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全身都是我那斕的(1 / 3)

舞樂像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亦步亦趨地跟在怒身後,異常安靜。

“你想做什麼?”

“送榮歸故裏的小妹回家啊。”怒邁著悠閑的長腿,吹著不著調的口哨,心情貌似很好的樣子,跟舞樂此刻頹敗狀完全兩個典型。

原本那一張被揍得慘兮兮的臉,擦了從舞樂強取豪奪,虐戀情深,不對,應該是虐身恨深地榨取的“萬金油”塗過後,效果顯著頓時消淤散腫了許多,稍微恢複了些許之前的俊朗棱角分明的輪廓,不再神似豬頭臉了。

“你知道我住哪裏?況且我也不需要你送。”

虞子嬰一恢複精神便跟油鹽不進的刺頭,令怒剛剛興起一點的好心情都因為她半點不帶好臉色的話,漸漸彌散了。

“哈,可我怎麼覺得會很需要呢,難道你還想指望你的那個‘美人’來幫你?”

他的一聲“美人”再次像一支鋒利箭矢倏地刺入舞樂愧疚的心髒。

他抽噎一聲,頭隨即垂得更低了,看來是被怒打擊得不輕啊。

虞子嬰撇了舞樂一眼,再旋直怒身上,耷拉下來眼皮一斜:“隻要你不想再‘玩’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呀哈,小胖妹——”

“虞子嬰,我不姓胖。”

真搞不懂為毛一個個都喜歡給她取外號,而且每個外號從不例外不是直射就是影射著一個“胖”字。

“哦,虞?倒是稀罕的姓氏呢。”怒噙著一抹雨後清新如薄荷的笑容,眸中沉吟著思緒,他收刮出腦海中所有他記得的各國貴族皇候官士的姓氏,倒是有一家姓虞的後宮戚氏,無權無勢隻懂附火趨勢地跟著一些狗腿子官員做著些中飽私囊的勾當。

後來想了想,既然暫時得不到答案便先擱著吧:“子嬰妹妹啊,這名字可真好聽呢,哥哥一聽就知道嬰妹妹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怒露出迷人笑容,真誠讚美道。

虞子嬰挑了挑眉——聽?這個行為動詞明確地暴露了他,他難道看她的時候從不用正眼,而是靠耳朵來聽辨別?

那還真是對不起,她長得如此抱歉,虞子嬰腹誹。

“可我一聽,就知道你一定是一個可惡的混蛋。”身後的舞樂抬起眼皮,聽著他對虞子嬰那些不要臉惡心巴拉的奉承話,滿嘴不是滋味地小聲吐槽道。

可憑怒的耳力如何能聽不到?他眼眸微眯,悅耳磁性的聲音貼在了虞子嬰耳廓,噴灑出暖暖的氣息:“子嬰妹妹,後麵那些個蟻蟲,你可認識?”

虞子嬰耳朵一癢,動了動,側過臉朝後一看,便看到了垂頭喪氣的舞樂,蟻蟲?是指螻蟻爬蟲一樣的脆弱低等生物嗎?

原以為怒說的是他,但將視視放遠一些,卻看到了舞樂身後走來了一群人。

赫然是易池、羅平他們,幾十個人無一不是帶著一身輕傷,灰頭土麵地走在他們後麵。

“虞姑娘?”

隊伍中的一名剃頭青年遠遠看到了虞子嬰、舞樂他們驚訝地喊了一聲,而易池等人則也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趕緊跑了過來危險激情:總裁的vip情人。

易池一靠近,斯文皎白的麵旁此刻有了些頹敗,但仍舊擠了幾分微笑,他看了看抱著虞子嬰的怒,瞳仁微縮,憑直覺他判斷此人絕非普通人,再站在一旁悶悶的舞樂,不言不語的虞子嬰,隻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你好。”

怒感覺到易池他們的目光總在他身上打轉,便朝著他們笑得如和煦陽光,那張俊朗非凡的麵容,頓時釋放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若是女人看到他的笑容,隻怕會麵紅耳赤,難以抑止心跳加速,若是男子則會如易池等人眩目一瞬後,便私下認定——此乃一枚好人是也。

“虞姑娘,這位俠士……莫非他救了你們嗎?”羅平遲疑地問道。

當時被野犛牛追輾情況危急,他們當時亦顧不了他們兩人,如今看他們兩人安全無虞,又看他們身邊多了一個看起來俠士仁義的男子,心中這才有此推斷。

啥米?!舞樂聞言炸毛了,他死死地瞪了一眼羅平,白瞎了你一雙眼睛了,還救呢,一切罪魁禍首就是他,他是害蟲,大大的害蟲!

滿嘴惡毒反駁的話都快憋死他了,可是一旦想到虞子嬰為了他的一時之快所受的傷跟累,他就不敢出聲了,寧可緊緊地咬著嘴唇,憋死自己,也不肯再發出一聲了,隻是死命地瞪著地上,將它想像成怒的臉,犀利如箭射成篩子。

其實虞子嬰內心跟舞樂此刻差不多,很無語地瞥了一眼羅平,拒絕回答這個白癡問題,她道:“你們剛才去哪裏了?”

羅平眼神有些心虛地閃避,易池卻自然接話道:“其實我們之前在陳峽穀那條狹道曾挖了一條秘密溝井,剛才被犛牛追得緊時,無意間想起便別無選擇跳了下去,因為情況太過突然,我等根本來不及通知你們,望虞姑娘能夠見諒。”

易池字字誠懇,句句肺腑,真心向年下的虞子嬰認錯道歉。

“子嬰妹妹,他們是誰呢?”

