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方式將她送到自己麵前,他想擁有她,渴望得心都痛了,可如今心中的不甘與怒意又是從何而來?

“過來!”他伸出手,淡淡地說道。

與他生活了十幾年,春日了解他這種方式就是表示他答應了,心中一喜,春日撫在胸`前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別去!”尋芳拉住了春日的手。

春日沒有回頭,微笑著抽開了他手道:“感情用事可不像你,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更何況我們從來都隻是相識……卻不曾相知。”她原來一直都不曾真正地了解過他,他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與師傅有何淵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謎。

尋芳聞言,僵住的手漸漸放開了春日,任她一步步走向北淵於天。

北淵於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抱起春日禦劍離去。

尋芳侍他一離開,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斂了下去,整個人如定定地站在原地,任風雪肆虐也沒有移動一步。

漸漸他身後風雪一掩七名衣著奇特,顏色鮮明的人影立在他身後,也是一語不發地跪於地上,陪著他一道在風雪中青靜立。

終於他如恒古不變的冰塑,顫眨著沾染上冰晶的雙睫,視線遙看著北淵於天離去的方向,揚著嘴畔低語自喃了一句,便與眾人片刻便消失在風聲中。

也許除了那漫天不知疲憊的風雪知道,便是那七人耳聞道。

“春日,我不會放手的,終有一天你會再次回到我身邊的。”清閮靜暝,庭院深深,春日站在亭外看著六瓣飛花落入遼闊的大地上,瓊枝上,冰麵鏡地上。

醒來她看著那熟悉的擺設與布置,便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北淵半島,並且依舊住在北淵於天的西廂房中。

她心中疑團重重,卻依舊耐著性子起身等著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可是一天過去,卻沒有任何人來過,春日走出房間,獨自步入花院中,一時之間思緒紛亂,更有種難以控製的不安。

尋芳,他……沒事吧,當時的他情況很奇怪,竟連站的氣力都有。

不過北淵天天要找的是她,她想尋芳他應該沒有危險才對,而且神武月她留在了他身邊,有什麼事情她也可以知道。

隻是在北淵,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監視她,還是等一段時間再召它回來。

春日漫無目地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在雪中,沿著院子繞著圈子,隻到見到一襲深淺紫綢著身,負手而立的人她才停了下來。

“師傅,是在等春日嗎?”

春日眉目含笑,沒有任何異樣,輕柔又低沉地問著。

北淵於天伸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春日拉入懷中,春日一驚,伸手欲擋,卻被他冷眼定住,他將肌理分明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幽音道:“那一掌……痛嗎?”

春日看著他,然後看向凝結成冰的湖麵輕笑地道:“已經好了,而且一切都是春日咎由自取。”

北淵於天放開了她,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

“師弟,這個錯你可認得有點虧了。”鳳青然悠步慢吞地從假山後走出,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一身青綠裘袍,邊纕著狸毛絨,既然華貴又優雅。

春日抬目望去,有片刻的失神,她驚道:“師兄?!”

“嗯,春日,好久不見,聽說最近你都出名了,師兄甚感榮幸啊。”說著,便想大步跨前抱住春日,不料卻被北淵於天一記真氣擋下。

春日看了看青鳳然,又看了看北淵於天,不由得退後幾步,她低下頭。

腦海中不由得將之前的疑問浮現起來,種種曾經的懷疑與不明白都漸漸連成一條線,指示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