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世上浮名好是閑(1 / 2)

夏侯澄此時流血漸止,腦子略為清醒,心下明白剛剛下令和宣武對戰那是極是魯莽之事,幸得袁子期攔住,否則以韓弘的個性,要被他知道是自己殺的人,斷然咽不下這口氣,到時候平盧才真正危矣。

他心想此刻正好賣袁子期這個麵子,一拱手道:“在下今日這命便是法師救得,既然法師為他們求情,自然一切聽從吩咐。”這話說的極是謙恭,袁子期抱拳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將軍太客氣了。”

宣武諸人一聽,更是歡喜,轉而吹捧這法師大恩大德,大慈大悲。袁子期走到那夥胡商那邊,說道:“剛剛在下強自為諸位作保,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一下子看著中間穿著輕裘的雄壯黃須漢子,那人尚未答話,邊上一個青色火涴布的陰鷙長臉漢子低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敢替我們做主?便是天可汗,我回紇族人也曾做過!”

袁子期本來神色淡然,一聽此言,突然脫了外麵黑色僧衣,露出裏麵白色寬袍,那袍子中間肥大,雙袖狹仄,腰間係了一根白色絞狀的腰帶,中間用黃金做了一個四麵延生的扣子,四柱上各有一粒寶珠,邊上都是做花開造型,右腰上一個黑沉沉的三寸大小的十字架赫然在目。他伸手除去頭上的帽子,在那一片火光的照耀下,額頭上的那些花紋居然發出了金紅色的詭異微光。在場諸人除了歸雁外無不大驚失色,好幾人驚駭的倒退數步,那些胡商更是都五體投地,紛紛跪倒。

其時,唐朝西域之人多信三夷教,回紇之民眾雖以信祆教為多,但也有不少人深信景教,此時見袁子期這一現身,恍然以為是天神臨凡。整個店裏突然一片寂靜。過了許久,那穿著輕裘的雄壯黃須漢子才抖抖索索的問道:“尊駕……到底是人是神?”

當深秋的初陽透過江麵上籠著的濃濃白霧向江水送去點點磷光時,柳浥雨打開了船上的竹窗,一股冷風呼的吹了進來,吹得他猛的抖了一下。他抬眼望去,但見四周白茫茫的,僅能看到十來丈左右的景物。

而淮河在此處更像是一個溫柔的母親,抱著他們的小船緩緩向東流去。河水反射出的波光像是一條條銀子打造的細鏈,跳動著向前跑去,一批批消失在白霧中。

他站起身來,走到船頭,卻見葛老頭正在船頭燒火做飯,見他出來,關切的說道:“柳公子,江上濕寒,你還是多穿點衣服。你現在體質尚虛,要多加注意才是。”他點了點頭,見自己身上的白袍猶有斑斑血跡,默默站了一會兒,突然扯掉了袍子,扔入淮河中。

船緩緩前行,袍子也慢慢沉了下去,不一時已經看不到了。葛老頭略帶吃驚卻又讚許的看著他,點頭道:“也好,我包裏上遊幾件衣服,你去選一件先穿著吧。”

柳浥雨點了點頭,從貼身的腰間小袋中取出了一個錦囊,葛老頭轉過頭來,卻見那錦囊中竟是滿滿一袋金葉子。柳浥雨倒了約莫一小半出來,雙手捧給葛老頭道:“相救之恩,實難相報,區區一點黃金,還望老丈收下。”

夏侯澄此時流血漸止,腦子略為清醒,心下明白剛剛下令和宣武對戰那是極是魯莽之事,幸得袁子期攔住,否則以韓弘的個性,要被他知道是自己殺的人,斷然咽不下這口氣,到時候平盧才真正危矣。

他心想此刻正好賣袁子期這個麵子,一拱手道:“在下今日這命便是法師救得,既然法師為他們求情,自然一切聽從吩咐。”這話說的極是謙恭,袁子期抱拳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將軍太客氣了。”

宣武諸人一聽,更是歡喜,轉而吹捧這法師大恩大德,大慈大悲。袁子期走到那夥胡商那邊,說道:“剛剛在下強自為諸位作保,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一下子看著中間穿著輕裘的雄壯黃須漢子,那人尚未答話,邊上一個青色火涴布的陰鷙長臉漢子低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敢替我們做主?便是天可汗,我回紇族人也曾做過!”

袁子期本來神色淡然,一聽此言,突然脫了外麵黑色僧衣,露出裏麵白色寬袍,那袍子中間肥大,雙袖狹仄,腰間係了一根白色絞狀的腰帶,中間用黃金做了一個四麵延生的扣子,四柱上各有一粒寶珠,邊上都是做花開造型,右腰上一個黑沉沉的三寸大小的十字架赫然在目。他伸手除去頭上的帽子,在那一片火光的照耀下,額頭上的那些花紋居然發出了金紅色的詭異微光。在場諸人除了歸雁外無不大驚失色,好幾人驚駭的倒退數步,那些胡商更是都五體投地,紛紛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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