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止在宮宸戔的束縛下,一時,整個人都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任由自己的半個身軀一覽無餘的裸露在空氣中,裸露在宮宸戔的視野之下。
宮宸戔的雙眸,順著雲止的身軀一路往下望去。漸漸的,越來越幽深。
滑落的錦被,邊緣若即若離的貼著雲止腰身,半遮半掩覆蓋在雲止腰身與腿的分界線間。
屋內的氣息,慢慢的,不知不覺轉變。陽光,透過隻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灑落進來,帶著一圈圈明亮的光暈。
“宮宸戔,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雲止感覺到宮宸戔的目光,頓時,渾身如被火燒一般發燙與發熱起來。
宮宸戔並不放,就這樣一邊摟著懷中的雲止,一邊直直的垂眸望去,望向雲止毫無遮掩的身軀。
“宮宸戔,你……你放開……放開……”
雲止有些氣籲,宮宸戔他怎麼能……怎麼能……一刹那,雲止隻想找個地縫裝進去。
宮宸戔的手,一手繼續緊緊的摟著雲止腰身,按著雲止的雙手。一手隨即慢慢的撫摸上雲止的身體,撫摸上那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同時,輕柔的吻,便自雲止身後落在了雲止的肩膀上。
雲止頓時渾身一顫!
宮宸戔想‘要’之心,一時間,已是再明顯不過。
漸漸的,宮宸戔俯下身去,將懷中的雲止壓在自己身下,再將雲止的手帶到自己腰間。
“阿止,為為夫寬衣。”哪顧得了此刻已經天色大亮,他隻想再狠狠的‘要’她一番。
雲止伸手推拒,一來是有些累,二來是已經天亮了,委實不想……
宮宸戔對雲止的推拒視若無睹,隻當沒有感覺到。
白色的衣袍與褻衣褻褲,一件件順著修長的身軀滑落下去,層層疊疊堆積在地麵上。
白色垂落下來的紗慢,在光線中不斷的輕微晃動,一時間,也不知是因為晨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拂進了安靜的屋內,還是因為床榻上的動靜。
細碎的呻吟,在一小片刻的時間後,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的響起。
“阿止,為夫喜歡聽到你‘喚’出來……”宮宸戔輕吻上雲止的唇,如水的溫柔與身下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
雲止聽著宮宸戔的話,一時間,不覺越發咬牙,快速的將頭側到一邊去。
宮宸戔看著,薄唇一勾,低下頭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小小的東玄緒獨自一個人離開,按著上一次到來時的記憶去尋找宮伊顏的下落,想要找到宮伊顏。
風絮與風濁,還有小魚兒三個人,依然不停的尋找著。
至於風逸,被宮宸戔點了穴道,在怎麼也衝不開之下,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房間內的,也不知具體過去了多久,一切的聲音終漸漸平息下去。
雲止躺在宮宸戔的懷中,渾身是汗望著上方紗慢。
空氣中,到處飄散著情欲的氣息。
宮宸戔一手枕在雲止腦後,一手摟著雲止腰身,微勾的唇角,一貫的神清氣爽之色。
片刻,忽然想起什麼,宮宸戔在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後,放開懷中的雲止便坐起身來,再回頭輕吻了一下雲止滿是汗漬的額頭。之後,一邊慢條斯理的穿衣,一邊背對著床榻上的雲止道,“阿止,我出去一下,你且再好好睡一會。”東玄緒去哪了,他知道。而對於東玄緒,宮宸戔還沒有想好該怎麼來處理。
雲止累極,聽著宮宸戔的話,疑惑的問道,“你要去哪?”
“本想帶你一起去的,不過,眼下,恐夫人是沒這個力氣了。”宮宸戔穿戴整齊,淺笑著回身說道,一臉的精神奕奕與雲止的滿臉疲憊形成鮮明對比。
雲止聽著,恍惚記起宮宸戔剛剛進來時,似乎有說過要帶她去什麼地方,於是,一時止不住的‘惱怒’道,“我沒有力氣,那還不是因為你。”
“是,都是因為為夫,是為夫的不是。”宮宸戔在床沿坐下,寵溺道。
雲止不覺抿了抿唇,不滿意宮宸戔的敷衍。什麼叫‘是為夫的不是’?應該說,本來就是他的不是。若不是因為他,她此刻早已經起來了,又豈會如眼下這般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下一瞬,眸光流轉間,雲止對著還沒有走的宮宸戔道,“我沒有力氣,那你不能抱我去嗎?”倒是有些好奇宮宸戔要去哪裏?
宮宸戔聽著,想了想後,拾衣服遞給雲止,“可要為夫幫忙?”
