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整個京都都炸開了鍋,榮昌伯晏誠被人殺害,屍體還被丟回了榮昌伯府裏。
榮昌伯夫人在門口哭鬧不止,說是榮昌伯本來是出門前往安王府赴宴的,不知道怎麼就死在了後院裏,話裏話外都在說榮昌伯的死和安王脫不了幹係。
翌日早朝,燕武帝提起了此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質問景宸有沒有宴請榮昌伯。
景宸微微垂頭,不緊不慢地說道:“兒臣是請了榮昌伯過府,不過不是宴請他,而是有人將他告了,兒臣派人請他過府問話。”
“哦?竟有此事?”燕武帝眉頭一皺,“是何人告的他?”
“十多年前縉雲州蘭溪城首富雲家慘遭滅門,隻有雲家的外孫與一廚娘僥幸逃脫。殺人放火的元凶正是晏誠。晏誠殺人之後,又冒名頂替雲家門婿也正是當時的鎮遠縣知縣晏裴元,逍遙法外。這麼多年雲家外孫費盡心思收集齊了證據,帶著廚娘前來告狀,於是兒臣特意尋來了榮昌伯當場對質,榮昌伯供認不韙,所以兒臣按律判他死 刑,這是榮昌伯的供詞,請父皇過目。”
景宸從袖帶裏掏出疊放整齊的供詞,燕武帝身旁伺候的小太監忙跑了下來,將東西接了過去。
燕武帝打開一看,上麵詳細的記載了榮昌伯的作案經過,以及曾經幫晏誠改戶籍的官員的供詞和畫押。
“真是豈有此理!”燕武帝狠狠地拍了拍龍案,怒不可遏。
景宸又接著說道:“現在那名人證就在大理寺牢房中關押著,父皇若是有意,可以將人提來,直接禦審。”
“不必了。”燕武帝目光沉沉地看著景宸,“此事你做的很好。既然證據確鑿,盧明,傳朕旨意,榮昌伯府夷三族,凡十歲以上女子充入教坊司,十歲以下女子發賣為奴。此案既然是安王所查,那麼抄家之事也由安王負責吧!”
“兒臣遵旨。”
很快,榮昌伯府被抄家的聖旨就傳下來了,景宸帶人去抄家的時候,薑瓊正忙著給晏誠操辦喪事。
一口上好的黑漆棺木停放在靈堂正中央,薑瓊和晏華正跪在棺木前放聲大哭,就聽前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丫鬟仆役們叫嚷著往內院跑。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見伯爺死了,你們一個個的想造反啊!”
薑瓊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掐著腰怒罵道。
“夫……夫人,門外來了一群官兵,說是……說是要抄……抄家!”
一個丫鬟哆哆嗦嗦地說道。
“什麼,抄家?!”
薑瓊瞬間瞪大了眼睛,“誰這麼大膽,敢抄伯爺府!”
“自然是本王!”
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了過來,薑瓊轉頭一看,就見景宸領著一群官兵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安王爺?”薑瓊愣了一下,而後回過神來質問道:“我們伯爺受邀過府,回來的時候卻身首異處,安王爺不僅沒有任何解釋,現在還帶著一幫官兵來抄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晏華因為當街縱馬衝撞了景宸被關了那麼久,現在一看到景宸腿肚子都在轉筋,不僅不敢出來給母親撐腰,還忍不住往薑瓊身後縮了縮。
景宸可沒心思跟她廢話,直接讓隨行的太監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