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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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連著兩天都沒離開過房間,第一天還能聽見屋裏有走動的聲音,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完全靜音了。何曉諾趴在門板上越聽越擔心,秦守要是餓死在她家的話,她這房子可就再租不出去了。一想到此,何曉諾豪不猶豫的開始敲門。

“秦守,你死了嗎?你要是沒死透,你答應我一聲。秦守、禽獸……”不管何曉諾怎麼叫屋裏就是沒有聲音,這回何曉諾真有點慌了站在門外轉著圈叫:“秦守,你要死可以,別死我家。求你了,你要是死在我家,我家就成了凶宅,會影響房價的。”

何曉諾急的亂蹦,就在她決定掏手機給秦建功打電話的時候,屋裏終於有了動靜,似乎是枕頭砸在了門上,接著傳來秦守有氣無力的聲音:“老子最煩別人連名帶姓的叫我。”

沒死就好,何曉諾狠狠鬆口氣,隔著門說:“冰箱裏還有點剩下的晚飯,要不你對付吃點?”

“滾。”這一聲倒是有些力氣。

人在饑餓狀態下的生命極限是七天,這才餓兩天應該沒事。何曉諾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立即將自己的同情心妥善收藏起來。

琢磨著晚餐剩下的那三塊排骨可以當明天的早餐,配一點稀飯就完美了。何曉諾安心的回房睡覺。

不過,她顯然高估了秦守的耐餓能力,又餓了一夜的秦守已經出現四肢發軟,眼冒金星的症狀。

六點鍾,聽見聲音的秦守恍惚的睜開眼,他真的感受到那種生命在流逝的恐懼。

他會不會成為曆史上第一個被餓死的富二代?

如果他真的餓死在這裏,以老頭子的知名度,一定會上社會版頭條,還會被打上“狠心富豪爹,餓死敗家兒”的標題。

那得有多少人看他笑話?尼瑪,老子死也不能丟那個人。

秦守燃起了求生的*,他撐著發軟的四肢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鎖的一刹那,秦守覺得自己就像落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可惜力氣耗盡,整個人砸了出去。

何曉諾聽見“嗙”的一聲,險些沒把粥碗丟出去。她端著碗走到客廳,手裏這碗粥還是沒能幸免的“啪”一聲落了地。

粥香味四溢,喚醒了餓暈過去的秦守,他趴在地上用盡力氣的睜開眼,看見那一地的白米粥,像回光返照似的,張嘴“啊”了一聲。不過何曉諾顯然沒領會他的意圖,急忙跑過來把他翻到正麵,邊按人中邊在他耳邊狂喊:“你可別死呀,你死了我就慘了。”

秦守呼吸都有些沉重了,知道她就在身邊,卻覺得那聲音很遠。人中的疼痛感讓他在心裏不停的飆髒話,隻是毫無力氣罵出口。

何曉諾見他半眯著眼活了過來,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抱怨:“你怎麼這麼不經餓?”

秦守哭的心都有了,你來餓三天試試!他攢足了力氣吐出一個字,“粥。”

何曉諾這才想起來應該給他先喂點食兒,她跑到廚房,整鍋粥都端了出來,用勺子舀了點米湯喂到他嘴邊,張大嘴巴說:“啊!”

秦守此時也顧不得嫌棄她一副喂孩子的樣子,努力張嘴吞咽,喝了幾口湯後,有氣無力的說:“要米,不要湯。”

何曉諾又喂給他一些米粒,邊喂邊數落他,“你就是餓的輕,不是隻吃西式早餐嗎?有骨氣別吃我的粥,繼續餓著。”

秦守決定選擇性失聰,先吃飽再說。

何曉諾繼續說:“你們這些富二代,都是被家裏慣壞了,五穀不分,四肢不勤。你父母也應該付一些責任,前二十多年大魚大肉的給你喂大,現在嫌棄你了,就一腳就給你踢出家門。這就好比動物園裏養的禽|獸,每天有人喂養,等它喪失了覓食的能力,再把它丟大森林裏,就算不被豺狼虎豹吃了,也會活生生餓死?”

你才動物園裏養的禽|獸呢!

秦守邊吃邊瞪她,何曉諾不以為意,“瞪我幹什麼?告訴你白粥也是要算錢了,等你有力氣我就跟你算賬!”

秦守覺得自己要是禽獸的話,何曉諾就是禽獸不如。他都這樣了,她居然還在想跟他算錢。

何曉諾約莫喂了他一小碗的粥後,就說什麼都不給他吃了。扶他坐到沙發上,邊收拾地上的碎碗和粥漬邊說:“這碗也得算你帳上。”

“再給我盛一碗粥。”

“不行。”

“……”

“別瞪我,不是我不給你吃,你餓了這麼久吃太多腸胃受不了。”

秦守很是懷疑她的言論,覺得她就是舍不得那一碗白粥。

何曉諾也不搭理他,收拾好地板,回到廚房給自己盛一碗白粥,喝一口粥啃一口排骨。

秦守伸著脖子盯著她手上的排骨,口水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