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1 / 3)

他要她!

一刹那,腦海,‘轟’的一下炸開。

雲止渾身倏然一僵,呼吸猛的一窒,難以置信的驟然睜大了雙眼。

宮宸戔感覺到雲止的僵硬,卻並不在意。一手牢牢束縛、控製著雲止的腰身,一手繼續有條不許的褪衣。

“宮宸戔,你快放開我。否者,修怪我對你不客氣。”

漸漸的,雲止怒不可歇。一雙瞪大的眼眸,幾乎噴出火來。同時,被壓製在對方胸口的雙手,開始暗暗運力。

宮宸戔察覺到雲止的意圖,眼疾手快一把將雲止雙手反扣、壓製到雲止頭頂。

一時間,密室內的氣息,徒然變得詭異而又曖昧難明起來。他牢牢的將她壓製在身後的石桌上,一手還在繼續解著她身上的嫁衣。

雲止怒目而視,麵容繃成一片。殺意,在眸中一閃而過。

宮宸戔垂眸望去,薄唇含笑。今夜,乃洞房花燭,他想怎麼樣,都理所應當。

轉眼間,火紅色的嫁衣,白色的褻衣,淩亂敞開。可一眼,清清楚楚看到裏麵同樣火紅色的肚兜。宮宸戔的呼吸,霎時,明顯一緊。眸色,徒的染上了一分幽深。並且,指尖,情不自禁的觸摸了上去。隔著肚兜那一層薄薄的布料,摩挲那下麵的柔軟,“為夫還以為,夫人比較喜歡白色的……”他一直以為,她比較偏愛白色,所以,肚兜應該也會穿白色的。倒是,沒成想,竟看到一片嫵媚妖嬈的火紅色。似笑非笑,“夫人,你這是在故意‘引誘’為夫麼?”

凝脂如雪的肌膚,在火紅的映襯下,尤顯無暇剔透,如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

雲止的麵容,豔紅滴血。可卻徒然不知,是怒,還是羞的?

他竟然,竟然伸手摸……摸她的……

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布料,那指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清晰傳入腦海與神經。

雲止頓時止不住奮力的掙紮了起來,想要閃躲。但可卻,怎麼也動彈不得。一刹那,真恨不得拿一把刀、硬生生砍了那一隻此刻正在她身上‘為非作歹’的手。怒聲依舊,道,“宮宸戔,你放手……快放……”手……

伴隨著怒喝,宮宸戔的手,手掌忽然毫無征兆的往下一按。

刹那,雲止心跳一滯,倒吸了一口氣。雙眼,再度難以置信的猛然睜大。並且,旋即,惱怒的張嘴就……可,剛一張開的嘴,還未吐出一點聲音、隻言片語,就被身上忽然俯身而下之人給賭了住。呼吸,驟然被奪。

密室外,噴嚏打個不止的賈禾,快步到來,用力的就拍打起了閉合的石門。

賈理緊緊跟在一側,同樣的連打噴嚏。小聲嘀咕,道,“少族長,算了,他們都已經拜過堂、成親了。”

“不行,不行,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她。”

賈禾聽著賈理的規勸,麵色一怒後,不覺越發起勁的踢踹起麵前的石門。那一個人,實在太美了,他想要她,他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將她娶到手。

賈理聞言,目光快速環視一圈。幸好,此處屬於拐角僻處,並沒有人聽到那話。

風濁受傷,並不嚴重。明亮寬敞的大密室內,獨坐在一旁靜心調息。風絮擔心著風濁的身體,一邊安撫所有的族人,一邊時不時回頭望去。

各族、一道前來參加這一場喜宴的族人,不約而同圍坐成一堆談論。

風逸雙手一起抱著受了驚嚇、渾身有些輕微顫抖、麵色更是明顯發白的小小魚,突的插嘴進去,“你一說起這‘東清國’,這讓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東清國’……”一邊自顧自的滔滔不絕說開,一邊抱著小小魚就擠坐了進去。

