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2 / 2)

他居然用暖瓶直接衝頭,沒燙死他算他命大。

何曉諾看著秦守這個樣子,雖然肉疼暖瓶,可也不忍心說讓他賠。

得了,就當給腦殘做慈善了。

何曉諾讓燙傻了的秦守站在衛生間外麵,然後幫他清理裏麵的暖瓶碎片。“好在暖瓶裏的水是早上灌的,要是晚上灌的水非把你頭皮燙掉不可。”

秦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燙傻了,竟然沒有反駁,隻是呆愣愣的站在那兒,抱著浴巾,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理會何曉諾嘟囔出來的那些牢騷話。

何曉諾收拾完,看了看秦守那倒黴樣,真有點同情他。五穀不分,四肢不勤,洗個頭都能把自己燙到,也算是蠢出新高度了。

“你先站這兒別動。”何曉諾跑去廚房,不一會兒拎了一水壺水回到秦守房間。她讓秦守躬身在洗手盆前,踮著腳幫他衝頭。雖說暖瓶裏是早上燒開的熱水,卻還是把他耳朵周圍的嫩肉燙的發紅。何曉諾看著那紅紅的一片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疼。她一手提著水壺,伸出一隻手小心的幫他揉搓頭發。

秦守揪著圍在脖子上的浴巾的手緊了緊,另一邊沒燙到的耳朵也紅了起來。

“行了,自己把頭發擦擦,一會兒給你抹點藥。”何曉諾放下水壺,拿起抹布擦拭手盆,等她把衛生間收拾完,秦守也把頭發擦的半幹了。

他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何曉諾站在門口看了他好半天才挪動腳步,坐在沙發扶手上幫他塗燙傷藥膏。

“沒有起泡,隻是紅了一點,抹上藥明天就好了。”

何曉諾還沒合上藥膏蓋子,秦守就起身回了房,“砰”一聲關上了門,連聲謝謝都沒說。她暗暗磨牙,決定這管藥膏無論如何都要記在他的賬上。

*晉*江*文*學*城*的*分*隔*符*

秦守的房間裏隻有最基本的家具,床、床頭櫃,一個兩開門的衣櫃,一張寫字台和一把椅子。

寫字台連著書架,書架上的書基本都被何曉諾收拾走了,兩層的書架如今空蕩蕩的,隻有最上層擺著幾本不常用的老版字典。秦守站在書架前,默默的注視著那幾本字典,過了許久,他才低低的歎了一聲,這一聲歎息沉重到壓抑。

耳朵和額頭的皮膚有些隱隱作痛,秦守垂眸坐到床上,摸了一下燙傷處,疼的呲著牙“嘶”了一聲。轉頭再看這個昏暗的小房間,忍不住又歎一口氣。可他知道,無論他歎多少聲,都歎不出心底的沉重。

秦守真想大吼一聲:這日子沒法過了!

第二天,何曉諾擺在桌上兩碗麵條對秦守說,“吃我的麵,就跟我去幹活。不去幹活,你就別吃。”她往麵裏放了一些豆芽菜,又加了一大勺肉醬,肉醬拌在熱乎乎的麵條裏,立馬飄出香味。

秦守黑著臉坐下,端起另一碗麵開吃,也不說話。

何曉諾彎著眼笑了笑,指著豆芽菜說:“加一點這個更好吃。”

秦守又往碗裏加了一大勺肉醬,屏蔽何曉諾和豆芽菜的存在。肉醬鹹香,麵條勁道,秦守一碗吃完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何曉諾隻煮了兩碗,多一根麵都沒有,小氣的很。

吃完麵,秦守抹抹嘴就要走,何曉諾立馬叫住他。“早餐是我做的,碗你來刷!”

“刷碗?”秦守皺起眉頭,“不會。”

“不會可以學。”何曉諾將兩個空碗硬塞到他手裏,指揮道:“先用水衝一下,衝完後滴一滴洗潔精,用水將洗潔精衝幹淨,再用擦碗巾把碗擦幹,放進碗櫥就行了。”

秦守臉頰抽動一下,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走到水池邊。老爺子要是看見他刷碗,估計眼睛能瞪脫框了。他打開水龍頭,按照何曉諾說的步驟把碗洗了。

何曉諾滿意的點頭,嘴裏念叨著“孺子可教也”往客廳走,站在她身後的秦守,恨得想把剛刷好的兩個碗砸在她後腦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