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3 / 3)

“看來,為夫似乎高看了風濁的能力。”這麼快就頂不住了,宮宸戔有些懊惱。

五千精兵,將整一個並不算大的部落,團團包圍了起來。每一個士兵的手中,都握著一燃燒的火把。火光,在夜風下來回晃動。

東方卜策馬在前,等著前方大殿內之人回複消息。

大殿內,風濁麵色微微有些蒼白。怎麼也沒想到,‘東清國’的兵馬竟會突然到來。

各族的人,知道是‘東清國’前來的兵馬後,都義憤填膺,爭先要出去一洗當年之仇。最後,幸被風濁勸住,才沒意氣用事的跑出去較量。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你沒事吧?”雲止擔心,快步跑進殿中。

風濁抬頭望向到來的雲止,望向雲止身後不緊不慢走進來的宮宸戔,“為父沒事,淺兒莫擔心。”

雲止不放心,為風濁把了把脈,再問道,“父親,‘東清國’的兵馬怎麼會突然前來?他們到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傷你的人……”

風濁聽著,抬頭,再望了一眼宮宸戔。

“他們,想必是想滅了天山一脈所殘留的部落,以絕後患。剛剛,為父帶人出去看看,恰好有族人與那‘東清國’的兵馬交起了手。為父為了救那族人,被‘東清國’的領將所傷,無礙。”說著,目光環視了一圈殿內的所有人,“殿下方,設有一密道。如今,‘東清國’兵馬多,我們先暫躲一下。”

眾人聞言,點頭頷首。

雲止也點頭,表示讚成。硬碰硬,並不是明智之舉。族內,可多的是老弱婦孺。道,“父親,你與母親,帶著所有人先去,女兒斷後。”

“淺兒,我們一起……”扶著風濁的風絮,擔憂、不放心開口。

“娘親,我不會有事的。現在,時間不容多耽擱,你們先走。”雲止站起身來,隨即冷靜的一一下令。那一股從容不迫、鎮定自若的統率、調遣之勢,無形中展露出來。

宮宸戔望向風濁,眼神一示意。

風濁會意、明白,立即拍了拍風絮的手手背,在人的攙扶下起身,讓所有人按著雲止的吩咐、按著次序跟上自己。

風絮扶著風濁往前,不斷的回頭望殿內的雲止。

殿外,率兵包圍著部落的東方卜,久久等不到回音,一揮手,策馬便往那燈火通明的大殿方向而去。

天空,不知不覺,下起了大雨。雲止步出大殿,站在殿外的廊道上。雨幕中,一眼便看見了那一襲策馬在前的身影。領將之人,那麼,看來,就是他傷了風濁。

“夫人,不想為風濁報仇麼?”宮宸戔自身後擁住雲止,將鬼使神差握在手中的那一把弓放入雲止手中,再自身後握著雲止的手,慢慢拉開弓箭。

東方卜驀然抬頭望去,那一眼,深深刺痛眼眸的,不知是她握箭對準了他,還是她一襲嫁衣倚靠在身後同樣一襲喜服裝的男子懷中。不過,才短短的一月未見而已,不是討厭宮宸戔的麼?不是一直水火不容的麼?怎麼就突然嫁給他了?不,他不相信。一揚手,示意身後的侍衛都不許再上前,自己獨自一個人躍身下馬,邁上階梯。

雲止望著下方雨中之人,同樣存在著一絲熟悉感,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突如其來的雨,一時間,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天地間,昏暗黑沉一片。火把,早已經熄滅。

“雲止,下來。”東方卜在階梯的中部站定腳步,連名帶姓的直呼其名。

“夫人,怎麼,一個傷了你父親之人,你下不去手?”

