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卻心下一驚,不由得退了一步。
眼看劍隻離再晴幾寸的時候,沒有人看清她是何是動的手,那名粉衣女子已經呯地一聲倒地,了無聲息。
圓環頭發髻少女駭得尖叫一聲,趕緊將粉衣少女扶起,聲音抖動地厲害:“師,師姐,你怎麼了,師,師姐,你醒醒,啊嗚,師姐,你醒醒啊。”
從末見到武功高強,又傲氣淩然的師姐這副狼狽又可憐的模樣,那名少女不由得急得哭了出來,後來她又想到什麼,瞪著一雙淚眼舉起劍指著再晴怒聲道:“你到底什麼人,竟敢打傷我洪荒派的師姐,等我告訴師兄,你就死定了。”
對於她的話,再晴無動於衷,依舊笑得溫文無害,一點都無法想像她隻用一招便將人重傷昏厥的殘忍。
“這位小姐,如果你繼續用劍指著我,我隻能認定你是想要挑戰我,那麼再晴也隻有接受了。”
再晴剛說完,便聽到鏘一聲,少女劍落地,咬點下唇,一副驚魂末定的模樣,眼淚要落不落,委屈又憤恨的模樣。
“你別得意,雖然你會用卑鄙手段,可是我師兄一定會為師姐和我報仇的!”她的身子朝粉衣女子靠了靠,可嘴上卻依舊不肯軟下來。
再晴但笑不語,但視線卻也往迎鬆客內,外麵鬧得這麼大動靜,她不信這少女口口聲聲要為她報仇的師兄會察覺不到,要不是人不在,那就是對於這兩位師妹的生死根本漠不關心。
可她卻能感到有人的氣息在屋內,所以她猜出是後者。
其實比起這麼不疼不癢地殺了她,再晴更願意用手術刀一片一片將她的肉切下來,在現代她可是這方麵的好手,可惜如今在北淵,惹出大事可不好,畢竟她如果逃不了就還得待下來,所以看似受了重傷其實也就斷了幾根肋骨,沒有多大的事。
不過,這話如果讓那粉衣女子聽到,怕又要吐出幾升血來,斷了幾根肋骨還不算什麼,那不是得斷手斷腳才叫有什麼。
“既然兩位小姐沒有什麼吩咐,那再晴就告退了。”此刻再晴才向她們行了個禮,一臉溫和暖意,準備離開。
這不看還好,一看快把圓環頭發髻的少女氣死,這女人擺明了是在諷刺他們。她咬了咬牙,眼神急急地看著迎鬆院,心中焦急道為什麼師兄還不來,以師兄的修為不可能沒有聽到才對啊,可是為什麼沒有出現。
不能放這個女人走,她傷了師姐,又侮辱了她,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師兄!”少女壓抑著淚珠,高聲朝屋內喚道。
她的叫聲倒沒阻止再晴的腳步,但是緊接著一聲叫喚卻讓她生生停了下來。
“你就這麼走了?”
聲音不高不低,似雨落琵琶,似風吹碎鈴,竟激得再晴心中一悸。
應聲回頭,正巧調皮的落花模糊了她的眼睛,眼中的男子也似霧似雲迷蒙了她的視線。
少年身姿如臨水照柳,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他的發柔軟亮澤,連院外葉間的的露珠都為之側目垂落。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好一位淡雅如菊舉止清韻的男子!再晴感歎道。
愣神也隻是瞬間,畢竟再晴對於美色沒有多於考就,心如止水。
“公子,萬福。”再晴身似拂柳,輕然一笑,施禮淡定。
“師兄,師兄……。”圓環發髻少女就像群眾遇上組織,枯草遇上大雨,哭得淚眼模糊淒然叫著:“師兄,就是這個女人將師姐打成重傷,還大言不慚侮辱我們洪荒派,師兄,為了維護我派的尊嚴,一定不能放過她!”她恨恨地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