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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公寓外,你還有房產?”
何曉諾點頭,“樓上也是我的房子,租給了幾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何曉諾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雖說這裏是平民窟,可這兩間房也值不少錢。“房子是你父母給你買的吧!”秦守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老頭子給他兩套房子的話,他也餓不死,租房子誰不會!
何曉諾搖頭,“我自己買的。”
秦守不信,“你拿什麼買的?別跟我說你拿你爸媽的錢買的!”
“我十三歲的時候就沒父母了。”。
秦守完全沒料到她是孤兒,見何曉諾眉眼微垂,心尖一軟,他沒有安慰人的經驗,想了好半天才硬邦邦的說:“你看我雖然有爸媽,可現在跟沒有也一樣了,所以你別難過。”
秦建功要是聽見他這麼說非一巴掌把他打回受精卵不可。何曉諾“噗”一聲笑出來,“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
秦守臉熱了一下,偏過頭咳了咳掩飾尷尬。
何曉諾說:“我的房子既不是父母留給我的,也不是用他們的錢買的。買房子的錢是一位好心人讚助我讀大學的,我拿到錢的時候我就想,把這些錢交給學校,四年後也就是一個沒工作的大學生,倒不如買個房。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我不會露宿街頭。沒想到歪打正著,我買的那個平房剛入手就拆遷,我就又貸了點款,直接換了兩套房。”說起買房子,何曉諾的眼睛那叫一個亮,
至今為止,她還是覺得那是她人生中最正確的決定。
秦守有點淩亂,擰著眉看著她,不可思議的問:“你用別人讚助你讀大學的錢倒賣房子?不犯法嗎?”
“我是經過讚助人同意的,犯什麼法?”
秦守更加淩亂了,聽過捐錢的,也聽過捐房的,可這捐錢給人倒賣房子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你能告訴我是誰這麼有愛心?我也去找這位聖母體質的愛心人士給我捐點。”
“估計這位聖母體質的愛心人士不會給你捐的。”何曉諾笑眯眯的回答:“因為那人就是你爸。”
秦守的腦袋短路了兩秒,才將“你爸”二字和他家老爺子對上號。不過隨即他抓到了對自己有利的重點,“這麼說,我爸是你的恩人。”
何曉諾點頭。
秦守的眼睛總算是生出一些光亮,頭昂了起來,胸也挺了起來,一掃萎靡的質問:“那你就這麼對待恩人的兒子?”
“那我應該怎麼對待恩人的兒子?”何曉諾反問。
秦守哼了一聲,斜睨著她說:“自己想。”說完,高冷的回了房,完全是打回原形了。
何曉諾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小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聽見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猛地站起來,衝到衛生間拔了熱水器的插頭。片刻,屋裏傳出秦守暴躁的聲音,“怎麼沒有熱水了。”
何曉諾應:“你還沒交這個月的水電費呢!”
秦守頂著一頭的泡沫推開門,表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不是給你房租了嗎?”
“房租是房租,水電費是水電費,兩碼事。合同上沒寫包水電。”
目光能殺人,何曉諾一定死了百八十遍了,秦守瞪得眼睛發酸,指著她怒道:“你別忘了我是你恩人的兒子。”
何曉諾咬著唇嘟囔:“你能養活自己,我恩人才是你爸;你一分錢都掙不到,是誰兒子還真不好說。”
秦守臉都氣歪了,何曉諾見好就收,“你頭上泡沫還沒衝幹淨,沒事,廚房有一暖瓶熱水,正好給你洗頭用。看在你曾是我恩人的兒子份上,不收你錢。”
何曉諾說完一溜煙的跑回房間,關門落鎖。與此同時,傳來秦守怒不可揭的吼聲:“什麼叫曾是,老子就是!”
何曉諾對著門板做鬼臉,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來,應該是秦守去廚房拿暖瓶,再過一會兒……
“啊……砰……”
驚悚的叫聲和爆炸聲嚇得何曉諾一抖。她從床上跳下來衝了出去,直奔秦守房間。
一地狼藉,暖瓶已經碎成了渣渣,崩碎的內膽七零八落的散布在衛生間。不過,最狼狽的還是秦守,半邊頭發濕漉漉的趴在臉上,另外半邊掛著泡沫貼在頭皮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暴風雨□□過的小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