宮宸戔對雲止的一動不動,很是不滿意。濃眉,輕皺了皺。自,那一次的事件後,看得出來,雲止在有意袒護著東方卜。

“我想,或許,可以好好的談談。”

那一絲熟悉感,讓雲止手中被宮宸戔帶著拉開的弓箭,怎麼也鬆不開手射出。

“可是,為夫卻一點也不想談。”說著,扣著雲止的手就是一個使力,在迫使雲止鬆開手的同時,利箭一個淩射而出。

雲止似乎料到了宮宸戔的舉動,另一隻手快若閃電的一掌,微微打偏利箭。旋即,扣著宮宸戔的手腕就是一個快速的後退,不給宮宸戔拒絕的機會。再反手一掌,合上殿門。她想,她或許該盡快想辦法恢複記憶才是。‘風氏一族’在此定居已經快二十年,一直相安無事。可自己以來,‘東清國’的兵馬就來了。自己,對那一個‘東清國’的領將又有著一絲熟悉感,這其中……

呼嘯而出的利箭,自東方卜的身側擦身而過。驚險之下,東方卜一揚手,示意後方的侍衛全都上前,轉眼間包圍住了大殿。

大殿之下,有數間密室,風濁與風絮安排所有的人先暫且休息。

宮宸戔的麵色,不是很好看。盡管,一眼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樣。雲止早已經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隻是,並沒有說。而風絮與風濁兩個人,也漸漸的察覺了出來。隨後,風絮推了推雲止,在雲止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讓雲止叫上宮宸戔,前往另一間單獨的密室,兩個人好好的單獨談談。畢竟,兩個人才剛剛新婚,鬧矛盾很不好。

雲止不想去,可卻拗不過風絮。旋即,對宮宸戔說了一聲後,便前往了前方的密室。

宮宸戔進入,反手按下機關,合上了密室的石門。但見,所在的密室,四麵牆壁。隻一石床、一石桌、與四張石凳而已。

雲止在石凳上坐下,抬頭便開門見山問道,“你很想殺那一個人?”

宮宸戔豈會不知雲止的這一試探?隻是……淡淡一笑,“他破壞了為夫的洞房花燭,你覺得,為夫不該生氣麼?”

說話間,宮宸戔走到雲止的身後,自雲止身後環抱上雲止的腰身。

雲止身後掰了掰,不習慣這樣的親密。而,身後之人說所的話,可真?可信?為何她隱約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呢?

宮宸戔壓製著眸底的那一絲不悅。不知為什麼,隻要懷中之人對一個男人好、對一個男人下不去手,就讓他很是不悅。說不清那一種奇怪的感覺,當初對花千葉如此、對琳琅如此。如今對東方卜,也是如此。她對他們上不去手,對他卻……

話落,直接親吻上雲止的頸脖。

如今,已經正式拜堂、成為夫妻了。他要她,天經地義。管她此刻到底失不失憶……勾唇一笑道,“為夫還以為,今夜,沒辦法洞房花燭了呢,倒不想……”倒不想,還有如此好的機會。並且,並不擔心再有任何人回來打擾。

雲止一怔,倏然明白宮宸戔的意思。於是,快速站了起來,就要掙脫。

宮宸戔似乎就等著雲止起身一般,在雲止剛一站起來那一刻,腰間的手一個使力,便令雲止轉了過來,麵對著自己。繼而,攔腰一抱,就將雲止抵在了身後的石桌上。

雲止皺眉,平靜道,“宮宸戔,你快放開我。”

“夫人,相信,不用為夫提地提醒你,今夜,到底是什麼日子吧?”

宮宸戔低垂下頭,額頭親昵的抵上雲止的額頭。吐出的呼吸,都悉數落在雲止的臉龐上。

雲止的麵色,一點點冷下來。雖然,心中對麵前之人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可是,那一絲喜歡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對自己為所欲為。再說,之前的條件說得清清楚楚,“宮宸戔,你也算是個男人,該不會,這種事,也要用上‘強迫’這兩個字吧?”

“為夫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新婚之夜,新郎要新娘,還存在著‘強迫’一說。”

吻,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手上也沒閑著,嫁衣的腰帶一解、一抽,便一把揮揚在了身後的半空中。

後背抵著身後的石桌,冰冷的寒意竄延過四肢百骸。緊緊的壓製,雲止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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