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相到(2 / 3)

雲止暗暗的咬緊了牙,幾乎咬碎牙齦……

“若是左相真的這般不願意,不如,我們來做一個‘有趣的遊戲’,如何?”

北景兆將雲止的神色看在眼裏,那指腹再三的在雲止的臉龐上來回撫摸之後,忽的,薄唇一勾,黑眸的眸底閃過一絲別樣的‘笑’意。話落,直接打橫抱起雲止就走向敞開的房門,再將雲止一放,將雲止抵在房門與自己的身體之間,示意雲止往外麵的院中看去。

雲止側眸,麵無表情的望去。那一眼,清清楚楚看到了院子中的情形。

琳琅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對於那揮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硬是不發出一聲痛呼。仰起的頭,直直的向著這邊望來,雙手呈攀爬之姿,“左相……左相……”

“他,賞給你們了,就在這裏辦了吧。”說的是琳琅,可北景兆看的卻是雲止。

院子中的那一行侍衛們,一時皆止不住的一怔。但最後,不敢有任何的違抗,都向著倒在地上的琳琅走去。頃刻間,便將琳琅給圍在了中間。

雲止聽著看著,霎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北景兆,你……”

“若是左相舍不得,大可以開口‘求’朕。隻要左相相求,那麼,朕一定會改變初衷、收回成命的。”北景兆似笑非笑。對,他是不惜對麵前之人用強。不過,忽然間又想到,若是狠狠的折了她的尊嚴,讓她開口求他、再讓宮宸戔知道,那絕對會更加有趣。宮宸戔殺他弟北景硫的仇,他一定要宮宸戔不得好死。麵前之人,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想要本相求,休想。”

雲止如何會不明白北景兆話中的意思,冷笑一聲。

北景兆也不強求,貼著雲止的身體就撫摸上了雲止的腰身,再緩緩解了雲止的腰帶。

房門敞開,雲止就被北景兆壓在敞開的房門上。冬夜的寒風,肆意的呼嘯進來,沁心的寒意透過因衣帶被解而敞開的衣袍滲透進去,徹骨的冷寒,令人忍不住渾身發顫。北景兆他,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雲止知道,他是有意想要侮辱她。

“記住,隨時求朕都可以。”北景兆俯身,當眾親吻上雲止的耳垂。

天際傾瀉而下的月光下,但見那覆在雲止耳旁的唇角,始終噙著那一抹若有還無的似笑非笑。他倒想看看,她究竟能堅持多久。並且,那解著衣袍的手在這一過程中始終沒有絲毫的停頓。那隨之撫摸而去的手,更是隨即穿過散開的衣袍一寸寸撫摸進去。平靜如初的神色下,完美的掩藏了自己身體的那一絲氣血波動。不得不承認,他事先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在剛才那般情況下,竟還可以動武。而他,也委實該慶幸她的身體、她所受的傷……不然,他就絕不是眼下這般小受輕傷而已。

院子中,撕碎的衣袍如破碎的白布隨風飄落。

紛紛揚揚的白雪,不知不覺,悄然落下。一朵一朵,一片一片,越來越密。

雲止深深的閉了閉眼,再度不顧一切的暗暗運功,即便那代價真的是‘死’,也決不願被被北景兆碰,決不願。

北景兆似乎看出雲止的意圖,火光電時間,忽然一掌硬生生廢了雲止的武功。

一刹那,猝不及防的雲止,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北景兆並不閃躲,任由那鮮血悉數傾吐在他的胸口。旋即,一手用力的挑起雲的下顎,令雲止不得不仰起頭來望著他。黑眸半眯,嗤笑著道,“左相,你這又是何必呢?為何非逼著朕出手不可?”

“北景兆,你今日,最好是殺了我。否者……”

“即便朕不動手,左相以為自己還可以活多久?”北景兆臉上的笑意不減,挑著雲止下顎的手指腹有一下無一下摩挲起雲止的肌膚。不得不說,她真的美極。任何女人在她的麵前,都成了不堪入目的胭脂水粉。而她的美,不僅僅在於這一張臉、這一副外在的皮,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清華貴氣與傲然於世之氣,以及那眼神、那言談舉止、那胸襟與氣度、那運籌帷幄與自信……若不是有宮宸戔,她若不是宮宸戔的女人,那麼,他想,他一定會將她好好的收在身邊。

“……”一口鮮血,再度湧了上來。

慢慢的,雲止的身軀如無骨的蛇,軟而無力的貼著身後的房門滑落下去。

下一刻,雲止整個人砰然跌坐在冰冷、寒徹的地麵上。房門的門檻外,有一朵兩朵的白雪飄飛進來。雲止無力的側頭望去,一時間,忍不住將手慢慢的伸出去,似乎是想要去接那飄飛的雪花,又似乎是……漸漸的,雙眸不覺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忍不住想閉眼,有些遺憾沒能在最後再見那一個人一麵。可以說,體內僅存的那一股內力,如今已是支撐雲止的唯一所在,一下子被北景兆狠狠廢除,就恍若一下子被人硬生生的抽去了脊梁骨。而沒有了脊梁骨,虛弱的身體再沒有什麼可以用來支撐。

一眼望去,那跌坐在地上之人,儼然如風中的柳絮。

北景兆微微一怔,快速蹲下身就檢查起雲止的身體,一把脈道,“你……”

“左相……左相……”院子中,被一行侍衛一圈包圍著的琳琅,透過縫隙看到房門口的那一幕。

而伴隨著音聲逐漸加重的淒厲呼喚,徒的,隻聽院子中突然響起了拔劍的聲音。然後,隻見一行包圍的侍衛若驚弓之鳥紛紛往後一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