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青——”
“舞樂,我的事情並不需要你多嘴。”虞子嬰打斷了他的話,烏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顯得非常清冷。
舞樂愣愣地看著她,他以為他隻是有些生氣而已,然而為什麼她此刻的眼神,卻令他的心痛了,也心寒了?
他眼眶泛紅,抑止那湧上盈滿的液體,嘶裂著嗓音吼道:“都是你,你幹嘛要多管閑事,幹嘛要來這群貧民這裏,幹嘛被這個男人欺負了也不肯跟我求救,現在又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你死氣我了!我除非瘋了,才會再管你了!”
他一陣罵完,轉身腳步淩亂地便跑了出去。
看舞樂被虞子嬰氣走了,怒翹起嘴角:“為什麼要打斷他剛才的話,難道子嬰妹妹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
“我將身份告訴你,作為交換,送我進城。”虞子嬰垂睫看向那摔碎的瓦罐,地麵撒了一地水,她緊了緊拳頭。
“好,成交!”
怒臉上的笑意尚末盛放,虞子嬰突地一拳揍到他的臉頰,那力道絕對是出盡全力的!
怒被打偏了臉,連退了好幾步,嘴角都流出了血,他頓了頓,回過神來吐了一口血水,再用拇指揩過嘴角,看著上麵的血,笑道:“這倒是挺劃算的,一個吻換一拳頭。”
虞子嬰抿緊雙唇,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亦出了洞窯。
——
怒的輕功即使堂而皇之進城,城衛也末必能夠捕捉到他的一絲身影。
他抱著體重超標的虞子嬰,動作亦是輕鬆自如,順利地來到城主府後,他抱著她矗站在城主府最高建築的頂柱上,如夜晚神秘出沒的黑暗使臣,背對著一輪碩大圓月。
“帶我去找龍嫿嫿。”虞子嬰道。
怒挑了挑眉,挨近她發間,闔眸深嗅一口她的體香:“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知道她住哪裏呢?”
“我視力特殊,白日我看到青衣侯來了,他會出現在那裏肯定是為了你吧,你既然跟他關係匪淺,對城主府也很熟悉,自然能找到龍嫿嫿。”
能夠這樣不分清紅皂白混淆真相,也隻有虞子嬰才能做得麵不改色。
怒盯著她,看她沒有半分破綻流露,一想也對,雖然他覺得青衣侯不置於會特地跑去“關心”他,可是他確實是在他麵前露了一麵便轉身走了。
不過視力特殊,離那麼遠也能看清楚何人,那該是特殊成怎麼樣的呢?
“好,不過……你想做什麼?”怒問道。
“殺了她。”虞子嬰一說完,便觀察著怒的麵色。
他果然麵色一滯,眸底飛速閃過一道銳利的光澤,他看著虞子嬰:“殺了她,子嬰妹妹可能會跑不掉呢。”
“你不會救我,對嗎?”虞子嬰繼續試探。
怒麵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寡淡殘忍:“不會哦,所以子嬰妹妹最好隻是去看一看,咱們便回去可好?”
虞子嬰終於明白了。
果然那個龍嫿嫿可能就是她要找的騰蛇皇族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最新章節。
她其實早就認出怒是誰了,當初虞城屠城一共來了三個人物,一個是婪——即青衣侯,第二是叫惰的男人,第三個人雖然傻胖的記憶模糊,看不清他的麵容,但他那把別具特色的嗓音卻烙入了傻胖的靈魂,是以她確定就是他。
他自然是要護著龍嫿嫿的,畢竟當初他們耗費了那麼精力物力人力才將人給找到的。
“送我去吧。”虞子嬰不置可否,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靜。
怒頓了一下,方勾了勾嘴唇:“好。”
將人送到一個欞星牌坊之前,石基礎上築砌6到8尺的磚壁,壁內安喇叭柱,萬年枋為骨架。磚壁上辟圓券門三個,壁下為青、白石須彌座,座上雕刻著各種風格的藝術圖案,前麵是一條長長的迴廊,虞子嬰隻覺空氣中有一種濕靄溫意,她疑道:“這是哪裏?”
