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邊兒的,當然也沒法證明這小將的話裏有多少水分。
“你帶我到這兒來幹嘛?”
“娘娘稍安勿躁,就快到了。”
話說得客客氣氣的,但明顯是去不去由不得她的態度。
算了,來都來了,隨機應變吧。
看彥卿重新跟了上來,小將轉頭就直奔那個關卡方向去了,直走到關卡跟前才停下來。
這關卡小的很,一般都是給廚房運水送菜的馬車進出。
小歸小,平時怎麼也有四五個人正兒八經地在這兒守著,可這會兒居然完全處於全開放狀態。
怎麼回事?
“殿下還有樣東西命末將交給娘娘。”
看到小將從身上小心翼翼拿出來的東西,彥卿就是把這輩子所有的淡定值拿出來也沒法淡定了。
北堂墨給南宮信的那塊玉印。
他怎麼讓人把這玩意兒拿來了?!
“這什麼意思?!”
彥卿這強烈的反應讓小將一愣,之前交代的劇情裏沒這段兒啊……
看這孩子一臉迷茫,彥卿把玉印舉到他臉前,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毫無歧義地又問了一遍,“我問你,王爺給我這個,什麼意思?”
“娘娘……殿下隻說把這個交給您,說您見到這印就知道該去哪兒了。”
該去哪兒?
手裏這玩意兒是北堂墨家的VIP白金卡,現在就站在離她遇到灼華國士兵不到兩百米的地方,這人擺明了是要她去太子府。
這才剛回來,怎麼突然又讓她去那,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想起太子府,想起北堂墨,彥卿隱約覺得南宮信現在搞的這一出跟他和北堂墨說的那幾句關於她還沒讓她聽懂的話有關。
但究竟有什麼關係,一時半會兒完全沒有頭緒。
各種有厘頭無厘頭的可能性在腦子裏纏纏繞繞,彥卿覺得腦子裏那鍋粘粥已經成功升級成了一鍋甜沫。原來還都隻是黏糊糊的棒子麵,現在又扔進去了一堆花生米粉條子海帶絲兒,在她腦子裏攪合得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娘娘,”看彥卿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樣,小將沉聲道,“這關口隻開一刻,您若再不走,一會兒換崗的人來就走不成了。”
彥卿一愣,這事兒還屬於密令級別的?
他下密令,來的怎麼是淩辰的副將?
“江北呢?”
顯然這句也在劇本外,小將怔了一怔才答,“回娘娘,江大人的行蹤隻有殿下才知道。”
邏輯上來說沒什麼可挑剔的。
既然想不通,她就隻能相信南宮信在這麼個時候做這麼個安排不是單純為了溜達她玩兒的。
送彥卿走過關卡走進夜色裏,小將才謹慎地四下看了看,轉身回營。
小將到南宮信寢帳裏把所有預料之內和計劃之外的情況原封不動地報告給南宮信。
南宮信一直靜靜定定地聽著,直聽到彥卿問起江北的事,眉心才不察地一蹙,“娘娘隻問了這個?”
“是。”
“你親眼看著她走的?”
“是,依殿下吩咐,末將等娘娘離開後調去五個路連塵帳下守衛看守關口,並向他們透出娘娘身懷玉印的事,這才回來向殿下複命。”
輕輕咳嗽,淺淺點頭,“好……”
這時候於情於理小將也該一拜而退了,但這一晚上注定不會按照常規邏輯發展,“殿下,請恕末將多言,娘娘若帶著玉印就這麼走了,今晚我們……”
南宮信臉色一沉截住小將的話,“你也知道自己是多言了?”
小將忙道,“殿下息怒,末將知錯。”
南宮信又咳了幾聲,才用滿是疲憊卻不怒而威的聲音道,“今晚事情還多,少說話,多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