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相到(1 / 3)

宮相到

雲止反應敏捷的快速閃躲,盡管在房門推開、一行侍衛湧進來那一刻為門外院中的琳琅分去了一部分心神,可還是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北景兆。隨即,不退反進,一把扣向北景兆擊向自己的那一隻手。

“來人,給朕好好的‘伺候伺候’外麵之人。”北景兆未成功擊中,一邊迅速撤回手的同時,一邊似笑非笑對著侍衛吩咐。看得出來,雲止很在意外麵那一個人。如此一來,定能分去她的心神。另外,還命侍衛立即取來‘百葉草’,在房間內外都燃上。

百葉草,乃‘合歡酒’裏麵的重要成分之一。

一旦燃上‘百葉草’,便會加倍迅速的催發飲了合歡酒之人體內的合歡酒藥性。

侍衛明白北景兆話中意思,立即有一小行人分散開來行事。月光下,但見,有一人一個折身便走回到了院中琳琅的身邊。然後,對著倒在地上的琳琅就狠狠揮起鞭子。一鞭一鞭,帶起鮮血染袍,毫不留情。其餘的幾人,飛快的跑出院子……

雲止聽著,惱恨不已。而她懂得醫術,自然知道‘百葉草’的功效。

而此時被推開的房門,早已經被剩下的、神色戒備握劍的那一行侍衛給嚴嚴實實的阻隔了起來。等雲止再側頭望去的時候,已經什麼也看不到。隱約中,隻聽得那一道道淩厲的風聲與壓抑的悶哼聲不絕耳語。

琳琅倒在地上,硬是咬住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不想讓那一個人擔心與分心。

很快的,侍衛便將百葉草給取了回來,點燃丟入房間之中。

雲止聞著,身體不可抑製的一點點發熱起來。合歡酒與媚藥兩者結合在一起,再加上百葉草催發……

下一刻,雲止猛的怒目望向對麵的北景兆,衣袖下的手指尖深深摳入掌心亦毫無所覺。同時,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氣,再一次在冷冽的瞳眸中一劃而過。雙眼微眯間,忽的,一個飛身上前,就一掌毫不留情的直擊向對麵的北景兆。她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不過。她堅持、強撐不了多久,尤其是在百葉草的催發之下。或許,速戰速決、找個時機快速的抽身離去,還有一線脫困的機會。然,雲止也很清楚的知道,這種機會渺茫到不過隻是她自己此刻在自欺欺人,她根本沒有把握逃離出去、亦根本逃離不出這銅牆鐵壁。那麼,她一定要北景兆陪葬,一定要。

北景兆快速的閃躲著雲止的招式,並不正麵對上,意在通過拖延時間來拖垮雲止的身體。

推開門、齊湧進來的一行侍衛們,一時間麵麵相覷,在沒有北景兆的命令下,徒然有些不知該怎麼插入到那難分難舍的纏鬥之中。

雲止如何會看不出北景兆的意圖,出手越來越淩厲與狠洌。

燃燒的百葉草,那嫋嫋的白煙,在這一期間無聲無息的散發開來,再在吹拂進來的寒風下遍布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雲止越是一心運功對付北景兆,那吸入的白煙就越多。

合歡酒非普通媚藥,再加上醒來之前已被人灌下媚藥。漸漸的,軟骨散的藥性,也有些壓製不住起來。出掌的手,手中的力道,慢慢的,明顯被軟骨散的藥性給拖累。足下的步伐,亦慢慢顯得有些虛浮起來。

北景兆的武功並不差,甚至,也可算是佼佼者。可是,與雲止比起來,卻絕不是雲止的對手。當然,這要放在平日裏。眼下,情況完全要顛倒過來。漸漸的,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與拖延,北景兆敏銳的察覺到雲止開始力不從心。再一良久,看著雲止那越來越通紅的臉,再在雲止的身體終撐到極限之際,反守為攻,冷靜、從容的迅速出手。而如此這般下來,勝負,已越來越明顯。最後,甚至一行侍衛都根本沒有上前去相助,北景兆便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雲止的頸脖、快如閃電點了雲止的穴道。

房間中央,北景兆扣緊了掐著雲止頸脖的那一隻手。

下一刻,屋內再度安靜了下來。於是,尤顯得屋外那一道道的鞭子聲清晰刺耳。

一屋子的狼藉,碎瓷片與破碎的木塊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地。

“朕就喜歡像左相這般‘烈’一點的。”

北景兆說著,薄唇含笑,在眾侍衛的麵前一把攬住了雲止的腰身,將身體貼上去。

雲止惱怒、憤恨不已,可卻又根本動彈不得。漸漸的,一口鮮血抑製不住的湧上喉間,便從唇角溢了出來,劃過下顎滴落在衣襟之上。麵容,在鮮血的映襯下越發慘白。一眼望去,簡直觸目驚心。

侍衛們再次麵麵相覷,然後,紛紛安靜的退了出去。

“如今,左相你落在朕的手中,朕勸左相還是乖一點、不要再枉費精力的好。不然,朕可是會‘心疼’的。”

北景兆乃習武之人,普通的把脈自然也略會一二。一句話,呼吸故意拂在懷中之人抬起的麵上。同時,另一隻手覆上雲止的手腕。

雲止眉宇緊皺,喉間不斷有鮮血湧上來,再不斷順著唇角滑落。

片刻,北景兆不緊不慢的收回為雲止把脈的手。而後,那一隻手再不緊不慢的抬起,改為用指腹輕柔的撫摸上懷中之人的臉龐。那因身體緊貼的關係,從她唇角溢出的鮮血在沾染她衣襟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他的龍袍,“左相,這是你自己找死。不過,在死之前,還是可以陪朕好好的玩一玩。放心,朕最後一定會將你的屍體送還給宮宸戔的。也會告訴他,這一具身體,朕很‘喜歡’。”

“北景兆,你最好有一天不要落在本相手中……”一字一頓,咬牙吐出。

“怎麼,左相覺得自己還有那個機會嗎?又或者,左相覺得自己還有那個時間?”北景兆笑,壓根不將雲止此時此刻的威脅看在眼裏。先是被花千色重傷、廢了一臂,隨即又九死一生的破陣出府。之後,更是在中了媚藥與軟骨散,以及喝了合歡酒的情況下,不顧身體的強行運功……即便是有九條命,也絕對不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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