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2 / 3)

頓時,瘦弱的賈理,橫飛了出去。

而,胖壯的賈禾,則抑製不住連退數步,如一堆大肥肉倒在地上。

“倒不想,為夫才不過離開了短短幾天,夫人就有‘交情’如此好的‘朋友’了?”回過頭來,挑著雲止下顎的手,指腹意味不明的摩挲起雲止的唇角。

雲止沒想到會是賈禾與賈理這兩個人,對上上方的宮宸戔,冷嗤笑一聲不語。

宮宸戔看著,重新俯下身去。這一次的吻,已不同於剛才的溫柔與繾綣,而是席卷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風浪,似要好好的‘懲罰’一下身下之人的‘招蜂引蝶’、‘不安份’。同時,隔著褻褲曖昧撫著的那一隻手,沿著修長的腿一路重回到不盈一握的腰間,在那處流連忘返一陣後,就要褪下身下之人那一條礙事的褻褲。

而,也就在這時,一隻手,一把用力、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宮宸戔的手腕。一隻手,一把抵在了宮宸戔的胸口、推離宮宸戔。

“我要殺了你!”五個字,在一把扣住宮宸戔手腕的那一刻、在宮宸戔因胸口被抵而不得不抬頭退離的那一刻,如冬日的冰雹,一顆一顆砸落下來。

旋即,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的一個使力,簡直恨不得硬生生捏碎那骨頭。

“夫人,你舍得嗎?”宮宸戔對這一切,似乎,並無意外。身上的重量,一時間,全都壓在身下之人抵著自己的那一隻手手上。垂眸而望,深情如許。

“你馬上就會知道,我到底,舍不舍得。”紅唇一咬,笑得嫵媚而又妖嬈。

隻是,那一傾國傾城的笑,在封壁的密室內、在牆壁上的燭光映照下、在火光四射的氣氛中,美則美矣,卻寒徹入骨。

“為夫賭,夫人你,定‘舍不得’。”

宮宸戔勾唇一笑,在身下之人動手的同一刻,也快若閃電的動手。

須臾間,兩個人,在狹小的石床上,爭鬥得難舍難分。他衣衫整齊,她衣衫淩亂卻沒時間整理。

忽的,一道道不絕耳語、連綿不絕的鶴力風聲中,突的響起了一道異常突兀的、衣袍撕裂聲。一眼望去,但見,雲止身上淩亂披著的那一件火紅色嫁衣,左手的袖子,連同裏麵的褻衣衣袖,都被一把硬生生扯斷,露出了白璧無暇的手臂。

宮宸戔指尖把玩著那兩隻撕扯下來的袖子,旋即,再笑著往身後的半空中一丟。

雲止惱怒,出手,越發不留情。並且,殺意也越來越重。

宮宸戔從容自若、泰然的應對著。

突的,又一道異常突兀的布料撕裂聲,在封閉的密室內響了起來。

但見,雲止身上穿著的那一條白色褻褲,被硬生生的撕裂了開來。長長的裂跡,幾乎從腳裸一直延伸至……

宮宸戔望過去,頓時,薄唇勾起不落。那裏,他剛剛才都撫摸過。光線中,一如撫摸時的感覺,白皙、光滑、緊致……而,這個時候的她,原比剛才一動不動如一具屍體有趣多了。不急,他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

雲止懷疑,宮宸戔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惱恨,如何能不惱恨?

密室外,倒地的賈理快速爬起身來,就去扶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賈禾,“少族長,你沒事吧?”

賈禾當然有事,怒不罷休。在賈理的攙扶下起身後,就跌跌撞撞的前往大密室,欲要將這一件事告訴大密室中的風濁與風絮,以及所有人。他們,親眼所見那一個人正在密室中一個勁的‘欺負’、‘傷害’雲止。並且,他與賈理的受傷,就是最好的鐵證如山。

大密室中,所有人聽到這些話語,皆怔了一下。

身上的衣服,被一塊一塊的撕裂下來。地麵上,破碎的布塊,七零八落到處都是。

忽的,宮宸戔一把迅疾如風的攔腰抱住雲止,一把巧妙的牢牢扣住雲止的雙手手腕。再稍一使力,就將雲止整個人給帶入自己懷中。低頭,笑意冉冉望去,眼角微勾,“鬧夠了?氣生夠了?”聲音柔和如水。眸光,繾綣柔情。竟全都是,寵溺的味道。

“宮宸戔,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

一番交手下來,雲止竟根本不是宮宸戔的對手,儼然被他‘耍’著玩了一番。

雲止一時心怒、亦心驚,把握不準麵前之人,武功究竟高深莫測到了何種程度。這一個男人,簡直……簡直比那賈禾與賈理,還要可惡萬倍。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說。今夜,且洞房花燭。夫人,你注定是為夫的。”

宮宸戔笑。這時,緊閉的石門,再次緩緩開啟。雜亂的聲音,爭先恐後的湧進來。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刻,外麵究竟積聚了多少人。

