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歡酒(3 / 3)

當雲止再次醒來、睜開雙眼的時候,望著頭頂的紗慢有些分不清身在何處的茫然。

這時,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徒然竄入雲止的耳內,“沒想到,堂堂的‘東清國’左相,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雲止聽著,心下猛然一驚,快速側頭的望去。

隻見,一襲明黃色龍袍的北景兆,好整以暇坐在桌邊望著自己自斟自飲,“原先,還一直奇怪宮宸戔為何會為了你……原來如此。”

雲止閉了閉眼,暗暗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重新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的紗慢冷淡問道,“琳琅在哪?”

“就在門外。左相你不是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嗎?怎麼,沒聽到他的聲音?”北景兆笑著挑眉。

雲止確實什麼也沒有聽到。不過,從北景兆的神色與說話的語氣中,卻不難猜測出一二。再問,“本相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

四個字,令雲止忍不住再閉了閉眼。

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睡,竟睡了這麼久,也難怪會被人發現了。

“左相可要聽聽外麵的局勢?”北景兆見雲止久久不說話,不覺笑著問道。指尖,轉動著那一琉璃盞。

“若是北堂帝有興趣說,本相倒也想聽聽。”雲止淡淡一笑,漫不經心的隨意口吻。同時,開始暗暗運功,企圖恢複一些體力。但下一刻,麵色卻是徒然若翻書一般驟然一變,連名帶姓的脫口道,“北景兆,你在本相身上做了什麼?”

“左相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北景兆笑著說道。話落,端著手中那一琉璃盞,不緊不慢走近床榻。

雲止皺眉,通過剛才的運功,她發現自己不但被人下了軟骨散,還被人下了……媚藥。所以剛才那一刻,才會那般麵色驟變的脫口。

“朕該感謝左相這一昏迷,不然,朕還真那不準左相的傷勢。”

轉眼的時間,北景兆已經走上前來。桌麵上燃燒的火燭,燭光向著這邊拂照過來,將走近雲止的北景兆的身影覆著在雲止的身上。若一片烏雲,一寸寸籠罩住雲止。

雲止凝眉不語,不知道北景兆到底想幹什麼?而兩種藥力之下,雲止漸漸感覺身體一點點不受控製的變熱,可又如一灘爛泥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再加上身上的傷勢,那痛楚蔓延過四肢百骸……一時間,雲止徒然有一種忍受酷刑的感覺。

慢慢的,密密麻麻的汗漬不知不覺自雲止的額上、臉上冒出來。

“想來,宮宸戔也是拜倒在這石榴裙下。明知東方卜在算計他,也不惜為了左相你以身犯險。左相可知,西楚國與南靈國突然背後狠插宮宸戔一刀,宮宸戔此刻是怎樣一番情形?”北景兆在床沿落座下來,似笑非笑望著床榻上滿臉汗漬的雲止。

雲止咬牙不語,不知道宮宸戔現在怎麼樣了?可好?可有受傷?

“原本,朕還想拿你來威脅宮宸戔。可依眼下看來,已經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了,朕高看了他。”說著,北景兆向著雲止伸手。指尖,輕柔的撫摸、摩挲上雲止的臉,“宮宸戔他殺朕親弟,你說,若是他的女人被朕碰了,會如何?”

“怎麼,北堂帝也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雲止心下一驚,但麵上卻是一聲冷笑。

“朕從來不屑用下三濫的手段。可是對付宮宸戔,朕卻可以不擇手段。再說,左相你天姿國色,世間任何女人也抵不上。單單這一副身子,即便被人用過了,也多的是人要。若是左相伺候朕伺候的好了,或許朕會考慮留著獨享而不賞賜給底下的眾將士。”說話間,指尖流連在雲止的臉上。隨即,順著雲止的臉龐一路往下,撫上雲止那裸露在空氣中的頸脖。

雲止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寬散,亦未蓋任何錦被。

那落在肌膚上的手,盡管帶著一絲溫熱,可在雲止的感覺裏卻如一條冰冷的毒蛇一絲一絲纏繞而過,帶起一怔毛骨悚然的心凜。她知道,北景兆並不是在開玩笑,他說得是真的。

“朕此生,還從來沒有碰過其他男人碰過的女人。今夜,不妨為左相破例。”

勾唇一笑,下一刻,北景兆落在雲止頸脖上的手忽然一把改為扣住雲止的後頸、令雲止抬起頭來。燭光琉璃間,笑喂雲止喝下琉璃盞中的‘酒’。

雲止咳嗽不已,一杯‘酒’與其說是喂,倒不如說是灌來得更貼切些。

而酒入喉、穿腸而過,那哪是什麼普普通通的‘酒’,根本就是一杯藥性更強、更猛、更烈的‘合歡酒’。北景兆他……雲止頓時用力的咬緊牙,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難道,她今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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