子嬰妹妹?他們聽著一怔,齊齊地望著兩人,一個雖然麵部破損,卻依舊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一個圓胖胖的臉蛋兒五官不詳,著實看著不太像是一對親生兄妹啊。

“虞姑娘,他是你親哥哥?”那個剃頭的青年,叫陳光,他吃驚地問道。

“是親(情)哥哥哦。”怒率先回應了,他特意將“親”字念成重幾分,噙著一臉令人無法防備的笑容,令他們判斷不出來,他究竟說的是親哥還是情哥。

不過長得這麼一張俊朗完美麵孔的人,應該是不會調戲咱那長相模糊的虞妹紙的吧。

所以與其相信他們是情侶,他們寧可相信兩者是兄妹關係。歹竹出好筍這種事情,雖然聽著稀罕,可也是有的吧。

“原來是虞姑娘的哥哥,幸會,我等是貪婪之城的平民百姓,至於我們跟令妹是如何認識,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讓令妹替兄長解釋會更加清楚。”易池拱了拱手道。

對於突然不知道從哪旮旯冒出來的一兄長,他們竟然能夠理所當然地全盤接受,我說,你們一個個腦子沒毛病吧?!

“喂,你們那一袋袋拖的是些什麼?”

舞樂簡直忍得快肝火上亢了,什麼妹妹,你妹的“情”妹妹!他可沒有虞妹紙那麼好的尿性,不想再聽他們這些白癡胡扯著令人抓狂的對話,便隨便茬開一了話題血獄魔帝。

“哦,這是我們剛才從溝坑裏爬出來的時候,竟看到那些凶猛的野犛牛竟就這麼死了一地,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的,可是地上的野犛牛的肉檢測倒是沒有毒,難得能遇到這種天下掉餡餅的幸運事情,我們便趕緊挑了一些大塊的肉用采集用的袋子裝起來,準備帶回去煮給大夥飽餐一頓。”羅平身邊一綁著頭巾的少年聞言,提拖著一袋鼓囊囊的黑布袋,對著他們興高采烈地道。

他們是沒有親眼看到剛才怒變態肆虐大殺犛牛的那種恐怖場麵,可舞樂卻眼睜睜地看到了,如今看到那些肉塊隻覺一陣反胃,趕緊擺了擺手,找個地方吐去算了。

那種鬼東西能吃嗎?!

“哦,原來你們是專程跑來獵野犛牛的,那你們還想要嗎?我可以再替你們宰些牛?”怒恍然大悟,接著熱情洋溢地問道。

此話一出,易池等人傻了一下,接著麵色大變,瞪著虞姑娘的“親”兄長,都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那些犛牛竟是被這人屠的?!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景,可是猛一看像是被一支軍隊血洗過的場地,都知道當時是何其的猩風血雨,可現在他告訴他們,這是一個人做的?

難道他是為了救妹妹?可是既使這樣,也不可能將野犛牛千刀萬刮成一具骷髏吧?

果然虞姑娘是一個奇怪的人,即使他兄長跟她長得迥異不同,但現在看來,既是一窩出產的品種,能是個正常的人嗎?!

——

當他們一群人滿載而歸時,整個土窯洞得到消息後都熱烈跑出來迎接,日值薄陽斜下,篝火一團團地燃起,一些婦人趕緊燒水的燒水,洗肉、切肉,咕咚咕咚地煮著晚餐,孩子們圍著篝火邊兒玩耍,而男人們則聚攏,嬉笑驚歎地聊著今日發生的事情,隻見滿滿的溫足與溫馨縈繞在那群貧瘠的人群中。

而在一塊翹起的灰岩石上,虞子嬰、舞樂加上怒三人各自捧著一碗稀粥,表情都是如出一轍地嚴肅。

“這是什麼?”怒驚奇地問道。

“粥!”舞樂一臉鄙夷道。

虞子嬰:“食物。”

“這東西能吃?”怒懷疑地盯著碗裏除了滿滿的米湯之外,沉底隻剩下些許米粒,完全沒有看頭。

虞子嬰跟舞樂相視一眼,在怒錯愕的眼神下,不約而同地端起碗便一飲而盡。

那姿態甭提多瀟灑了!

“好吧。”怒勉強接受這的確是食物,他端起碗亦一口喝盡,完了還舔了舔嘴唇,似回味地道:“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勝在解渴啊。”

舞樂本想好好地諷刺他一番,可看人家根本沒他第一次喝這種東西的別扭與矯情,表現是那麼地豪爽,完全是不給他翻盤機會的節奏哇。

跟他一比,他再次完敗了!

“這不是水,這是飯!”舞樂一副看鄉巴老的鄙夷眼神睨著怒,梗著脖子糾正道。

怒放下碗,摩挲著下顎:“想不到貧民過得就是這種日子啊。”

“那你是什麼人?”虞子嬰放下碗,側過臉看著他。

怒立即腆著臉湊上前,笑得痞痞道:“嬰妹妹,你覺得哥哥我是什麼人呢?”

“反正不好人。”舞樂一瞧一男一女挨得太久,趕緊伸臂擋在他們中央,氣惱回嘴大唐李揚傳最新章節。

怒挑眉一斜向他,那威而不怒的威壓令舞樂睫毛激烈顫了顫,立即別過臉去,不敢與他對視,抓著虞子嬰衣角,裝死狗求避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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