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2 / 3)

密室之上,府院之內,婢女下人們,膽戰心驚的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落後宮宸戔、帶著北堂兆的那一名侍衛,在這時到來,緊接著後退了一步,退回那一行筆直立著的影衛之中。

北景兆被宮宸戔先前點了穴道,無法動彈。落地後,目光,不徐不疾環視半圈,將眼下的情形盡收眼底,冷冽肅色道,“右相,這裏再怎麼說,也是我‘北堂國’的堂堂六皇子府,你這樣帶著人,公然搜查、還肆意濫殺,不覺太過分、太目中無人了,不將我‘北堂國’放在眼裏了麼?”宮宸戔做得越過分,到時候,他‘北堂國’出兵‘東清國’便越理所當然。北景兆說完,眸底閃過一絲淡淡嗤笑。另外,他的目的,如今,也已經達到了。宮宸戔先是‘傷’了北堂帝,後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擄劫了他、在六皇子府大造殺戮。條條塊塊,都……

“本相,需要將‘北堂國’放在眼裏麼?”狂傲至極的語氣,倏的,他猛然回頭望去。

北景兆的思緒,頓時一斷。抬頭,對上宮宸戔那轉過身來的冷攝、逼人目光,並不輸氣勢道,“右相,這一句話,你若有本事,他日,最好當著全天下人的麵再講一遍。”

“再講多少遍都是一樣。北景兆,今夜發生之事,我‘東清國’也斷無法再容你北堂。”

言外之意,已是很明顯,那就是,‘東清國’也定然會對‘北堂國’出兵。任何傷了那一個人的人,他都絕不放過,“如今,本相隻問你最後一句,左相到底在哪?”

“右相不是有通天的本領麼?怎麼,連一座小小的‘六皇子府’內,都還找不到麼?”

“本相自然會找到,隻是,四皇子不覺得,本相這是在給四皇子一個機會麼?”應著最後一個字情緒不變、輕緩落下,毫無征兆的一掌,便隔空擊上了北景兆的膝蓋。

霎時,眾目睽睽之下,身份顯赫、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就驟然屈膝跪了下來。

膝蓋著地的沉悶聲,一時間,清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內。並且,一遍又一遍,回蕩空中,似永無止境。

北景兆難以置信。一刹那,膝蓋處傳來的,不僅僅是疼痛,還有尊嚴被踐踏的恥辱。猛的抬頭,黑眸幾乎噴出火來,“宮宸戔,他日,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皇子手中。”不然,他定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不,這些都還遠遠不夠,絕不夠。

“就是不知道四皇子有沒有那一日了。”

低頭,俯視。那一股淩人的盛氣,彰顯無疑。輕蔑的目光,更是不屑至極。

北景兆仰頭,有生以來,還從未有如此刻這般屈辱過。衣袖下的手,慢慢緊握成拳,運功企圖衝破穴道。

“來人,給本相挖地三尺。若是一炷香的時間內還找不到左相,那麼,一個都別想再踏出這裏了。”任由北景兆繼續跪著,用力的一拂衣袖,冷然的背過身去。緊接著,再道,“所有的下人、侍衛與婢女,既然都不願說,那麼,直接一個一個給本相拖到前方的湖畔,殺了。”

影衛們得令,大部分,急急忙忙再分頭下去尋找,半分不敢大意。

剩下的影衛,繼續看守著一行下人、侍衛與婢女。其中兩名,立即拖了一人就往前方湖畔走去。

一般的府院之中,都會挖一個人工的湖泊,用來飼養魚、以及栽培水生花草,供人賞玩之用。皎皎月光下,幽深的湖麵波蕩開粼粼波光,似一層層魚鱗輕悠悠蕩漾開去。突的,一道紅色的鮮血揮灑半空中,再濺落下去,一抹人影便砰然倒在了地上,再無生息。

跪地的婢女與下人們看著,無不渾身顫抖、悚然驚恐、麵色慘白。

兩名影衛,在殺了第一個人後,沒有絲毫停頓,快速返回,任意的抓住另一個人又往湖畔而去。

看著昔日曾朝夕相處的好姐妹、兄弟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看著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卻無能為力的一同跪在地上,聞著空氣中那一股越來越濃的血腥味……漸漸的,也不知,具體殺到第幾個人時,忽的,一行跪地的婢女侍衛與下人們之中,有人猛的仰頭開口,再承受不住眼下這樣的氣氛與膽戰心驚……

宮宸戔等的,就是此。故意當眾羞辱北景兆,為的,也是此。

就是讓所有下人們親眼看著,然後,再用殺人的手段來逼著人開口。他絕不相信,所有人中,會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府院之中存在著的密室。

密室之內。

雲止毫不留情、狠狠的鞭笞了一番北景硫。

之後,打開石床緊靠著的那一麵石壁石門,就在銀蝶的帶領下快步走了出去。

體內所中的那一毒,毒素霸道而又毒辣。剛才,正如北景硫心中所想,她不過是勉強壓製住了而已。一番動作之下,毒素,已然再次泛起。不僅渾身無力,胸口還因不顧自身身體強行壓毒而氣血翻湧。在,踏過石門後,一個轉身便抑製不住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麵色蒼白的倚靠在身後的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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