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處(2 / 3)

“本相也如此想,不如,本相今夜,先莫勉強自己不下令滅‘百花宮’,等改日再……”

“這種事,還是莫要等到改日的好。”雲止皮笑肉不笑。暗道一聲‘卑鄙’。不過,想動她,也要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笑話,她豈是那種任由宰割與威脅之人?

隻是,有一事,雲止忽然忍不住有些好奇,“右相,你是不是‘男女’一道喜歡?”

三年前、武林大會後、前往‘東清國’皇城途中那一山洞內,宮宸戔身中春藥。當時,他會對她……是心中懷疑她是雲淺止、是一個女子。而眼下,喜歡男子……是這三年來慢慢轉變的?還是宮宸戔他一直‘男女’都一起喜歡?

想到此,雲止忍不住渾身抖了一抖。

宮宸戔聞言,慢慢俯下身去。黑色的長發,滑落肩膀、散在雲止臉側。在雲止耳畔,輕柔聲道,“這個,左相等下便會知道。”

說話間,未扣著雲止雙手手腕的那一右手,便順著雲止的肩膀一路往下而去。片刻,落在雲止腰間、那一腰帶之上。所有的憐惜,都因著她所做一切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泯滅殆盡。這一刻,宮宸戔隻想順從自己的心、將身下這個一而再再而三不識好歹之人占為己有。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雲止的神色,始終很平靜。同時,人也很平靜,未半分掙紮。仿佛,冷眼旁觀他人之事。

腰帶不費吹灰之力的解開,稍用力一抽,便自身下給抽了出來。白色的衣袍,因著腰帶的散落而微微敞開。平坦的腹部,筆直修長的雙腿……

宮宸戔垂眸,冷眼看著。隨即,將腰帶往地上一丟,便……

而,也就是在這時,一直平靜恍如砧板上任命之魚兒的雲止,手腕倏然極其靈巧的一轉。

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脫出來的雙手手腕,一手一把反扣住宮宸戔的手腕,一手快若閃電往床榻外一伸再迅疾一撈,便及時的接住了那即將要落到地麵上的腰帶。迅即,快速一轉,不可思議的速度、異常敏捷的動作,就匪夷所思的用腰帶巧妙捆綁住了宮宸戔的雙手手腕。

所有的一切,若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不過在一眨眼的轉瞬時間發生。來得突然,結束得完美。

雲止在完成這一切後,不覺滿意的拍了拍手。之後,整個人依然平坦在床榻上,頭枕著那一枕頭,笑道,“右相,你或許,該喚外麵之人來‘幫幫你’。”驕傲如宮宸戔,雲止拿捏住這一點,自信,此一言之下,已是徹底斷了宮宸戔喚人這一條路。

宮宸戔聞言,自然不可能喚外麵之人前來幫忙。

一時間,兩個人四目相對。她嫣然淺笑,他眸色慍怒。她心情似乎不錯,他截然相反。

“怎麼,左相這是要反悔了麼?”半響,他淡漠聲開口。音聲中,辨不出情緒。俊修的身影,於案桌上燃燒的燭火、灑落過來的燭光下,拖出悠長的陰影覆著在她的身上。

雲止似笑非笑,這般躺著,倒也舒服的很,尤其是在欣賞著眼下宮宸戔的樣子之下。

片刻,輕挑眉道,“本相,可並沒有反悔。右相難道沒有看到,本相一直躺在這裏,都未離開床榻半步麼?隻是,右相自己似乎有些‘不行’……”說著,半彎成月的含笑目光,自宮宸戔被捆綁住的雙手一點點往下移,有意落在那坐在床榻之上、並攏的雙腿之間。

宮宸戔的眸色,頓時一諳,隱有怒意。一個女子,竟這樣盯著男子的……看……

雲止並未將宮宸戔的怒意看在眼裏,笑著抿了抿眉。神色中,似乎,有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又一片刻,忽的,似突然想到什麼,麵色徒然一正,肅色道,“右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眼下這鎮,是‘北冥鎮’?”又或者說,他是故意來此。一切,他早已算計好?

宮宸戔不答,確如雲止所想,他乃故意走這一條路。目的,已擺在眼前。

“右相,本相知道,右相此生最討厭被人算計與威脅。”微微一頓,目光,漸顯厲色。一夕間,帳內的氣氛都隨之明顯變了一變,“而本相此生,也恰如右相一樣,最討厭被人算計與威脅。”

話落,坐直身來,也不理會去了腰帶後輕微散落開來的衣袍。反正,裏麵還有裏衣,不必擔心。

“是嗎?”宮宸戔聞言,薄唇如有還無微勾,淡笑著反問了一句。麵色,似有些不屑。被捆綁住的雙手,垂落在膝蓋之上。

“請右相,去掉那一個‘嗎’字。”

近距離的對視,雲止學著宮宸戔之前的樣,輕佻的撫摸上宮宸戔之臉。

修長優美的手,觸臉間,宮宸戔清晰的感覺到了一道溫暖的溫度。而,這樣的溫度,讓他忍不住想要握牢、貪心的想要更多。

麵前之人,恍若罌粟。三年的時間,讓他愈發泥足深陷。

宮宸戔望著望著,下一刻,一把扣住了雲止的手腕,將雲止往自己懷中一帶,便俯身親吻了上去。

雲止有些始料未及,亦有些猝不及防。霎時,整個人,鄒然落入宮宸戔懷中。後背,觸在宮宸戔的雙腿之上。明顯一愣,竟絲毫沒有留意到宮宸戔雙手掙脫了束縛。那突然間落在唇畔上的吻,霸道一覽無餘。絲絲縷縷散落下來的黑發,攪得眼睛難以睜開。

