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3 / 3)

這些,當然絕不能讓北景硫看到。

不然,北景硫直接一個運功衝破穴道,她恐怕就再沒有辦法了。

北景硫顯然被雲止給震住了。他以為,雲止不過是在強撐。但沒有想到,她鞭笞了一番自己後,還那般相安無事的尋找出去之路。

難道,那毒,真如她所言根本不過如此麼?

這時,一抹妖冶的紅色衣擺,悄然出現在密室之中,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

北景硫遍體鱗傷,半臥在冰冷的石床上。看到來人,眼中倏然閃過一絲意外後,喘息著開口道,“花宮主,人才剛剛逃走,你且先解開本皇子身上的穴道。”

“不用如此麻煩。”

來人站著不動,勾唇且笑。麵容,在燭光下,絕美靨靨。

北景硫聽著,看著,眉宇不覺緊皺了起來,麵無表情道,“花宮主,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死人,是不需要那麼麻煩去為他解開穴道的。”來人,好生解釋。話落,這才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近。

步伐,在靜謐的密室內,悄無聲息,像是飄在地麵上方的。

北景硫不可置信的猛然抬頭。而,一隻手,也是在這個時候一把挑起了北景硫下顎。

“我們,相識也有好多年了。本宮,好真有些舍不得殺你。不過,不殺了你,嫁禍給宮宸戔,又如何徹底的激發四皇子的仇恨、報複之心?再說,雲止,乃是本宮弟弟看上之人,你也敢動?”最後一句話,美麗的瞳眸中劃過一絲柔光。‘弟弟’二字,本是心底最後的一絲柔軟所在。而,與這樣的柔光截然相反的是,她出手,狠絕、毒辣而又殘忍,一掌擊打在北景硫的胸口,硬生生震碎了北景硫渾身的經脈。

北景硫的身體,頓時,無力的一軟,便撲倒在了石床之上。

鮮血,源源不斷自唇角溢出,“你,原來,原來你一直在利用……利用我們……”

“是你們自己太愚蠢了而已。六皇子,相信,你的死是值得的,他日,四皇子定會親手為你報仇。”說著,眼睜睜看著北景硫斷氣,轉身離去。

當宮宸戔到來的時候,北景硫已死。死像,與當日的邱霸天一模一樣。

同時,石門,還在發出沉重的合上聲。越來越窄的那一條縫隙之下,隱約可看到一抹紅色的妖冶身影邁步離去。

是他,花千葉?那樣一襲妖冶的紅衣,幾乎是不疑有他。下一瞬,宮宸戔直接一掌生生擊碎了石門。

然,石門之後,哪還有什麼人影?

花千色離去,紅唇唇角,始終噙著那一抹習慣性的輕幽之笑。

宮宸戔,你且盡管懷疑吧。隻是,你的懷疑,卻得不到那一個人的相信。不知,這種感覺,如何?本宮,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為你精心打造了一座‘地獄’。如今,地獄的大門已經慢慢敞開,就等著你一步一步的踏下來。

本宮,等著你……

‘北峰寨’的殺戮,早已傳遍天下。如今,弑傷了北堂帝,洗血了北堂國皇宮、還屠殺了六皇子府……一切的一切,何等的殘暴與不仁、滅絕人性,就等著天下人來慢慢評判吧。眾叛親離、千夫所指、萬夫唾棄,成為全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眼下,離這一步,似乎還有一點距離。不過,遊戲,不是才剛剛開始麼?

宮宸戔,這一場遊戲,本宮醒來,就是想要與你一起‘玩’下去。

她轉瞬間消失不見,下一瞬,又憑空出現在另一條幽深、似無止境的昏暗密道中。長長的衣擺,蜿蜒拖延在身後的地麵之上。‘彼岸花’的花瓣,一瓣一瓣灑落在行過的地方。一眼望去,似一道流動的血流,一路流淌而過。美,美得不可思議,美得驚心動魄,也美得……危險叢生。

雲止遭受了這般恥辱,自然不願就這樣簡單、輕易的放過北景硫。隻是,她的身體,不容她再多呆一刻。否者,必露出破綻。另外,這個時候,還不是殺北景硫的時候。否者,一切就真成定局、百口難辯了。

且離去,脫離了困境後,再回頭揭露‘北堂國’的所作所為。

銀蝶,在前方帶路。因著那一絲雪狐之血越來越清晰,而顯得很是興奮的樣子。飛舞在半空中,不斷的煽動著漂亮的羽翼。

雲止看著,一邊雙手攙扶著石壁,繼續往前走。一邊心跳不受控製的一點點加快起來。似乎,能隱隱的感覺到,雲澤天與景夕兩個人,就在前方的不遠處。三年,她已經有整整三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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