風絮聽著聲音,回頭望去。旋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

大密室內,一時間,交雜的聲音,此起彼伏。而,一相比較,密室之上的大殿,也相差不多。

東方卜帶著大隊的兵馬,片刻間,嚴嚴實實的包圍住了整一座大殿。之後,帶著兵馬直接一腳踹塌了大殿的大門,便當先一步進入了殿中。然,偌大的殿內,空空如也。所有的人,都好似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唯留下那一桌桌吃到一半的狼藉,“找,給本學士找。即便是挖地三尺,也定要將人找到。”

漆黑的夜幕下,無情的大火,越燒越烈、越燒越猛。

火光衝天中,以最快速度折身返回的阿柱,不顧一切的一個箭步就衝入了火海之中。

景夕昏迷、倒在屋內的冰冷地麵上。良久,在一道萬分焦急的聲音不斷呼喚下、在大火越來越炙熱的溫度熾烤下,慢慢恢複了意識,清醒了過來。

下一刻,極度害怕、慌亂惶恐的景夕,未曾多想的直接撲入了阿柱懷中。

一夕,抑製不住的放聲、大哭特哭聲,成為了天地間、這一片漆黑夜空下,最突兀的一道音聲。外麵,慢慢反應過來,忙於救火的村名們,一時間,忍不住側頭望向那一幕。隨即,又快速的忙碌起來,不斷的來來回回提水救火。而,站在一側,幫不上什麼忙的老弱婦孺們,則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的談論了起來、談論被困在大火中的兩個人是如何的情深、如何的……否者,男子又何至於這般不顧一切、奮不顧身的衝入火海?

屋內,燃燒的房梁,接二連三斷裂下來。阿柱用身體護著景夕,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

忽然,就在這時,天空,毫無征兆的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密密麻麻砸落下來。將火勢,一點點逼退、直至徹底熄滅。

不遠處,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那一抹消瘦身影,無聲無息轉身離去。

下一刻,那劫後餘生的歡喜聲、那……自身後傳來。不用回頭,那畫麵也清晰播放眼前。

離去之人,衣袖下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指尖,深深摳入掌心帶起的疼痛,牽引起早已經漸漸放下、久遠了的那一股滔天恨意。為什麼,為什麼景夕還要出現?為什麼要來破壞她如今的一切?她已經改過自新了,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這麼多年來,也都沒有去找他們報仇。可為什麼,他們還是不放過她?阿柱,阿柱,阿柱……腦海中,一時間,滿滿的全都是那一個男人的名字。可卻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他從來就沒有……沒有忘記過景夕。

廢墟中,死裏逃生的人,緊緊相擁。歡聲笑語,劫後餘生。

大雨中,離去之人一步一步往前。消瘦的身影,無形中,帶著一絲隱約的柔弱與孤涼。

“景夕,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阿柱雙手緊緊的擁著顫抖不止、麵色蒼白如紙的景夕,一個勁的在景夕耳邊耐心安撫,暫顧不得去追究突然起火的原因。村民們,紛紛圍聚上去,誰也沒有留意到後方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雨幕夜幕中那一抹身影。

一條絲帕,未察覺間,遺落在地麵上。

密室內的氣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不知不覺纏繞上了一絲異樣的熱流。

宮宸戔一邊繼續親吻著雲止,一邊情不自禁觸摸上去。那修長如玉、優美無暇的手,隔著肚兜的布料摩挲了一陣後,直接穿過肚兜那一層薄料便一把……旋即,掌控在手中,在身下之人驟然一下子加重的喘息中,惡劣的輕柔揉捏。

雲止雙眸噴火,簡直怒火滔天。可,想開口,卻徒令身上之人入的更深。

而,想運力,手腕卻一直被牢牢扣著、壓製在頭頂,怎麼也沒辦法動彈。所有一切,身上之人仿佛都料到了一般,幾乎阻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宮宸戔有了前兩次的經曆,這一次,可謂是經驗‘豐富’。

想逃?想反抗?門都沒有!而,若這般,還能被她給逃了。那他,可真是有些沒用了。

“宮宸戔,放開,你放開我,聽到沒有……聽到沒有……”片刻,在宮宸戔的唇好不容易離開、沿著頸脖一路往下而去之際,雲止急忙開口。焦急的聲音中,除了帶著一絲濃濃的明顯喘息外,還含著一絲隱約的慌亂。唇角,殘留著一絲水潤晶瑩,尤顯得嬌豔欲滴。

“怎麼,除了反複這一句話,夫人你就不會說其他的了麼?”

