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喜了(3 / 3)

左相府內,同樣的黑夜如同白晝。書房中,雲止穩坐泰山,冷靜的審視著桌麵上鋪開的那一張地形圖。指尖,在幾處輕輕滑過,流連彷徨。最後,堅定的停留在‘東言城’之上。

一名黑衣人,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出現,跪在案桌前的書房中央。

雲止沒有抬頭,一邊繼續審視地形圖,一邊將手側早已經備好的那一份信函往前一遞,吩咐道,“去吧。”

黑衣人離開後,又有數個黑衣人相繼出現,一一領命下去。

五日後。

邊境傳來‘東言城’被破的消息。

東言城,東清國的一座屏障。東言城一破,東清國已岌岌可危。

一夕間,朝堂上,以及整個東清國,都人心惶惶。所有大臣一致請命,請‘皇上下令,命左相帶兵出征’。

東方卜坐在龍椅之上,握著奏折的手,一寸寸收緊。半響,終應,“傳左相。”

雲止進宮,麵色略染蒼白,表示無大礙,願領兵出征。

東方卜望著雲止,許久未語。

下午。

因戰事緊急,刻不容緩,雲止帶著一行侍衛便馬不停蹄出城,趕往邊境。

風逸在那一日後,知道左相便是雲止,雲止便是左相。於是,數次登門求見,想要見一見雲止。但,由於雲止有令在先,謝絕見客,遂管家一律拒之。

“小族長,小族長……”

街道上,又一次準備前往左相府、想見一見雲止的風逸,驀然一眼看到雲止策馬出城,於是,連忙開口喚。然,聲音淹沒在馬蹄聲中,並未傳入雲止耳內。

右相府。

宮宸戔閑來無事,繼續坐在亭子中喂著魚。

自從那一日後,他好像就開始喜歡上了喂魚,常可看見其單獨一個人坐在亭中。

風逸回來,將街道上看到的那一幕告訴宮宸戔,催促著宮宸戔也一道去。見宮宸戔神色淡漠、不予理會,便忍不住一邊在宮宸戔的麵前走來走去,一邊嘮嘮叨叨的在宮宸戔麵前說個不停,“宸宸,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小族長都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不去保護她呢?她一個人上戰場,要是不小心傷了怎麼辦?要是不小心動了胎氣怎麼辦?要是身體又不適了怎麼辦?你這樣不管不問,這讓我突然想起來,在部落的時候,你說過要好好照顧小族長的,你現在說話不算數,你不守承諾,你……”

宮宸戔對雲止出征之事,自然是知道的。雖不出府,可外麵的一切依舊了如指掌。

“風叔叔,你在亂說什麼?哥哥與那雲止,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她出征是她的事。”宮伊顏到來,恰好聽到風逸的那一番話,柳眉蹙起,略怒道。

“怎麼沒關係,宸宸已經娶了小族長,小族長都已經有宸宸的孩子了。”風逸立即反駁。

宮伊顏最聽不得的,便是那‘娶’與‘孩子’幾個字。霎時,語氣摻冷道,“風叔叔,你別亂說。雲止有喜了,這是你親眼看到的?還是你去為她把過脈了?”

風逸聞言,立即吹胡子瞪眼,他自然是沒親眼看到,也沒去把脈,更是連人都沒見到。

下一刻,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計上心來,對著宮宸戔就道,“說起這親眼看到,這讓我突然想起來,宸宸,那一日我去左相府,發現管家手中竟拎著一包‘安胎藥’。再三詢問,管家說是左相用的,但絕不是什麼安胎藥。可是,我怎麼可能會聞錯?我隻要用鼻子聞一聞,就知道那裏麵都是些什麼。”

宮宸戔聽著,眸中閃過一絲波動。雖然很細微很細微,但映襯著前方的湖光,確實是波動了。

宮伊顏麵色倏然一變,她是知道宮宸戔與雲止在部落內已成親之事的。可是,她一直不相信宮宸戔碰了雲止。一時間,腳步不受控製的後退了一步。

宮宸戔望著前方的湖麵,她竟然服用安胎藥?真的有孩子了,還想保住?

風逸絞盡腦汁、想著法子的想將宮宸戔騙去找雲止。他出部落之時,可是保證了會請宮宸戔與雲止一道回去參加祭祀的,“宸宸,小族長都這麼愛護孩子,你不能這麼小氣,生氣也不該生這麼久,要有氣度一點麼。說不定小族長現在正等著你去找她呢。”

宮宸戔沒有說話,許久,輕輕的閉了閉眼。

雲止馬不停蹄的趕往東言城。

她用這一步棋來逼東方卜下決定,冒著一定的風險。

東言城乃是東清國的一道屏障,若不能盡快取回來,後果將不堪設想。另外,她已書信約了花千葉。若是花千葉不在百花宮內,那麼,花千色就很有可能出現。到時候……心中的那一個猜測與懷疑,她一定要盡快得到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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