雲止剛才不過隨口一說,此刻,見宮宸戔真有帶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反倒有些微微猶豫起來。片刻,對著宮宸戔說道,“不用,我自己可以,你且轉過身去。”
宮宸戔一邊依言轉過身去,一邊‘不放心’的再問,“真的不需要為夫幫忙?”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隻要你別突然一下子轉過來就行。”雲止說著,有些艱難的坐起身來。期間,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熱流自腿間滑下。霎時,臉不覺微微一燙。
良久,好不容易穿戴整齊雲止,整個人無力的砰然一聲倒了回去,一動也不想動。
宮宸戔聽著聲音回頭,彎腰抱起床榻上的雲止,便打開房門向外而去。沒走出幾步,恰見風絮風濁小魚兒幾人向著這邊而來,每一個人臉上都一副神色焦急而又擔心不已的樣子。
雲止側頭望去,不由擔憂的問道,“母親,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
“姐姐,緒哥哥不見了,嗚嗚,姐姐……”
小魚兒一個快步上前,一雙小手便一把扯住了雲止垂落下去的衣擺。
雲止聽著,意外之下,亦神色焦急起來,就要宮宸戔放下她,脫口問道,“母親,這是什麼時候的時?天山都找了嗎?他會不會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了?”
“都找過了,怎麼也找不到,淺兒……”風絮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眶微紅。
“我知道他在哪,會將他安然無恙帶回來的,都回去吧。”宮宸戔在這個時候開口,淡淡的神色平靜無波。隨即,抱著雲止越過麵前幾個人,就頭也不回的邁步離去。
“濁,你說少主他真的知道緒兒在哪嗎?”
“濁,你說,少主他真的能將緒兒帶回來嗎?緒兒他,真的會沒事?”
望著那一抹離去的背影,風絮一時忍不住對身側的風濁再三問道,“還有,你說緒兒他到底去哪了?怎麼會一個人一聲不吭的離開?”
風濁自然回答不上來,而他若是能知道,早直接去找了。
東玄緒按著記憶尋找,小小的身軀爬山涉水,在山路間跌跌撞撞,令人止不住心生憐惜。
一襲黑衣的男子,席地坐在一平坦的山峰之上,後背倚靠著身後的大石望著下方那一幕,完全沒有要出手相助一把的意思。
宮宸戔帶著雲止到來。
山峰之上的黑衣人遠遠看到,不由緩緩勾了勾唇。
雲止靠在宮宸戔的懷中,那輕微晃動間,不免有些昏昏欲睡起來,隻想好好睡一覺。
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轉身離去,一眨眼的時間,但見那山峰已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宮宸戔,你到底要帶我去哪?”瞌睡間,雲止閉著眼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宮宸戔並不答。
雲止聽著,便不再多問,隻道,“我先睡一會兒,等到了你再叫我。”
宮宸戔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他帶她前去的那一個地方,相信,她一定會喜歡的,非常的喜歡。
與此同時,另一邊,天山外,緊跟著東清國兵馬退出北堂國的西楚國兵馬,在東清國的兵馬即將要全部撤回東清國邊境的時候,突然,毫無預兆的對東清國出兵,打了東清國一個措手不及。東清國的兵馬,最後潰不成軍,狼狽的逃進城內。
東方卜完全不曾料到,勃然而怒。
西楚國在之後繼續攻打東清國,撤回來的數萬大軍兵臨城下包圍東清國。
一夕間,三國與北堂國的戰事還沒有落下,東清國與西楚國之間便爆發了另外的戰亂。天下間,生靈塗炭,百姓再無安寧之日。
西楚國皇帝似乎得到了什麼人在暗中相助,對東清國步步緊逼。
東方卜且戰且退,一時間,可謂是步步潰敗。而對於西楚國的這一舉動,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畢竟,此刻再怎麼的勝利,也遠不及一個眼看著就要攻下來的北堂國。
與此同時,北堂國皇宮,北堂帝琳琅居住的北乾殿殿地下不見天日的封閉密室內,一道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餘音不斷的回蕩,“有的吃你就乖乖的吃,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挑三揀四的權利?花千色,你也不拿麵鏡子好好的看看自己,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什麼百花宮宮主嗎?”
“滾,你給本宮滾出去……”充滿惱怒的聲音,咬牙切齒響起。
“我會走,不過,在我走之前,你必須將我吃剩下的這些殘羹剩飯舔幹淨。”依舊是那一道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一眼望去,隻見,明亮的光線下,說話之人一襲粉紅色的裙袍,正一手撫摸著石床上那一個一襲妖冶紅衣之人的臉。
“滾……”妖冶紅衣之人狼狽的趴在石床上,一個字越發咬牙切齒。
“花千色,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的好。不然,最終吃苦頭的,可是你自己。”粉紅色裙袍之人拍打了一下花千色的臉,說話間,臉上的那一抹笑容依舊。
“你……”
花千色有生以來,還從未遭過這等對待。
一刹那,怒火攻心下,一口鮮血便猛然湧了上來,縷縷猩紅順著唇角滑落。
“花千色,你看你,這又是何必呢?花千色,隻要你乖乖的合作,把我吃剩下的這些東西全都吃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這樣一來,對你我都好。”粉色裙袍之人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明顯的不忍,可說話間的臉上卻是滿臉的幸災樂禍。
花千色趴在冰冷的石床上,一身狼狽與虛弱。儼然,虎落平陽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