不要亂來。
易池歎息一聲,苦笑地搖了搖頭。
怒看似神態隨意,卻將他們的一切皆收入眼底,看著虞子嬰映著火光冷漠的側臉,指尖動了動,隻覺心中最柔軟之處好像有一根絨絨的羽毛掠過,有些癢意難耐花都邪神最新章節。——
夜嫋入沒,城外荒野徹底淹入黑暗之中,虞子嬰故意支開了舞樂,回到窯洞內,室內漆黑一片,唯有洞外些許火光泄入些許,替室內披了一件柔和輕紗,她轉過身對著怒道:“帶我進城。”
“子嬰妹妹,雖然你這種理直氣壯的話令哥哥很有被當成自己人的成就感,可是哥哥也需要一點動力才能動的哦。”怒不意外她的要求,他環臂斜靠在牆上,好整以暇。
“你要什麼?”虞子嬰神態更隨意。
怒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像虞子嬰這種處事不驚得簡直令人匪夷所思的少女,聽她那像雪絨花般稚幼的嗓音,嫩白如豆腐似皮膚,再加上剛好及他胸膛的身高,相必才十三、四歲吧。
如此年輕便能履曆成如此堅韌成熟的性格,真是讓人太好奇,太想探索了。
他舉步靠近她,就像一隻邁著優雅步調的獵豹,無處不透著力量美與線條,他伸出一根手指撫上她的光潔柔嫩的臉頰,那種感覺很奇妙,像是摸在冰涼的玫瑰水晶糕上,輕輕一按,軟軟地彈性十足。
可以說這是在纖瘦姑娘身上根本感受不到的飽滿觸感,就像吃慣了入口香滑的瘦肉煲,偶爾吃點火辣刺激的肥鍋肉味道意外地令人驚喜。
他指尖像一根硬物擠出她柔軟的嘴唇內,每一次看到她那萬年不變的表情,心裏總覺得癢癢的,總想做點什麼事情來讓她變變臉,忍不住想一再地調戲她,他聲音低啞磁性,輕聲道:“乖,含住它。”
那特地放柔的聲調,字詞在他舌尖玩味,染上了不可思議蠱惑的魅力。
隨即他再突進一層,像是捅破一層薄膜,將指尖伸出她濕濡的嘴唇內,裏麵是滿滿的溫暖與粘液,他瞳仁一黯,呼吸加重了幾分,但下一刻,他的手指卻被狠狠地咬住,那力道絕對不容留情。
可即使感覺到它留著血了,他依舊不肯伸出。
那雙如一波幽潭的雙瞳,緊緊鎖定在虞子嬰臉上,看著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內,若雪裏疏梅,霜頭寒菊,幾無雜色,隻餘霜凍的鎮寒之意。
光影交錯下,唯有那一雙黑瞳永恒落入了他的視線中,惹得他身軀一顫。
最後,他抽出沾滿白色液體的手指,他猛地一口吻住了她微張的唇,不顧她的一切反抗與掙紮,甚至伸出舌頭不容拒絕地探入她的嘴裏,強橫遊走,激烈掃蕩。
哐當!
一聲碎瓦罐聲響起,怒朦朧迷離的神色遽醒,一回頭,便看到舞樂震驚慘白著一張臉,全身顫抖站在洞口。
“你對她,你們在幹什麼?!”
舞樂像是受傷的小獸氣勢洶洶衝上來,妖媚雙瞳氣得泛紅。
而虞子嬰則迅速退了一大步,暗中攥緊雙拳,眼神閃爍不停,在她被他深入探進那一刻,她竟覺得從他口中攝取到一種奇怪氣息很好聞,令她很舒服的感覺。
那是什麼?!滿腦子疑惑的虞子嬰,並沒有發現當她被怒的氣息吸引的時候,她的眼睛已悄然轉變成了黃金瞳,如今一清醒,便再度恢複了黑瞳。
“與子嬰妹妹親吻啊。”怒攤開手,嘴角一直帶著壞壞的笑意,無視舞樂的疾言厲色,他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舞樂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指著虞子嬰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怒挑眉,順水推舟道:“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很感激的青菲艦全文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