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喜了(2 / 3)

話落,雲止一拱手作禮,轉身便走。

“如果,朕要你去殺了宮宸戔呢?”忽然,東方卜對著雲止的背影開口。

雲止聞言,頓時停了下來。眉宇輕微一皺後,轉回身去,淡然無波道,“皇上,本相並不是右相的對手,你的這個命令,恐本相做不到。”

“左相又何必這般急著拒絕朕?朕相信,左相你一定做得到的。”

東方卜起身,緩步走出亭子。一步一步,最後,在雲止的麵前站定腳步,近距離的望著雲止。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眸含犀利,“除非,你不想殺他。”

“宮宸戔的武功究竟如何,你該清楚知道,本相實在沒這個能力。”雲止淡然依舊。

“那左相你也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如今這樣的局麵,宮宸戔留著,對朕而言始終是一個禍害。不除他,朕寢食難安。”

四目相對,兩個人皆是麵肅、嚴然,各不退讓。

半響,雲止深蹙的眉宇鬆開,一拱手離去道,“這一件事,容本相考慮考慮。”

右相府,忽來一白鴿落在亭中、一襲金絲繡邊白袍之側。

宮宸戔伸手,取下鴿腳信條,打開。

信條上,寥寥數語將宮內一切事務悉數稟上。自然,也包括雲止答應考慮幫東方卜殺他之事。

宮宸戔看完,撚著字條的指尖不緊不慢輕輕一鬆,任由輕飄飄的紙條隨風逝去。最後,落入亭外的那一湖中,在浸透了水漬後,悠悠蕩蕩的往湖底沉去。明媚的陽光,映照著波光粼粼的湖麵。閃爍的支離星點,跳躍的灑落在那一張淡漠如水的容顏之上,讓人有些難以看清其中情緒。

風逸逗弄著東玄緒,一時間,跟東玄緒臉上的那一張小麵具較上勁了。

宮伊顏端著清洗幹淨的水果過來,看著這一幕,皺眉快步走近,就從風逸的懷中搶下東玄緒。

風逸從未見過宮伊顏,聽東玄緒小聲的叫了宮伊顏一聲‘母妃’,頓時,似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腦袋道,“你不是宸宸與小族長的兒子。我就說嘛,哪有一下子就生出這麼大一個兒子來的。”

宮伊顏自然知道風逸說的是雲止,閃過一絲不悅後,禮貌的喚了一聲,“風叔叔。”

風逸思量著這個稱呼,摸了摸下顎道,“我有那麼老嗎?再說,我似乎與你不熟。你一喚我‘風叔叔’,這讓我突然想起來……”

宮宸戔聽著風逸就要滔滔不絕說開,起身不發一言的就準備離去。

宮伊顏顧不得風逸,連忙一個側身,在宮宸戔自自己身前擦身而過之際快速道,“剛剛洗了一些水果,我還讓廚房準備了一些你喜歡吃的糕點,待會就送上來。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今天更是早飯都不曾用,多多少少吃一點吧。”

宮宸戔腳步微頓,但也隻是那麼短暫至極的一下微頓而已,直接頭也不回離去。

風逸看著那一抹離去的背影,很是疑惑與不解、外加一絲好奇道,“怎麼才短短一個月不見,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在部落內時,他可不是這樣的。說起部落,這讓我突然想起,小族長呢?怎麼來了這麼久,還不見小族長?”說著,風逸連忙對著宮伊顏問道,“小族長在哪裏?”

雲止告辭了東方卜後出宮,坐上回左相府的馬車。

馬車內,雲止一手支著頭,靠在矮幾上閉目養憩。眉宇眼梢間,浮現一絲淡淡倦色。

看來,東方卜是想要先除去宮宸戔了。如果她是東方卜,也會這麼做。畢竟,被三國占領去的城池,還可以一座一座的慢慢取回來。但宮宸戔不除,皇位難以安穩。隻是,她畢竟不是東方卜。那一個人,腦海中影像一閃,她怎麼可能會出手殺他?其實,那一日在皇宮,他反倒是有機會殺了她的。而那時,他若是全力一搏,此刻坐在皇位上的人或許就不是東方卜了。

馬車,緩緩的在府門口停下。

直到車外的侍衛喚了好幾聲,雲止才慢慢反應過來。

第二日,雲止稱病,未早朝、未出府,謝絕見客。第三日、第四日亦是如此。

邊境處的加急折子,一天之內從早送到晚,就連深夜也是馬蹄聲聲。每一封,都在無形中催促著東方卜。

‘東清國’並不缺大將,可是,三國合作,來勢洶洶,仿佛不一舉徹底的殲滅了東清國就誓不罷休。而三國,也是看準了東清國眼下的局勢。看準了宮宸戔雖敗,東清國依舊割分為兩股不相上下的敵對勢力。看準了東清國國內依然僵持不下的緊張局麵……

整個皇宮,黑夜如同白晝,氣氛凝沉的禦書房中。

東方卜看著各地折子,再聽著雲止稱病的消息,惱怒的一把掃落了案桌上的所有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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