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春日欲偏開臉,躲開那灼熱的雙♪唇,卻被死死地錮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北淵於天對她心聲道:“既然已經做好了覺悟,那就與他的一切都回到最初末相識之前。”而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逃離我,即使要砍斷你的雙腿,也要讓你留在我身邊!

他默默在心中念道。▂思▂兔▂網▂

春日聞言一愣,北淵於天便拿起一支金針迅速刺進她的腦中,春日悶哼一聲,視線便漸漸模糊起來。

腦海中斷斷續續傳來一些畫麵,由清晰到模糊……直到一切都消失為止。

在街頭邊等邊哭的水晶麵具少年。

哭喊著不要放開他的手的少年。

笑得雅如幽蘭的少年。

銀杏樹下與她相擁的少年。

水無月城在護城河與她相對而視的少年……

當所有的記憶消失時,春日的心……驟然停頓了……

一滴清澈的淚水從她眼角劃過,緩緩閉上了雙目。

一切如同時鍾過了十二點,從零點開始重啟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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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淵卷——她與他

初春,晨起的繚霧似雪瑩輕瑩,晝夜開放的粉嫩桃瓣,被輕雪一繚繞便不堪重負,在空中起起落落,隨風起舞。

北淵臨福苑的一隅,一處偏漏的小院中,一名身穿深青底裙,上罩淺綠絨襖的女子正在廚房內忙上忙下做著早飯。

臨福苑是北淵派雜役下人們的住所,別看這院落不大,人口卻也高達百來人。試想想,一間幾平米的小屋橫鋪內硬是擠上十來人,睡覺伸個腳都唯恐踢掉一個人下床般密集。

北淵的下人一般都是沒有資格被挑選進北淵門派,落選後自願分配入臨福苑當奴仆的人,於是從資質上亦分為三等,上等、中等與下等,上等與中等的奴仆還能偶爾忙裏偷閑,這要是能被分派到一個好一點的主子,那更是與有榮焉,不必做那些粗雜活,隻是伺候好主子一人便得閑了,從此大多數都搬離臨福苑這院子住進主子的下人房中,但是下等的奴仆的命運就是最悲催的了,隻要有些事是上等與中等不願做的,他們都得分擔了,所以說有時候除了分配好的活,還得負上加班,一天幾乎都在幹活做事,能休息睡覺三四個時辰是最好的了,有的隻有二三個時辰。

清晨靜逸的院落,由遠而近傳來撲哧撲哧的腳步聲。

“喂,我說你做事怎麼總是慢慢吞吞的,馬上就該上工了,大夥可都在等著你的早飯呢!”一道身穿碎花長裙,梳著兩條粗辮子的女子匆忙進了院中廚房,她天生有著別與一般女子的大嗓門,人末至聲先到,吼得那名青衫女子一愣一愣的。

隻見蹲在灶火旁的少女起身垂下雙睫,緩緩回道:“雲姑,馬上就好了,麻煩大夥再等下,我一會兒就送過去。”

這名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其實已經在北淵待了五年,也算是老一輩的待女,現在是中等待女,平是也就幫襯著總管料理著下等奴仆們,所以資厲淺的人員都稱她為雲姑。

雲姑瞪著牛大的眼睛,不太舒氣地哼了聲:“抓緊點,要是讓我抓到你這小妮子在偷懶,擔誤了大夥兒上工時間,不用說我,其它被耽誤進辰的人怕也得把你活剝了!”

“是。這粥已經熬得差不多了,就差點小菜了。”青衫小姑娘聞言,像是抖了抖,那單薄的身子越弱小,真有種我見尤憐的感覺。

其實早飯按平時卻是早該做好了,不過昨日雲姑說浣衣房那邊人手不足,便從廚房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