宮宸戔不覺眉宇一皺,閃過一絲不耐,“全都滾,別再來妨礙。”

剛剛開啟,同樣還不到一手指寬度縫隙的石門,直接無法抗拒的一下子閉合了回去。一句話、幾個字,摻著渾厚的內力,徒令一幹不會武功的族人與老弱婦孺,一陣頭暈目眩,難受至極。而,有武功之人,也不可避免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風濁有傷在身,雖不重,可在那一道聲音之下,麵色還是微微一白。

風絮看著,急忙伸手攙扶住。之前,她以為宮宸戔不會傷害雲止,所以轉身離去。可沒想到……

風濁拍了拍風絮的手背,安撫風絮的不安與擔憂。冷靜一思量後,對著一道而來的所有人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都先離開。”

“風族長,這……小族長還在裏麵……”眾人,站著不動。

風濁再輕輕的拍了拍風絮的手背,對著風絮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也開口勸離。

密室內,雲止自然也聽到了那一陣雜亂的聲音,怒目望向麵前的宮宸戔。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一陣毛骨悚然。

宮宸戔低頭親吻了一下雲止後,再點了雲止的穴道,將雲止橫放回紅衣衣袍鋪就的石床之上。繼而,似笑非笑望著雲止,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就開始‘任君觀看’、落落大方的動手褪起衣袍。

雲止望去,遂又一個側頭避開,一點也沒興趣看。

衣袍,緩緩的褪下。褻褲,緩緩的褪下……一舉一動間,賞心悅目,上善若水的雅。

頃刻,一絲不掛。完美的身材,在明亮的燭光下,一覽無餘。旋即,他覆身而上、壓在她身上。動手,不徐不疾、有條不許褪下她身上殘留著的、所有支離破碎的布塊。以及,那一條破碎的白色褻褲。然,坦誠相見,她卻早已閉上了雙眼,再不多看一眼。

宮宸戔垂眸望去,刹那間,眸色徒的一深、轉暗。

待,重新回頭望向那一張平靜無波的臉時。發現,那緊閉的雙眼,睫毛在止不住的微微抖動。

“莫怕……”宮宸戔知道雲止的不情願,知道雲止的惱怒,可是,他真的很想要她。很想很想……兩個字,輕柔如風回旋在密室的上空。

“宮宸戔,你要做,就快一點。”雙眼緊閉,紅唇麻木的吐出一句話。

宮宸戔一怔,不過,下一刻,身體很快被情欲所掌控。一邊輕吻上身下的雲止,一邊手每一寸肌膚。最後,一如之前,停留在那……

密室內的氣息,不知不覺,越發灼熱了起來。每一絲一縷,都炙人肌膚。

宮宸戔的呼吸,漸漸的,帶出一絲不自覺的輕微喘息與稍稍急促。分開雲止的……便置身其中。繼而……

雲止始終緊緊的咬著牙,閉著雙眼,什麼也沒看。

不過,身體的感覺,卻也因此越發的清晰。清晰的感覺到身上之人親吻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感覺到那呼吸拂在自己身軀上的熾熱,感覺到他的慢慢靠近與試探性想要進入……一時間,不停顫抖的長睫,一絲水汽忽然壓製不知的傾瀉而出。與閉合的眼角處,彙集成一滴透明的淚,無聲無息滑落,隱入兩鬢的發間。

宮宸戔之前並未有過女人,一切,顯得很是生疏。一邊試著、小心翼翼慢慢進入,一邊不經意抬頭。那一眼——

一刹那,所有的動作,硬生生定住。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突然間被人給點穴了?

她,她竟然……竟然哭了?

宮宸戔完全的始料不及,他沒想到,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哭。

那一滴淚,一眨眼,消失在那鬢發之中。唯眼角與鬢發間,殘留下一條細長的微小水漬。

宮宸戔的心,霎時,無來由的劇烈一疼。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一把用力捏住了一般。而,這樣的疼痛,遠比上一次她親手傷了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須臾間,整一間封閉的密室,都不同尋常的靜止了下來。一切,顯得悄無聲息。

是繼續‘要’她?還是就此罷手?是讓她疼?還是他自己疼?天知道,這一刻,若是喊停,是何等的痛不欲生?

雲止仍舊閉著眼,對外界的一切,似乎已毫無所覺。

宮宸戔看著看著,額上,已不知不覺冒出了一層薄汗。同時,光線下的後背,也是一層薄薄的水漬。

所有的一切,不難看出,他此刻忍受得究竟有多艱辛、痛苦?一滴一滴,漸漸的,汗漬彙聚滑落,如水滴不斷的一個勁往下滴、越來越快。

半盞茶、一炷香、半個時辰……

時間,緩慢的流逝。

不知,究竟具體過去了多久,終於,宮宸戔半懸在雲止身軀之上的身體、忽的往下一放。

下一刻,壓製著雲止,咬牙道,“睡吧。”兩個字,說起來容易、輕鬆,可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下了這個決定。要她‘痛’,還是他‘痛’,這個問題……他當然寧願自己痛,也不願她痛。

