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著一雙極好看的眉,眉角微微上揚,風華乍現,一時間讓少女迷惑了心智,整個人懵了。

“華菁,你帶著華箏先去療傷,事情我會處理。”淡淡交待了這麼一句,男子像移開了視線看向再晴。

華菁雖然想留在這裏,看著師兄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但是看了眼暈迷不醒的師姐,有點猶豫不決。

“同一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直到一聲清雅卻帶著冷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才狠狠地瞪了再晴一眼,忙不連跌地扶起師姐一步三回頭一離去。

她知道師兄一定不會放過這女人的!

直到華菁與華箏兩人雙雙離去,再晴都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待在一旁靜觀其觀,暗自頎賞著這如秋雨墨畫的男子,猜測他會如何追究這件事情。

可令她失望的事,待他的師妹們一離開視線他便轉身就走進院內,完全視她如無物,但再晴知道他是叫她跟上去的意思。

畢竟先前讓她留步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嗎?

走在他身側,再晴鼻尖能自然聞到一股墨香氣息,溫而淡雅,就似這男子給人的感覺。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再晴側過臉,望著他細致細畫的側臉出聲詢問道。

“北淵的下人都像你這樣?”那名男子進了院內便走向書桌,拿起筆繼續先前被打擾的作品,隨口問道。

再晴一麵讚歎打量他畫紙上飛躍成形的北淵山河,一麵隨心答道:“人與人最大的不同是在於心態罷了。”

男子筆尖一頓,隨即嘴角卻微微上揚繼續做畫。

“我叫北堂傅。”

再晴知道他這番自報姓名,是沒有將她當作一名下人來結交,但說是朋友嘛,好像也談不上。

畢竟這世上一見如故便推心置腹並不現實。

“原來是書卷香墨醉人心,翩若驚鴻北堂傅,公子大名連再晴這種足不出戶的小女子也有耳聞,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這名話如果由別人口中聽見必然讓北堂傅有種諂媚巴結之意,但眼見女子一派溫潤大方,溫文如玉,似山澗明月朝露清風,臉上永遠那般溫潤輕柔的微笑,隻覺得她這麼說便是這麼想的。

青絲拂動,北堂傅直起修長的身子,放下手中的毛筆,望向再晴,線條柔和若彎月的唇角掛了抹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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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淵卷——她與他(三)

“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他側了側身子,讓再晴就近觀看。

這個時候如果有其它認識北堂傅的人在,必然驚得目瞪口呆,誰不知道,北堂公子隨意一幅畫便值市價萬兩,更傳聞他作畫從不允許他們觀看隨意評論,更不要能征詢他人意見。

如此倒是反常的很,可惜再晴連北堂傅的名字都是從這幾天院子裏愛慕北堂傅的侍女們口中隨意聽到借花獻佛,哪裏能留意到這些。

不過,以前也就聞言,那些文人雅士大多不喜外行人對他們的作品品頭論足,除非是他們認同有鑒賞能力比自己高,或認同的人才會有些舉動。

難道,北堂傅認為自己鑒畫水平很高?再晴有點不堪重負了,她自己那點水平可是有自知知 明的,連北堂傅的邊的挨不上。

“北堂公子說笑了,再晴一介小小的待女,哪有能力對公子的畫作出評論,您太抬舉了。”

再晴後退幾句,凝笑推脫著。

“你是名小小的侍女嗎?”北堂傅舉起墨水尚末幹的畫作舉直再晴麵前,似碧譚清幽的雙瞳帶著洞悉的光澤:“華箏雖刁蠻心狠,但甚少人敢惹她,隻因她年紀雖輕卻也是派中新一輩中少有的天才少女,末及十八卻也有虛門三階的功力,但你卻隻用了一招便將她擊得毫無還手之力,試用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