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獨處(1 / 2)

兩人獨處

暗無光線的山洞內,回應雲止那一聲輕喚的,是幾聲連續而起的壓抑咳嗽。

雲止聽著,幾不可查的微微凝了凝眉。從中,明顯感覺到宮宸戔是受傷了。並且,還傷得不輕。隻是,花千色怎麼會選擇突然動手?剛剛,花千色一直沒有帶麵紗,是一時粗心大意忘記了?還是動手前的征兆、不想再掩飾自己的性別?花千色明明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可卻對外界廣泛傳‘他是一個女人’與傳‘他鍾情宮宸戔’而置之不理,更甚者一切很有可能是他在背後有意為之。這到底,又是為什麼呢?

心中,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雲止冷漠的收回視線,伸手用力拍了拍嚴嚴實實堵住洞口的積雪。

幾步之遙的不遠處,宮宸戔後背抵著僵硬冰冷的洞壁,一手捂著悶痛的左胸口。都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當初,真該直接徹底鏟除了百花宮,以絕後患。

雲止在用手拍了拍積雪後,忍不住又用腳踹了踹。眉宇,漸漸的越發皺起。如今,被困在此處,這究竟該怎麼出去?景夕一個人在外麵,她有些不放心。

外麵。

雪崩,是任何人也沒有想到的突發意外。

花千色在一切靜止下來後,負手望向前方堆積如山的大雪。濃眉,若有還無半蹙。

破廟內,在那一地震般的劇烈震蕩下,險些跌倒的景夕,心底忽起一絲說不出的不安。隨後,雙手扶著破廟牆壁、一步一步異常艱難的摸索著往外走。繼而,扶著簡陋的廟門站在破廟門口,神色不安的對著破廟外寒風蕭蕭的空氣喚道,“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裏?”

花千色聽到後方傳來的那一道聲音,淡淡的回頭望去。

薄唇,因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姐’二字而輕微彎起。旋即,眸光示意一行百花宮婢女上前去照顧。

官道上,一輛奢華馬車,在這個時候悠悠蕩蕩駛來。車內,軟榻上,東錦瑜麵色潮紅而躺,眉宇眼梢明顯殘留著一絲歡愛過後的媚態。

“公主,這是右相馬車上懸掛的宮鈴。”

忽然,馬車前方開路的一行侍衛中,有一人示意馬車停下。在雪地裏撿了一隻散落的宮鈴折身返回,就恭敬的對著馬車內的東錦瑜稟報。

東錦瑜看到熟悉的宮鈴,麵色倏然一變,就掀開車簾步履虛乏走了出來。

首先入眼的,是正前方倒在地麵上那四匹奄奄一息的白馬。然後,隻見白馬的四周,布滿了碎裂的木塊與縷縷裂斷的絲綢。一襲妖冶紅衣的男子,負手站在一座偌大的雪山前,好像是百花宮的宮主,但又不太像。順著那一個方向望去,可看見麵朝這邊的那一大片陡峭山峰光禿禿一片。顯然,這一座雪山是雪崩造成的。破廟的門口,還站著景夕與一行百花宮婢女。另一邊,立著兩名擔憂、神色焦急的車夫。

“怎麼回事?”

一刹那,東錦瑜怒目瞪向那兩名受傷的車夫。

兩名車夫相視一眼後,一道快步走上前去。繼而,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一稟告給東錦瑜。

東錦瑜聽著,立即下了馬車。潮紅一片的臉上,滿是焦慮與擔憂,忍不住對著前方的雪山大聲喊了喊,“宸哥哥,你沒事吧?宸哥哥,你聽得到瑜兒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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