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景宸輕輕笑了笑,柔聲問道:“你覺得易禎先生和西南王沈亦臻會有什麼關係?”
“易禎先生?”珹憶有些茫然,想了想又道:“你是說未離先生?”
景宸的臉色忽然有些嚴肅,“是,之前我就覺得易禎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直沒和西南王聯想起來,之前影衛彙報說秋白往西南去了,如今又傳出西南王兵變之事,恐怕與那個易禎脫不了關係!”
“阿宸的意思是未離先生就是西南王?”珹憶有些驚訝。
景宸歎了口氣,“恐怕八九不離十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景宸想了想,“方懷政倒台了,方瑾也失勢了,方瑜也被殺了,方家算是徹底完了,景梟失去了方家的支持,恐怕會狗急跳牆。方懷政雖然沒了太師的稱號,但是他在位數十年,手裏還是有些人脈與勢力的。現在有我在京,他們尚不敢輕舉妄動,就怕我一離京,他們會聯起手來,來個魚死網破!”
珹憶聞言也皺起了眉頭,“確實是不大好辦。”
景宸沉思片刻,忍不住歎了口氣,“西南之行還是必不可少的,看來京中之事隻有先交給景煜了。”
珹憶看了看景宸,有些欲言又止,景宸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怎麼了,有什麼話還不能直接對我說的?”
珹憶抿了下唇,低聲說道:“雖然四皇子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但是方太師畢竟是他的外家,現在方家失勢了,他真能袖手旁觀嗎?就算他能,那德妃娘娘呢,德妃娘娘可是方太師的親生女兒,倘若方府的人求到了德妃娘娘那裏,德妃娘娘能舍得下娘家嗎?四皇子能舍了德妃娘娘的麵子嗎?”
景宸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滿眼的寵溺,“行啊,不枉跟了我這麼久,考慮事情越來越全麵長遠了。”
珹憶臉上一紅,忍不住白了景宸一眼,小聲抱怨道:“我跟你說正事呢,就知道打趣我!”
“唉!”景宸又是一聲長歎,“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現在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景煜要鬧,無非就是為了那個皇位,也隻是在京都鬧,可西南王要是鬧起來,那就不是一隅之地了!”
珹憶點了下頭,“是,還是阿宸高瞻遠矚。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西南?”
“再等幾日吧!”景宸望著窗外悠悠的白雲,淡淡地說道:“西南的戰報不送到京都,我們就是單槍匹馬過去也沒什麼用。”
珹憶有些擔憂地問道:“可是……皇上對你心有忌憚,會派你帶兵嗎?”
景宸嗤笑一聲,“那他手底下也得有人用才行!”
珹憶想了想,朝中確實也沒有什麼合用的武將,就是僅有幾個武將軍,也是和定國公府有交情的,用他們也等於用定國公府,和啟用景宸也沒有差別,反倒還不如直接用景宸。
“我給景煜送個信兒,讓他今晚來一趟,趁著有空我把京中之事安排安排,等西南戰報一送達,我們立刻離京。”
珹憶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