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灞涘長安恒近日(1 / 2)

現下已過十六年,聶隱娘的丈夫也已經練成了“浩旻神鏡,”李若荷聽得“浩旻神鏡”四字,不由啊了一聲。袁子期點頭道:“你已經見過了,那也不錯啊。”

也不多問,從案上取了茶杯,微微吹去浮沫,呷了一口道:“聶隱娘便按照她師父的前約,再度和我師兄決戰。而這一次,因為她帶了丈夫並“浩旻神鏡”,我就也去從邊掠陣了。後來我將那玉鏡刺出了一道痕,而隱娘的羊角劍也被我的內力震出裂痕。”

李若荷目瞪口呆的看著袁子期,心中翻江倒海,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袁子期刺碎了玉鏡,震破了羊角!她一直覺得那兩件都是神器,是不可能被摧毀的神器,竟然都破在袁子期手下。她不知道該恐懼還是敬畏,抑或二者兼之。坐在聽他麵前這人,真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難道他額頭上那些花紋,真的將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神祗?或者是一個惡魔?

袁子期像是看出她心思,說道:“荷兒,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還是我。”李若荷更是惶恐,卻不由抓緊了衣服。袁子期卻不在意,繼續呷了茶,說道:“這鐵片便是修補羊角劍的必須之物。聶隱娘當需製成和裂口一樣的一片極薄之鐵,細細放入羊角的傷痕中,然後埋入地下,少則一年,多則三年,羊角自會痊愈。”李若荷仿佛在聽天方夜譚,問道:“你意思,是羊角把鐵片融入劍中?”袁子期搖頭道:“不是,羊角痊愈後,自會吐出鐵片。”

“至於知道你是聶隱娘的徒弟,那更是簡單不過了。你的劍法和隱娘的劍法甚像,而且都使尺來長的短劍,出招極為詭異,顯是一脈相承,和你父親的劍招完全不一樣。”

李若荷眼睛瞪大,遲疑問道:“袁大哥,你,你見過我父親使劍?”袁子期道:“不但見過,還知道你父親的劍法是師承何處。”李若荷急忙追問:“我父親又是哪裏來學的?”

袁子期起身,背對著她,聲音卻像是從她耳邊傳來:“你聽後不可吃驚,你父親的父親便是太白張真人座下的入室弟子,若按輩分你父親尚需叫輕塵師叔。”

“哐”的一聲,李若荷手上茶杯落地。邊上的幾個侍女聽到聲音,急急走了過來,在地上掃除碎片。李若荷抑止不住心中的震驚之情,轉到袁子期麵前,急切問道:“袁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為什麼我父親從來就沒說起過?那我不是要叫柳浥雨那渾人師叔祖了?”

袁子期卻不答話,隻是深深一揖,說道:“今日經過貴主食邑,卻是繁華,小僧大開眼界。縣主萬安,小僧告退。”說著退出門外。

李若荷愣在案邊,思慮萬千。今日進過永寧縣的時候,她還沒想起什麼,此時聽袁子期這一說,才想起自己采邑此縣,堪堪路過卻又失之交臂,未嚐一見,不由微感悲傷。

現下已過十六年,聶隱娘的丈夫也已經練成了“浩旻神鏡,”李若荷聽得“浩旻神鏡”四字,不由啊了一聲。袁子期點頭道:“你已經見過了,那也不錯啊。”

也不多問,從案上取了茶杯,微微吹去浮沫,呷了一口道:“聶隱娘便按照她師父的前約,再度和我師兄決戰。而這一次,因為她帶了丈夫並“浩旻神鏡”,我就也去從邊掠陣了。後來我將那玉鏡刺出了一道痕,而隱娘的羊角劍也被我的內力震出裂痕。”

李若荷目瞪口呆的看著袁子期,心中翻江倒海,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袁子期刺碎了玉鏡,震破了羊角!她一直覺得那兩件都是神器,是不可能被摧毀的神器,竟然都破在袁子期手下。她不知道該恐懼還是敬畏,抑或二者兼之。坐在聽他麵前這人,真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難道他額頭上那些花紋,真的將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神祗?或者是一個惡魔?

袁子期像是看出她心思,說道:“荷兒,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還是我。”李若荷更是惶恐,卻不由抓緊了衣服。袁子期卻不在意,繼續呷了茶,說道:“這鐵片便是修補羊角劍的必須之物。聶隱娘當需製成和裂口一樣的一片極薄之鐵,細細放入羊角的傷痕中,然後埋入地下,少則一年,多則三年,羊角自會痊愈。”李若荷仿佛在聽天方夜譚,問道:“你意思,是羊角把鐵片融入劍中?”袁子期搖頭道:“不是,羊角痊愈後,自會吐出鐵片。”

“至於知道你是聶隱娘的徒弟,那更是簡單不過了。你的劍法和隱娘的劍法甚像,而且都使尺來長的短劍,出招極為詭異,顯是一脈相承,和你父親的劍招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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