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酒(3 / 3)

“那麼,本相也隻能說,北景兆你此刻的不相信,今生都別想再見到你的親弟弟。”

原來,北景兆弟弟的後背上,真有這樣一塊刺青。那麼,發生在琳琅身上的巧合明顯又多了一點。而這一切統統加起來,絕對已不能再用‘巧合’來解釋了。

“是嗎?”北景兆一聲嗤笑反問。隨即,再笑道,“那便不見。”

下一刻,重新俯下身,一把落向雲止頸脖間的衣領,就要硬生生撕裂了雲止身上礙事的衣袍。

而,也就在這時,一隻突如其來的手忽然一把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北景兆的手腕。迅即,那一隻手沒有絲毫停頓的、快若閃電的猛然用力。

火光電時間,難以置信的北景兆,反應敏捷的一個抽手、飛速退離開去。

雲止隨之坐起身來,後背有些無力的倚靠上身後的床棱,整個人帶著一絲明顯的喘息。明眸,冷冽如冰。一下子望向對麵的北景兆,似兩隻冰箭一刹那迸射而出。剛才,故意引北景兆說話,一來是想要探探琳琅到底是不是北景兆弟弟。二來,便是想要引開北景兆的注意力,不讓他發現她在暗暗運功。

“你不要命了,這個時候竟然敢運功?”

若是其他女人,北景兆當然不會覺得意外。畢竟,女子的貞節重過一切。可是,床榻上之人不同,她不但女扮男裝入朝為官、還權傾朝野多年,絕對是冷靜、理智、做大事之人。可以說,斷不可能為了這些而不惜拿自己的命來抵抗。

“對,本相是不要命了。”

雲止笑著回道,笑容儼然一下子如煙花綻放。旋即,再笑著道,“不過,本相死之前,定拖北景兆你陪葬。能得一帶帝王陪葬,本相此生也算是賺了。”一絲陰寒、冷鷙的殺氣,自瞳眸之中一劃而過。

北景兆看著聽著,片刻,不覺勾唇嗤笑一聲,笑出聲來。

歎道,“雲止啊雲止,枉你堂堂的東清國左相,卻為了給宮宸戔守身不惜一死。女人,終究還是女人,沒有例外。”

“也許吧。”雲止亦笑上一聲,左手將被扯開的衣袍慢慢理回去。旋即,喘息著下床,一步一步走向前方地麵上的那一條腰帶。然後,彎腰,伸出手去拾……

北景兆抓住時機,在這個時侯迅速上前、眼疾手快的出手,想打雲止一個措手不及。

雲止早就料到,千鈞一發之際,指尖從容不迫的倏然勾住地上的腰帶,再反手一把扣住北景兆的手腕。下一刹,那握在雲止手中軟軟的腰帶便倏的一直,若利劍一下子擊向北景兆的胸口。

北景兆反應不及,被腰帶所傷,猛然後退開一步。燭光下,唇角溢出一縷紅色的血來。

雲止也好不到哪裏去,幾乎是在北景兆後退的那一刻,自己也抑製不住後退了一大步。迅即,身體一側、頭一低,一大口鮮血便吐了出來,麵色愈發慘白。

北景兆用手背拭去唇角的那一縷紅色,冷哼,“左相,你以為你今日走得了嗎?”

“本相剛剛已經說了,本相要死,也要拖上北景兆你陪葬。你說,是本相的速度快,還是你叫外麵侍衛的速度快?”樣子說不出的狼狽,可笑容卻嫣然不變。周身,自是渾然天成一股自信與把握。

北景兆看著,一時間,目光竟片刻無法移開。

雲止此刻,已是不惜一切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也要拉著北景兆。

院子中,琳琅一遍又一遍鍥而不舍的往前爬。羸弱不堪的身體,渾身是傷,口中不停的喚著,“左相……左相……。”

侍衛守在院中,並未靠近房門,也就沒有聽到房間內的對話。

“想要拖上朕陪葬,那也要看左相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北景兆還從不曾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如此狂妄的口氣。一句話,嘲弄相帶。

“如此,試試就知。”雲止挑眉冷笑,手中的腰帶快速束了回去。

與此同時,四國交界處出、原先傳出怒喝聲的那一大帳內,有影衛急急忙忙進入。

“右相,有左相的消息了。”到來的影衛,一邊屈膝下跪一邊迅速的回稟道,“右相,西連城內有一百姓看到那夜有兩個白衣之人被人帶上馬車走了。那兩個人,就是左相與琳琅。而帶走左相的人,是北堂帝。”

宮宸戔坐在案桌前,麵無表情聽著下方之人的稟告。片刻,黑眸慢慢眯了起來,好你個北景兆。

下一刻,一個起身便往帳外而去。身影,瞬間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下。

跪在地上的影衛,頓時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額上在那片刻間抑製不住冒出來的汗漬。

宮宸戔隻身前往北峰城,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一晃而過,速度極快。隻希望那一個人能夠平安無事。至於北景兆,他會讓他知道傷她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房間內,兩個人動起手來。

而這樣的大動靜,自然立即驚動了一直守在外麵的侍衛。

頓時,外麵的侍衛齊齊一致握刀上前,推門而進。雲止一時間本能的側頭,順著聲音傳來的那一方向望去。那一眼,驀然瞥見外麵地上攀爬著的琳琅。一刹那,心下不受控製的驀然一震,他……

琳琅也抬起頭來,“左相……”

北景兆黑眸一眯,敏銳的抓住雲止這一分神的瞬間,手迅疾如虹一把扣向雲止的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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