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母親絕對是你(3 / 3)

“算了,我還是再屈尊降貴一次,親自喂你吧。”粉色裙袍之人說完,看著一動不動的花千色,不覺一邊站起身來走向石桌,一邊‘好心’的說道。片刻,端過石桌上的殘羹剩飯折身返回。

花千色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粉色裙袍之人千刀萬剮。

“吃吧,張嘴。”粉色裙袍之人重新在石床上落座下來,夾了一口剛才自己吃剩下的白飯就向著花千色的嘴送去。

花千色一個搖頭,快速的側開,心中,隻覺厭惡不已。

下一刻,粉色裙袍之人所夾的那一口白飯便落在了石床上散落了開來,帶著一些油膩。

粉色裙袍之人看著,頓時便怒了,麵色一下子陰翳下來。隨即,將筷子往端著飯碗的那一隻手上一放,便一把用力拽住花千色的長發將花千色的頭給硬生生的拽了起來,惱怒道,“花千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去將琳琅給本宮叫來,去將他叫來……”花千色恨聲道。

“花千色,你以為你是誰?皇上是你想見就見的嗎?皇上此刻,可沒功夫理你。”粉色裙袍之人一臉的嗤笑。旋即,再緊接著道,“花千色,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滾,你給本宮滾,滾出去……”花千色咬牙切齒……

“花千色,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那麼,你有本事就站起來,將我打出去呀!”

粉色裙袍之人緊緊拽著花千色的一頭長發,令花千色不得不麵對著自己,笑著欣賞花千色的一臉惱恨。片刻,忽的,將手中的飯碗往石床上一扣,扯著花千色的長發便將花千色的頭死死的按過去,“既然我好心喂你你不吃,那麼,好,花千色,我現在命令你,把這些飯都給我舔幹淨,一粒不許剩。”說話間,手毫不猶豫的用力按下去,那一團白飯便立即貼上了花千色的臉。

這一刻,似乎花千色體會到了何為‘生不如死’。

“吃,你給我吃,哦,不,是舔,你給我舔,像狗一樣的舔,舔幹淨……”粉色裙袍之人按著花千色的頭,冷笑著一遍遍道。

“你在幹什麼?”忽然,就在這時,一道怒喝聲驟然響起。

一刹那,粉色裙袍之人猛然一驚,一邊快速的回頭望去,一邊鬆開了花千色的長發。

下一刻,粉色裙袍之人急急忙忙的跪了下來,就對著來人磕頭道,“皇……皇上,奴……奴婢不知皇上駕到……有……有失遠迎……還……還望皇上……望皇上恕……恕罪……”

琳琅的麵色,陰沉得有些可怕,快步走向石床,一腳踢開了地上的婢女。

花千色倒在石床上,渾身無力,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白飯。

琳琅連忙將花千色給扶了起來,讓花千色靠著自己,擔憂喚道,“花宮主……”

“怎麼,北堂帝終於肯出現了嗎?折磨本宮折磨夠了?”花千色靠在琳琅懷中,有氣無力的笑著道。而說話間,一縷鮮血再次從唇角溢了出來,染紅貼著唇畔的白飯後再如水滴滴落在冰冷的石床上。

“花宮主,你在說什麼,朕……我怎麼會……”

琳琅聞言,一臉震驚。隨即,一個側眸望向轉向自己而跪的那一個粉色裙袍婢女。

粉色裙袍婢女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若秋日枝頭的黃葉,哪還有剛才的半分囂張?“皇……皇上,不……不是……不是這樣的,是……是花宮主誤會了……”音聲也明顯有別於剛才,不僅結結巴巴,還充滿戰粟,戰戰兢兢。

花千色聽著看著,唇角一勾,止不住的笑了,笑出聲來,又像是在笑自己。

琳琅望著地上的婢女,滿麵怒容。片刻,一邊從衣袖下取出一條幹淨的白色絲帕為懷中的花千色輕輕擦拭起來,一邊解釋道,“花宮主,這絕不是我的意思。這幾天,北堂國發生了很多事,我一直脫不開身來看你,所以,才會派個婢女前來照顧你。”

花千色聽著,閉上眼,沒有說話。

琳琅看著,再望向地上的那一名婢女喝聲道,“朕要你好好的照顧花宮主。現在,你告訴朕,你是怎麼照顧她的?”低沉的冷壓,刹那間伴隨著話語籠罩下來。

地上的粉衣裙袍婢女,霎時劇烈一顫。

“花宮主,都是我疏忽了。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這個婢女,我會處理的。”看著地上顫抖得不成樣子的婢女,半響,琳琅對著懷中的花千色柔聲說道。

“北堂帝,你派個婢女來折磨本宮。現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話都由著你說。北堂帝,你覺得有意思嗎?”花千色嗤笑著道。

琳琅聞言,麵色沉了沉,再道,“花宮主,這真不是我安排的。”