“睡吧。”兩個字,再道。似對她說,亦或者對他自己說?或許,睡著了,也就不會如此難受了。

雲止一愣,長睫輕微一顫後,掀動著緩緩睜開。她以為,是她不小心聽錯了。難道,宮宸戔他……他……入眼,那一張近在咫尺、布滿了汗漬的傾世、隱忍之容。

“閉眼,睡覺。不然,為夫可就要反悔了。”聲音,沙啞而又透著一絲悶悶不樂。

雲止沒有動,她甚至依舊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隻要一個用力,便可以……渾身上下的過度緊繃,怎麼也難以放鬆。

宮宸戔伏在雲止身上,閉著眼,努力與體內那一股情欲做鬥爭。

時間,再度無聲無息的流逝。又一次暗暗衝破了穴道的雲止,那垂在身側的手,立即悄悄的、悄悄的運力、繼而抬起……

“若是你想要繼續,大可以動手。”

閉著眼做鬥爭之人,仿佛,洞察一切。一句話,不緊不慢,平靜無波。

雲止微微嚇了一跳。她還以為,宮宸戔已經睡著了。剛才的一切,此刻還曆曆在目。再之前,勝負已經很清楚,她並不是他的對手。那她……可是,這樣一絲不掛的緊貼躺在一起,如何忍受?

一時,雲止的心底,也做起了鬥爭。

密室之上,任侍衛如何的尋找,翻個底朝天,就是找不到密道的入口。

東方卜的耐心,徹底耗盡。一拂衣袖,大步邁出殿堂。一邊走,一邊冷漠的便對著侍衛下令,“拆了大殿,給本學士挖地三尺。”

侍衛得令,不敢有半分懈怠,連忙前去辦。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整一座宏偉莊嚴的大殿,便轟然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之後,侍衛們,在部落內、挨家挨戶的搜出鐵鋤、鐵鏟、鐵耕……等等之物。再圍成一個圈,開始不停的努力往下挖。

下方的密室內。

在上方的宮殿倒塌那一刻,恍若地震一般,劇烈一震。

刹時,所有嘈雜的人,都一齊靜了下來。紛紛望向鎮定依舊的風濁,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一片安靜下來的人中,當然不包括抱著小小魚的風逸。

風逸立即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說起剛才那一地震般的一震,這讓我突然想起來,二十年前,有一次……”

風濁聽著,心中一亮,突然了然過來,“想來,‘東清國’的人馬,是拆了大殿。”

音落,部落內的人,個個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慌亂。大殿,那些人拆了他們的大殿,那他們的部落……他們,還能回去嗎?

封閉的密室內,靜得連一根細小的銀針掉在地上,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雲止在心中,冷靜的權衡著動手與不動手。宮宸戔伏在雲止身上,努力的與體內的那一股情欲做抗爭。密密麻麻的汗漬,不斷的滑落。

他,可不可以後悔?可不可以收回剛才的那些話?

宮宸戔懊惱,隻是,收回了又如何?難道,剛才不忍心看著她痛,現在就忍心了麼?

“……”她,真是一個劫數,一個他沒能逃脫開、陷入其中的劫數。

“……”他,怎麼突然……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為他敞開心扉?試著相信他、接受他?

“……”難道,他是看到她流淚,所以……是這樣麼?而,時間上,他不動的那一刻,似乎恰恰好吻合。

“……”猶記得,那一日,湖麵上,他乘竹筏前去,她似乎是有所心動的。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可心中,誰也沒有停下思索。

片刻,宮宸戔想,他或許有辦法怎麼來‘對付’她了。隱忍之中,薄唇不覺劃過一弧線。

一刻鍾、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在身上流出的汗漬,幾乎浸濕了身下整一件火色衣袍之際,宮宸戔體內的那一股情欲,終於漸漸的壓製下去。

而,沒有了情欲,身體的那一股灼熱也隨之散去,一點點冰冷下來。

半響,雲止忍不住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好冷、好冷的身體。讓人不自覺懷疑,他是不是赤身裸體的剛從冰窖內走出來?

宮宸戔無聲摟緊了懷中的雲止,她的體溫,讓他有些貪戀。

雲止察覺到宮宸戔的動作,努力維持著心平氣和開口,道,“宮宸戔,剛才,整個地麵都震動了一下,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出去看看吧。”

“不急。”

“怎麼不急?外麵,或許都已經……”

“怎麼,你是想要為夫繼續下去?”不耐懷中之人嘮嘮叨叨,他出言威脅。

雲止頓時閉了嘴,再不出一個字。此刻,已感覺到宮宸戔身上無一絲情欲,她可不想再去挑起來。至於,剛才的那一震動,想來,上方的大殿,恐是坍塌了。

宮宸戔隨即反手吸起地麵上的那一件完整衣袍,如錦被披在自己與雲止的身上。

朝陽初升,安頓好景夕的阿柱,這才驚覺自己竟一整夜都未回家去。於是,立即趕回。路上,泥濘的地麵上,意外撿到一條熟悉的絲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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