宮宸戔聽著,唇角的笑一閃而過。繼而,抬起頭來,好整以暇審視起麵前近在咫尺之人。

雲止麵無表情對上宮宸戔的那一雙黑眸。慢慢的,雙眼,一點點冷眯起來。如寒冰凍結的眸底,似有兩道震恨的冰箭,迸射而出。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宮宸戔,今日,你若碰了我,他日,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我說話,說到做到。”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說。”宮宸戔對雲止的話,毫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

密室外,安撫好所有族人的風絮,親自過來看看雲止與宮宸戔談的怎麼樣了。一眼看到賈禾在用力的踢踹著緊閉的石門,險些嚇了一大跳。

賈理敏銳的察覺到風絮的到來,立即出言喚了一聲,意在提醒賈禾。

賈禾猛然回頭望去。旋即,快步上前,麵不改色對著風絮道,“風伯母,我與賈理,剛剛看到宮宸戔怒氣衝衝、麵色不善的將小族長給拽入了密室,恐怕……”微微一頓,“你快打開石門,我們一道進去看看吧。”

密室內,宮宸戔話落後,不再多言。手掌,沿著……一寸寸往下。

平坦的……肌膚白皙、柔滑如一匹上好的絲綢。讓人摸著摸著,便止不住有些愛不釋手起來。一如,此刻的宮宸戔。

漸漸的,手,流連徘徊在腰間那褻褲的邊緣。

雲止從不曾如此刻這般惱恨、憤怒過。死死的咬緊牙,硬是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片刻,宮宸戔的手,穿過褻褲的邊緣,未有本分停歇的一路往下探去……同時,再度低垂下頭,舔舐親吻上身下之人的臉龐。

雲止將臉快速的扭側到一旁,睜著一雙眼,怔怔的望著石壁。

手,停留在……一刹那,一直挺屍一般,不做任何反應的雲止,倏的夾緊了腿。

宮宸戔一笑,吻,落向雲止的耳垂,“鬆開。”

密室外,聽著賈禾的話,再看著賈理神色的風絮,猶豫了一下後,緩慢的上前一步。

雲止渾身僵硬,雙腿不自覺越發收緊。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處於極度緊繃狀態。

宮宸戔見此,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隻是沿著雲止耳垂一路吻向雲止的頸脖。似乎,有意耐心的在給雲止一個適應的時間。黑眸的眸色,不知不覺間,已越轉越深越諳。情欲,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一絲一縷吞噬、占領黑眸。

他要她!

漸漸的,腦海中、心中,隻餘這一個念頭。

上前、在緊閉的石門前站定腳步後的風絮,緩緩抬起手來,伸向開啟石門那一隱蔽機關。

火紅色的肚兜,僅兩條細帶束與頸脖後。捆綁的結繩,不知不覺間,不知怎麼的,鬆了開來。他的吻,隨之往下落。

鬆開的肚兜,慢慢的,一寸寸沿著身軀滑落下去。

片刻,好一幅衣衫淩亂不整、玉體橫陳於桌麵上的誘人惑人畫麵。讓人,挪不開視線。

雲止的牙齦,越咬越緊。硬生生咬破、不知疼痛的唇角,一縷豔紅色的鮮血,便無聲無息的溢了出來,觸目驚心。暗暗的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抬起的手,在落下去的那一刻,突的定住。

風絮望著麵前緊閉的石門,宮宸戔對雲止如何,明眼人都看在眼裏,他應該不會傷雲止才是。

賈禾就等著風絮打開石門,破壞石室內有可能正在的……心中的那一絲希望,因著那一隻抬起的手而升起,見著那一隻手不動而停滯。

“風伯母,怎麼了?你怎麼不打開石門?小族長在裏麵或許……”

