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幫您脫困,不過還是要先請您把實情告訴末將。”

實情?老娘還想知道實情呢!

“誰問都是這一句,不是我幹的!”

她一早就明明白白告訴南宮信路連塵是個什麼貨色了,他居然還讓這貨來審問自己,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娘娘,”路連塵顯然沒把彥卿這句明顯帶著情緒的話當真,依然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壓低了聲音勸道,“末將知道您心中不悅,但請您千萬以大局為重啊。”

大個毛局!

本來被那人就這麼關起來心裏就多少有點兒不爽,這會兒他居然還派路連塵來審問她,路連塵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事兒彥卿窩得好好的火氣就竄出來了。

“你再敢跟我提這些亂七八糟的試試!”

這話都說出來了,路連塵還是不死心,擺出一副寧死不屈以死相諫的模樣,往彥卿跟前一跪,“娘娘,您多年苦心經營不易,如今離龍椅就差一步,現在若一時不慎出了岔子毀了全局,實在是不值啊!”

龍椅?

龍椅!

彥卿在一句粗□出來之前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離龍椅就差一步。

尼瑪這女人要的不是鳳冠是龍椅啊!

彥卿的腦子瞬間像是又被添進去一鍋新糨糊,又脹又糊塗。

本來以為那女人的折騰境界已經達到女人圈裏的極致了,沒想到人家早早就超越了一般女人的極限,把折騰的境界上升到全新的高度了!

神馬下毒的事兒瞬間成了浮雲,彥卿努力讓自己淡定再淡定,試探著問,“這些事……大殿下和相爺還不知道吧?”

路連塵見彥卿終於有了點兒談正事兒的意思了,忙站起來,低聲卻不乏幹脆利落地道,“娘娘放心,宮中營中皆已準備妥當,隻等娘娘一聲令下,任何人都不能對娘娘的千秋大業構成威脅。”

宮中營中,營中是路連塵這夥軍隊,那宮中也就是南宮依了。

難怪南宮依不和近在身邊親哥聯係,反而搞隻鴿子跑那麼遠把信送這兒來,敢情這壓根兒就是兩夥子人啊!

本來以為那女人不過是整個陰謀鏈子裏被人利用的一個小環,現在這麼看著,她才是那個編鏈子的人。

不但沒被人利用,還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把這些想要利用自己的人都編進了自己的鏈子裏。

彥卿頓時感到那種已經有日子沒出現的脊梁骨發寒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不是個爛攤子,這尼瑪是個要了親命的大爛攤子啊!

這世上要是真有能招魂的,不管花多少錢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讓人把那女人的魂兒召回來。

不讓那女人把身子換回來繼續折騰她自己的爛攤子,就讓那女人隨便附到個什麼別的身體上,貓貓狗狗的也成,她隻是單純地想親手把那女人一巴掌抽到再一次魂飛魄散。

看彥卿一臉殺氣還半晌沒說話,路連塵又湊近了些,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娘娘,時機既已成熟,不如正好趁三殿下……”

“你敢!”聽到那三個字,彥卿糨糊得均勻火大得冒泡的腦子立馬清醒過來。

這會兒還不能抽身自保,要是路連塵狗急跳牆真搞出點兒什麼事兒來,她後悔都來不及。

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兒,和那個人的安危比起來,這裏的功過榮辱對她根本就一點兒意義也沒有。

她很確定憑自己的政治腦子根本收拾不了那女人的爛攤子,但對於爛攤子這種東西,不會收拾,還不會砸了它嗎?

先前答應南宮信不再以那女人的身份說話辦事,但現在恐怕是別無選擇了。

聲音一沉,彥卿對路連塵冷然道,“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敢隨便行動把這事兒給我搞砸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