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覺得她鼻梁上要是架著副眼鏡,就是水晶鏡片這會兒也肯定能在地上碎得特勻稱。

這熊孩子偷偷摸摸送進來被發現的人,轉頭被這熊孩子又給光明正大送回來了一遍!

見過不按套路出牌的,沒見過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啊!

彥卿轉頭看了眼南宮信,這人像是真的睡著了似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彥卿實在不知道這樣的場景該往下接哪一句人話,“就……服侍三殿下?”!思!兔!在!線!閱!讀!

“還有……”綺兒把頭垂得更低,“繼續給四殿下當細作……”

這句話讓彥卿差點兒當場背過去,裝睡裝得真快睡著的南宮信也沒hold的住,發出一陣嗆咳聲。

“姑娘,”彥卿過去拉住綺兒的胳膊,晃蕩了她兩下,抬手摸了摸她溫度正常的額頭,語重心長地道,“出門前四殿下就沒跟你說,當細作這事兒自己知道就行,別告訴別人嗎?”

綺兒埋著頭漲紅著臉道,“四殿下吩咐,這話一定要跟三殿下和姐姐說明白,讓您兩位誤會就不好了……”

“等等,等等,略亂……”彥卿晃了晃腦袋,確保自己處於清醒狀態,“四殿下是怎麼吩咐的,你用活人能聽懂的話再來一遍。”

“四殿下吩咐……讓奴婢回來好好服侍三殿下,還讓奴婢一定向三殿下保證認真當好細作,以免三殿下誤會……”這話說出來估計她自己聽著都覺得不靠譜,急得帶出了哭腔,一拎裙子跪下來,“這些都是四殿下親口吩咐的,奴婢絕不敢有半句捏造!”

彥卿是不對自己的理解能力抱什麼希望了,轉頭看向南宮信,這人還真一副大徹大悟的淡定模樣。

南宮信輕咳了幾聲,稍揚聲對綺兒道,“我知道了……你在府裏該幹什麼就還幹什麼,記得下次傳消息時替我跟他說謝謝。”

綺兒對南宮仕吩咐的理解程度顯然不比彥卿深遠哪兒去,南宮信這麼一接她也迷糊了,一時連回話也忘了。

彥卿及時咬著後槽牙補了一句,“替我謝他八輩兒祖宗!”

南宮信警告地咳了兩聲,“這句可以不說。”

擦,忘了他倆是一套祖宗了……

被彥卿這麼一嚇綺兒才算晃過神來,忙應道,“是,殿下。”

怕這女人再把他家祖宗拿出來說事兒,南宮信及時讓綺兒退下去了。

這女人是放過了他們家祖宗,但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說,你倆搞的什麼花樣?”

南宮信很像那麼回事兒地揉著太陽穴,“頭疼……”

“不說是吧,”彥卿默默咬牙,“那等明兒北堂墨來了,我就列出來你這幾天幹了什麼拿給他看,我看你是這會兒頭疼還是那會兒頭疼。”

“我招。”

“乖。”

南宮信揉著這會兒真的發疼起來的額角,不急不慢道,“是我錯會好意了。”

想著剛才他那聲謝謝,彥卿把眼睛睜到極限盯著他,“你別告訴我是南宮仕的好意啊!”

“那我睡覺了。”

“……好好說話!”

南宮信用幾聲咳嗽調整了一下氣氛,才又緩緩開口,“簡單了說,他讓綺兒進王府來為他傳消息,隻是想知道我何時需要幫忙。”

“你能翻譯一下嗎?”看南宮信輕蹙眉,彥卿耐著性子解釋,“所謂翻譯,就是把鳥語變成人話。”

“你可還記得綺兒是如何被他送進來的?”

彥卿簡明扼要地道,“他把這姑娘買了,養了四年,又讓這姑娘把自己賣了。”

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