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縱橫鱗甲相參差(1 / 2)

眨眼間又有兩個神策軍士倒在地上,一人眼見局勢極危,猛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包,盡力向屋外扔去,高聲叫道:“裏正,趕緊把此物送往長安!”

眾人都是一緩,卻見那包劃過一道弧線,堪堪擱在了屋梁上。夏侯澄一吼,離了戰團,直向橫梁撲去。這邊一個黑甲漢子也是飛身而起。二人空中刀劍相交,又雙雙落地。

袁子期識得那黑甲是魏博勁卒的裝束,看此人身手恐怕夏侯澄難敵,正想從地上撿雙筷子飛過去刺傷他,卻見歸雁和李若荷二人都已站起觀戰,李若荷更是簌簌發抖,知道她想起了那日佛光寺那最後一戰,歉仄之下,抱住她肩坐了下來,同時對歸雁使了個眼色,歸雁點頭而去。李若荷像是怕極,將頭埋在他懷裏,他用手輕輕拍著她背,輕聲道:“沒事,沒事,我在呢。”

李若荷像個小貓一樣蜷在他懷裏,他不由伸手摸著她那本是光亮無匹,此刻卻沾滿了灰塵的一頭黑發。他突然手有點發抖,他好像在一個春日的花園中,看著最漂亮的一朵牡丹沾上了一絲灰塵,正伸手輕輕將它拂去。

歸雁幾個起落間,已經在離戰團兩丈之處,宣武鎮的士卒見她孤身犯險,均是一臉驚詫,那些胡商見了,更是有人大呼讓她退開。歸雁眼觀六麵,靜立不動。

十餘個神策軍被砍殺的隻有兩人尚死死抵在門口抵擋,那些魏博驍衛圍在他們麵前,兀自揮刀死鬥。平盧成德二鎮的人原來約有一百三十人,此刻已有三十餘人或死或傷,倒在地上,而魏博鎮死了不到二十人。既然如此,還是一百人攻三十人之局。她想隻要付以一刻之侯,平盧應當能將這些人殺完。

但夏侯澄這邊卻是懸殊迥異。那魏博黑甲漢子直打得夏侯澄連連倒退,邊上兩個平盧勁卒見夏侯澄危險,急忙上前夾攻,那黑甲人毫不在意,以一敵三,猶能占盡上風。

夏侯澄吼聲連連,那黑甲人猛地揮劍,一片劍光中,夏侯澄倒地嘶吼,左手卻捂住了左臉,指縫中鮮血涔涔而下。那黑甲人突地而起,空中右足在柱子上一蹬,身子斜飛,已將那包物事拿在手中。他大喝一聲“外麵人留意!”那油布包已直直向外麵飛去。

突然一直筷子如箭而至,丁的一聲,將那油布包不偏不倚釘在了門上一條瓜柱[梁柱中兩層梁間的短柱和支承脊檁的短柱。如圖所示:

那黑甲人看來吃驚不小,叫道:“是誰?!”轉頭見歸雁站在當地,怒吼道:“什麼人敢阻我魏博史憲誠[史憲誠(?-829),奚族人,也有考證說是粟特人。父親史周洛,早年為魏博軍的牙校,效力於節度使田季安麾下,後因功升至兵馬大使、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禦史中丞、柱國、北海郡王。]大事!”

袁子期更是一驚,史憲誠是魏博獨當一麵的大將,平盧這邊是夏侯澄,魏博這邊是史憲誠,這都是河北赫赫有名之人,竟會齊集在這小小的夾津口,看來茲事非小,難怪夏侯澄這樣的勇將都戰他不下。

眨眼間又有兩個神策軍士倒在地上,一人眼見局勢極危,猛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油布包,盡力向屋外扔去,高聲叫道:“裏正,趕緊把此物送往長安!”

眾人都是一緩,卻見那包劃過一道弧線,堪堪擱在了屋梁上。夏侯澄一吼,離了戰團,直向橫梁撲去。這邊一個黑甲漢子也是飛身而起。二人空中刀劍相交,又雙雙落地。

袁子期識得那黑甲是魏博勁卒的裝束,看此人身手恐怕夏侯澄難敵,正想從地上撿雙筷子飛過去刺傷他,卻見歸雁和李若荷二人都已站起觀戰,李若荷更是簌簌發抖,知道她想起了那日佛光寺那最後一戰,歉仄之下,抱住她肩坐了下來,同時對歸雁使了個眼色,歸雁點頭而去。李若荷像是怕極,將頭埋在他懷裏,他用手輕輕拍著她背,輕聲道:“沒事,沒事,我在呢。”

李若荷像個小貓一樣蜷在他懷裏,他不由伸手摸著她那本是光亮無匹,此刻卻沾滿了灰塵的一頭黑發。他突然手有點發抖,他好像在一個春日的花園中,看著最漂亮的一朵牡丹沾上了一絲灰塵,正伸手輕輕將它拂去。

歸雁幾個起落間,已經在離戰團兩丈之處,宣武鎮的士卒見她孤身犯險,均是一臉驚詫,那些胡商見了,更是有人大呼讓她退開。歸雁眼觀六麵,靜立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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