花千色閉著眼不言。那一日,爆炸聲此起彼伏,山林一片片的轟然坍塌,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沒想到,會再次醒來。而醒來之時,乃是在一輛行駛的馬車內。首先入眼的,便是此刻懷抱著她之人。再之後,等她再次醒來,已是好幾日後,人已在北堂國皇宮。隨後,她被他安排在了這密室中。從那之後,他便再沒有出現,派了此刻地上那個婢女來‘照顧’她。

琳琅見花千色不信,望向婢女閃過一絲殺氣,“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奴……奴婢……”婢女結結巴巴。

“回答朕!”怒嗬。

“奴婢……奴婢……”婢女越發的顫抖起來,說不完整話。

“北堂帝,本宮知道你心裏喜歡雲止。不錯,本宮是傷害了她,還不止一次,若你想為她報仇,本宮現在這個樣子落在你手中,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花千色聽著,許久,忍不住再嗤笑出聲。

“花宮主,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這麼做。”琳琅鄭重道。

花千色不置可否,心中,一片荒涼,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落到今時今日這般田地。

當年,她一心對那一個人。可以說,幾乎是傾盡了自己的一切。但結果,那一個人對她從頭到尾不過利用。甚至,還一心想要殺了她。那一刻,心如死灰,黯然閉上雙眼。再醒來,躺在冰冷的冰棺中。

那一夜,山洞中,他招招狠絕,欲取她性命。

那一日,他狠絕的對她放箭,更狠絕的下令炸毀整一片山林,將她活埋……

如今,右手手筋與右腳腳筋皆被挑斷,形容廢人。再加上一身傷患,竟是連踩死一隻螞蟻的能力都沒有。

想到此,閉著眼的花千色,忍不住再慢慢的笑出聲來。

琳琅看著這個樣子的花千色,看著花千色唇角不斷溢出的鮮血,頓時,毫不猶豫的將手負到花千色的身後,不斷的輸真氣給花千色,“花宮主,你且堅持一下,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一定會。”

花千色沒有說話,似乎,已經昏睡了過去。

婢女跪在地上,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甚至,連每一次的呼吸都小心翼翼。

許久許久,被琳琅放回石床,平躺在石床上的花千色,悠悠轉醒,慢慢睜眼。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琳琅,頓時欣喜道,“花宮主,你醒了?”

花千色不語,目光平平淡淡的環視了一圈。

粉衣裙袍婢女還跪在地上,依舊是剛才那一個位置,一點也沒有移動過。

琳琅順著花千色的目光望去,再平靜的解釋道,“花宮主,我真沒有這麼做。剛才,我已經審問過一番。”微微一頓,“她的弟弟當年死在你手中,所以,她才會懷恨在心。不過,雖不是我的命令,也與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是我選人之前沒有調查清楚。”

“是嗎?”花千色反問,淡淡的語氣不知相信與否。

琳琅點頭,麵不改色再道,“花宮主,確實如你所言。你想想,我若要真想傷害你,想要為左相報仇,依花宮主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又何必還惺惺作態?花宮主,你該記得,當初,我是如何救你的?我既然想方設法的救你,更不惜冒險回去找你,又怎麼會在救出你後的現在傷害你呢?你與我哥哥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當夜也是你醫治好了我的病,再怎麼說,我琳琅‘知恩圖報’四個字還是懂的。你與宮宸戔之間,與左相之間,那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

花千色聽著,一眨不眨望向麵前的琳琅,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一些。

琳琅任由花千色審視,一臉的坦蕩之色。

許久。

花千色閉了閉眼,疲憊道,“你且將人帶走,我想一個人好好的靜靜。”

琳琅聽著,點頭道,“好。”隨即,再緊接著道,“花宮主,以後,我會親自照顧你,不會再假手他人。這個婢女,我會‘處理’好。”‘處理’二字,音聲明顯偏重一分不止,其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跪在地上的婢女,一刹那,再次渾身一顫。

花千色聽著,長睫輕微一動,沒有說話。平靜的神色,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琳琅為花千色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命婢女跟他出去。薄唇的唇角,在轉身的那一刻,微微一勾不容人察覺。

花千色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半響,靜靜的睜開眼睛。

密室上去,乃是琳琅的寢宮‘北乾宮’。當地麵打開的那一入口緩緩合上,當隻有婢女與琳琅兩個人,婢女立即一改剛才在密室內的膽戰心驚,屈膝一跪,對著琳琅道,“皇上,奴婢都已按著您的吩咐做。”

“你做得很好。來,這一塊玉佩賞給你,拿著。”

琳琅點頭,對婢女所做的一切很滿意。說話間,將一玉佩遞向屈膝而跪的婢女。

婢女聞言,抬起頭來。旋即,連忙磕頭謝恩道,“多謝皇上。”話落,快速的起身走近琳琅,就伸手去接琳琅手中的那一塊上等白玉。

琳琅將玉佩送給婢女。而除了玉佩,一把鋒利的匕首也向著婢女送去。

下一刻,猝不及防的婢女,麵色猛然一變,手中剛剛接過來的玉佩便自一下子無力的指尖滑落了下去,“砰”然一聲碎裂在地,四分五裂,“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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