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宮獨處(3 / 3)

“敢這般算計本相之人,花宮主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兩句話,似風馬牛不相及。

“宮相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本宮隻是一心為宮相‘著想’。若是宮相做了東清國駙馬,那權勢,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是嗎?”身形,輕然淩立在半空之中。衣袂飄揚,黑眸如許,淡淡反問。即便是怒,他的唇邊也依然含笑。並且,那笑,永遠是優雅的,仿佛一層無形的麵具戴在臉上。隻是,這樣的笑容之下,卻直覺給人一種忍不住想逃的衝動。他宮宸戔,向來沒有什麼寬宏大量、仁善的美德。此次算計之仇,真是……該死。

“當然。”

花千色同樣笑,而他的笑,始終含著一絲似真非真的漫不經心。

今日,如此好的機會,斷不能輕易的放過宮宸戔。雖沒有勝宮宸戔的把握,可是,隻要引宮宸戔多動內力,那麼,必然會使得宮宸戔經脈盡斷。

想到此,薄唇的笑便不覺更深了一分。但隨之出手的力道,卻恰恰相反。

殺氣,頃刻間在空氣中波蕩開來。相對於外界‘百花宮宮主花千色鍾情於東清國右相宮宸戔’的傳言,此刻的畫麵著實有些讓人迷糊,望而驚歎。

雲止豈容林思畫逃脫?說時遲那時快,足尖輕巧的一點地麵上的匕首首柄,致使匕首向上彈飛了起來的那一刹,一把眼疾手快的握住,就要反手飛射向林思畫瘋狂逃竄的後背。

可,也是在這時,側麵不知何時動起手來的花千色與宮宸戔,一道對掌相抵的內力,徒然如利箭斜射向自己。

火光電石間,雲止暫顧不得林思畫,急忙一個快如閃電的躍身閃躲。而,如此幾次三番之後,竟被林思畫漸漸跑遠了去,眼看著就要進入前方的層層大山了。

霎時,雲止眯眼。眸光流轉間,反身一轉便一掌擊向了宮宸戔,相助花千色。

繼而,借力一個空翻,便從花千色與宮宸戔的頭頂飛掠了過去,疾風般的瞬間避開了兩個人的交手範圍。而後,手中匕首以閃電般的速度猛然飛射向那一抹在雪地裏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人影。下一瞬,但見那一抹人影,應著空氣中那一道異常淩厲的破空之聲而倒。

後方。

花千色眸光一閃,適時的抓住宮宸戔擋開雲止那突如其來的一掌的絕佳時機,運足內力的一掌便準確無誤的直直落在了宮宸戔身上。

狠絕、強勁的力道,頃刻間,竟是不可思議的將伯仲之間的宮宸戔都給擊飛了出去。

雲止有了宮宸戔上一次的教訓,明知自己剛才那一出手林思畫必死無疑,可還是想要親眼確認一下。林思畫這個禍害,她斷不能讓她再有任何活著的機會。景夕今日麵臨的危險,便已是一個最好的警醒。以此為例,決不允許再有下一次。

天氣,幾日晴朗。山地,皆幾近幹爽。悄無聲息中,致使一夜突如其來的過大風雪在陡峭山峰麵上堆積起的厚厚雪層,在重力的作用下,漸漸往下滑。

突然,麵對破廟那一麵的整片山峰,那積雪的白雪,毫無征兆如火山爆發的岩漿滾滾塌落下來。

走近倒在地上的林思畫、正要試探林思畫生死的雲止,一刹那,本能的抬頭。那漫天沉壓下來的大雪,如波濤壯闊的奔湧白浪,美麗、震撼卻又致命的危險。立即往回跑,可即便是再快的速度又怎敵得過鋪天蓋地、千鈞墜落之勢的雪層?可不往回跑,難道要呆在原地等死?

閃電雷鳴間,驀然,雲止餘光不經意瞥見了山峰的底下有一個山洞。

於是,不容多想,一個側身便先閃躲了進去。下一刻,似乎感覺還有一個人同自己一樣閃了進來。

瞬即,整個地麵都恍若地震一般猛然一震。洞口,瞬間被墜落的雪層嚴嚴實實堵住。洞內唯一的一點光線,刹那間化為虛無。伸手,不見五指。可卻能清晰聽到一聲壓抑的咳嗽聲……

“宮宸戔?”

雲止頓時微微蹙了蹙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難以置信喚了一聲。他不是正在與花千色對決嗎?怎麼會也進來了?

當然,此刻的雲止還不知,就因自己剛才那一突然插手,致使原本勝利在即、要殺花千色報算計之仇的宮宸戔,竟被花千色給打傷了。體內,強行壓製的春藥,在幾番運力、再加上此刻的受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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