“他們,已經當眾拜堂成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有什麼事,我相信,他們自己可以處理好。”

片刻,風絮讓自己放寬心,別太擔憂了。繼而,將抬著的手放下。回頭,淺笑柔和的望向身後站著的賈禾與賈理兩個人,並未看出兩個人的異樣,也並未將賈禾的那一抹過度緊張往其他方麵去想,“沒事了,我們都不要呆呆的站在這裏,去那邊吧。”

“可是,風伯母……”

賈禾微微皺眉,如何願意就這樣轉身離開?

不過,剛剛才開口的話語,卻被賈理打斷。賈理在身後,輕輕拉了拉賈禾的衣袖,不想賈禾被人看出來。對著風絮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風夫人也不要太擔心了,過去那邊稍微休息一下吧。”微微一頓,“我與少族長,再站一會兒。有部落內的事,要單獨說。”

風絮不疑有他,淺淺一笑後,轉身返回之前的大密室。

賈禾在風絮離開後,怒望向鬆了一口氣的賈理,“賈理,你幹什麼不讓我說下去?”

“少族長,再繼續說下去,恐風夫人要起疑了。再說,風夫人剛才手抬起在這裏……”說著,賈理走到風絮剛才站過的那一地方,將手如風絮剛才一般抬起。目光,隨即落過去,緊接著道,“相信,石門的機關,一定就在這一塊地方。少族長,我們好好找找。”

賈禾聽著,一邊直誇賈理聰明,一邊迫不及待的快速尋找起來。

密室內,宮宸戔忽然眼疾手快點了雲止渾身的穴道。繼而,褪下身上的紅色外衣,反手丟向石床。

火紅色的新郎衣袍,迅即,在半空中如蝴蝶的羽翼一下子展了開來。再慢悠悠、輕晃晃鋪在冰冷的石床上。宮宸戔緊接著一把打橫抱起石桌上無法動彈的雲止,就一個轉身,將雲止安安穩穩安置在了鋪就在石床上的衣袍之上,再沒有絲毫停頓與耽擱的直接俯身而上。

石床的冰冷,沁心的寒意即便隔著衣袍,也清晰的傳入身體。

雲止睜著雙眼,冷冷望著上方那一石壁。一邊暗暗運功,欲衝破穴道。一邊隻道,就當是被狗咬了。

下一刻,隻聽,身上壓製著自己之人緩慢開口。呼吸,有意無意的吐露在自己的臉龐與身體之上。同時,下顎,被一隻手高高的挑起,不得不對上上方那一雙深不見底、此刻卻已然布滿了絲絲顯而易見情欲的幽暗雙眸,“乖,對為夫笑一個。”

“有病!”

咬破的紅唇,厭惡的、毫不猶豫的吐出兩個字。

強迫的手段,還要被強迫之人笑,這不是有病是什麼?反之,她若笑了,就是她有病。

宮宸戔聞言,薄唇一勾,不怒反笑。另一隻手,隔著褻褲那一層薄薄的白色布料,輕緩撫上那一雙修長如玉的腿。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向他開口‘求饒’!

密室外,一道尋找著機關的賈禾與賈理兩個人,突然,眼中一亮,心中一喜。

下一刻,密室的石門,發出異常沉重的聲音,緩緩的、緩緩的移動開啟。石床上,聽著這一聲音的雲止,眼中倏的閃過一絲光亮,向著石門望過去。

宮宸戔側頭望去,餘光將雲止麵上那一絲一閃而過的欣喜收入眼底。

“賈理,開了,開了,石門終於開了……”伴隨著開啟的石門,聲音清晰傳了進來。

宮宸戔淡冷一笑,迅即,運足了內力的一掌,霎然隔空擊向石門。下一瞬,但見,才開啟不到一手指寬度縫隙的石門,便一下子閉合了回去。並且,渾厚的內力隔空打物,毫不留情落在站在那一道石門外的賈禾與賈理兩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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