“一般這個時候,龍嫿嫿都會來這裏沐浴,亦會是人最少的時候,若你想見她,我已送到了。”怒放下她,笑吟吟道。
連這種私密的事情都知道,看來這兩人關係果然匪淺。
看虞子嬰對他沒有半分在意,怒笑意稍褪,莫名有些意興闌珊。
等虞子嬰四處巡視一番,回頭時怒便已經不見。
虞子嬰知道他會回來的,便獨自沿著迴廊朝前走去,迴廊盡頭種了一片芙蓉花海,一陣風吹來,綻開的花兒輕輕搖擺,猶如神話中的芙蓉仙子在夜色之中翩翩起舞,待放的花骨朵一簇一簇的,千嬌百媚。
踏著柔軟的青草地,她聽到了左手旁傳出的潺潺水聲,假山後騰升霧氣氤氳,有一道氣息隱藏其中,她信步而去。
“我有話想對你說。”
她越過假山,一抬眸便忍不住一怔。
原來溫泉中的確有一個人,但那個人根本不是她所認為的龍嫿嫿。
仿佛從天而飛瀉下來的銀鏈,在銀輝下閃爍,滑落,雲煙雨雪銀河虹,玉塵冰縠湖珠簾櫳,濺起層層汽霧,池心正中一道玉白的身影僅露出膩玉肩膀,闔目養神地在溫泉浴中。
那張臉孔好像水仙花妖即是陰柔如魅,眉眼間如深澗對麵那冷幽幽的冰雪之穀,不染浮塵,下頷與頸子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曲線,延伸向下。
他霍然睜開一雙鐵灰的眼睛,不具任何任何親和力,但裏麵因為霧靄的熏染而濕潤起一層得朦朧瀲灩水色,狹長的眸子因此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慵懶妖冶。
他墨黑長發蜿蜒於肩胸間,身後一顆歪脖子櫻花猶在樹梢杳然綻放,從一片妍麗到酴醾的紅,將他肌膚襯得更加勾魂奪魄。
銀白月輝侵染,他就那般靜謐地浸泡在池水中,已足以奪走人的呼吸。
看到她出現青衣侯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當即虞子嬰便反應過來,他恐怕早就知道她會潛進城主府了。
“想跟我說什麼?”青衣侯薄薄的兩片嘴唇闔動,看著虞子嬰的視線那般深邃而專注。
虞子嬰的心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連忙轉開視線,死死地盯著某處空氣。
“你怎麼在這裏?”
“自然是為了等你。”他視線移至她額頭,冷笑一聲:“額頭還痛嗎?”
虞子嬰默,他哪裏是在等她,根本是在等著跟她算賬吧。
“我還有事,下次再來閑聊吧楊棒子和他的囚犯小分隊最新章節。”
虞子嬰轉身便要走,卻見她身後站著一個高佻的女子,她穿著一身緊身黑衣,纖細的腰間掛了一圈苦無、匕首暗器,英氣端正的五官令她看起來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而麵無表情,肢體則像訓練有素的軍人。
“籽月,將她扔過來。”青衣侯淡淡的語氣。
那名叫籽月的女子頷首,一個遽電閃步,便已滑至虞子嬰身後,一招猴子撈月將虞子嬰扛起,直接扔向青衣侯的那邊。
一切動靜眨眼間便完成了,隻聞“撲通”一聲,虞子嬰天懸地轉一瞬,便被進扔了溫水,她霍地破水而出,卻被一雙大掌牢牢按住肩膀。
“不是很膽大的嗎?不是玩得很高興的嗎?”
他每說一句,語氣便低溫幾度,看著她那已經消腫的額頭,細硬地抬起她的臉,腦中劃過白日發生的一幕幕,瞳色的幽色越來越重。
“你顯然忘了你是誰的了,這裏……”
不容她掙紮,他的手指就如冰冷薄刃一一劃過她眼瞼,鼻子,嘴唇,脖子,胸前,每觸碰一處位置,都令虞子嬰衣服底下的肌肉隨之緊繃,等到她全身都被猥褻一遍,他才附在她耳畔,呼出冷渣子:“都是我那斕的!”
他驀地將她撞在水中,啪一聲濺起水珠飛射,他順勢壓上去,那一刻眸光竟亮得令整個天空都黯然失色了。
“虞子嬰——”
“不會是你的。”虞子嬰冷冷打斷他,她被他狠狠地壓地白玉製成的池壁之上,仰頭看著他的目光冷酷,甚至帶著些許譏諷。
青衣冷嗤一聲,掐著她的下頜抬起,盯著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看她嘴唇再欲動,知道她準備說的話絕對不會是他喜歡的,他便直接以唇吞了下去。
唔!虞子嬰瞠大眼睛。
而青衣侯卻沒有再深入,他蹙眉注視著虞子嬰,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注視著被他吻著的人,倒像是在看一個欠他債的人。
“我要重要的事情找那斕,你別攔著我!”從假山前,傳出一道軟糯嬌柔的甜美嗓音。
“龍小姐,侯爺吩咐不得任何人進入打擾。”籽月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響起。
“可是那斕從來沒有說過不準我進去不是嗎?”
“……”籽月沉思,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那斕,我進來了。”
帶著些許奸計得逞的頑皮少女輕喊了一句,便傳出塔塔的腳步聲。
青衣侯一滯,迅速將虞子嬰的腦袋壓入腰間,不準備讓她冒頭。
咕嚕咕嚕~虞子嬰動彈不得,在水中她被壓在他的身上,雙腿被他夾在他雙腿間,再用力將她的身子壓進他的身體內,幾乎快將她突起的胸部揉壓變型了。
青衣侯感受到那柔軟曲線的壓碾,體內頓時壓抑著一股火熱,理智告訴他最好放開些,可他雙臂卻順從身體的渴望,緊緊地將她按在胸前,繃緊的胸膛有一下無一下地摩擦著她的柔軟。
“那斕!”龍嫿嫿特地換了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與青衣侯同色係的服飾,烏黑的頭發,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