宮宸戔一手扣住雲止的雙手手腕,一手攔著雲止腰身,近乎是阻斷了雲止所有退路。

被迫的承吻,雲止自然不悅。咬緊牙關,就是不讓宮宸戔進入。她在等,等著……一小片刻後,身體本就虛弱不堪的宮宸戔,再提不起一絲力氣。那扣著雲止雙手手腕與腰身的手,力道,紛紛弱下去。

雲止頓時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宮宸戔,坐直身,拭了拭唇角。

先前,在重新踏入帳內之際,她便已經在自己唇上吐上了無色無味的軟骨散,“右相,夜已深,你便好好在此休息休息吧。本相,去去就回。”

話落,雲止不再理會宮宸戔,起身,束回腰帶,便往帳外走去。

伴隨著掀開又落下的帳簾,一道命令之音,清晰可聞,“右相想好好休息,任何人也不許打擾。”

宮宸戔聽著,慢慢閉上了雙眼。垂在膝上的雙手,暗暗運了運功。可最後,卻是難以抑製的猛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頓時,不覺淡笑自嘲:自己,何時這般形同廢物了?

雲止步出大帳,吩咐完帳外守著的士兵後,便抬步向著前方水泄不通包圍‘北冥山’的兵馬走去。

士兵們見到雲止,自然恭敬一禮。而,行禮完後,目光,不自覺向著雲止的身後望去。似乎,是想要找另一個人的身影。

雲止看著,卻故作不見。

真的沒有想到,宮宸戔竟為一己之私,做出這般事來。

若‘東清國’與‘北堂國’一旦開戰,那麼,其他兩國坐山觀虎鬥,絕不可能沒有野心。

這時,有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前來。屈膝稟告,道,“左相,半山腰上,突然有大批的‘百花宮’人下來。不知,要不要……”

“原地待命,本相親自去看看。另外,右相要休息,不許去打擾。”

音聲嚴厲,明眸,一圈掃視過去。那些原本欲開口的將領,一時,不知怎麼的,紛紛噓了聲。

第二日一早,‘東清國’的十萬大軍,班師回朝。

馬車,停在大帳帳外,雲止親自‘扶著’宮宸戔上馬車。下令吩咐,立即拔營退離。

將領以及士兵們,被那一股威嚴之氣所鎮壓,一如昨夜夜晚。抬頭,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沒有一絲聲息、似緘默左相話語之馬車,便紛紛遵令行事。

馬車內,宮宸戔穴道被點,無法言語,亦無法運功,對於雲止的所作所為,不予理會。

渾身雪白、不摻一絲雜毛的——雪狐,安安靜靜呆在遠離宮宸戔的角落上。似乎,驚懼於宮宸戔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寒氣。在,見到雲止進入馬車之時,一個躍身,便直接躍入了雲止的懷中。

雲止抱著昨夜自花千葉手中接過來的雪狐,在宮宸戔的一側落座。

“左相,你以為,這樣退兵便無事了麼?除非,你殺了本相。否則,本相定踏平了‘百花宮’。”

車輪一圈又一圈的轉動聲中,也不知,具體過去了多久,宮宸戔的聲音慢慢響起。一字一句,恍若機械般沒有一絲溫度與感情。

雲止正喂著雪狐吃食物的手,指尖,微微一頓,遂又似沒有聽到般繼續喂著。

宮宸戔久久聽不到任何聲音,閉著的雙眸,長睫緩慢微掀開一條細縫,向著身側撇去。心中,有些惱怒,自己的十萬大軍,沒想到竟被她一人之力給鎮壓住了。如今,自己又落在她手中,她儼然‘挾天子以令天下’了。自己當年送給她的宮鈴,從不見她帶著。花千葉送她一隻雪狐,卻如此視若珍寶。

雪狐敏銳,察覺到宮宸戔的視線,身形一晃就藏躲到了雲止的身後去。似乎,很是害怕。

雲止亦漸漸察覺到宮宸戔的視線,側頭,淺笑著望去。心下明了,宮宸戔此刻,定然惱自己。而他這一惱,雲止自己昨夜之惱反倒煙消雲散了。故意曲解宮宸戔的目光,全當是落在自己手中的食物上,好心關切道,“右相,你早飯還未曾吃,是否是餓了?”

宮宸戔半掀的長睫,無聲無息垂落下去,不置一詞。

雲止取過一旁的那一水壺,去到馬車外倒手中、洗了洗手後,折身返回,“右相,本相喂你,如何?”

有了之前在山洞內的先例,一切,似乎都顯得有些自然起來。雲止再用所帶的絲帕擦了擦一雙濕手後,取過案幾上的一塊糕點,半站起身來,就向著宮宸戔的唇角送去。

宮宸戔閉著眼,神色淡然無波。對雲止的舉動,視若無睹。

雲止不氣餒,糕點,直接觸到宮宸戔的唇畔。似乎,宮宸戔不張嘴,就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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