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到家鄉的吃食,果然身子好了些,晏裴元見狀便來向老婦學習那幾道菜的做法,一時不慎被熱油燙到了,就在右腕內側靠近手掌的地方,有一道小指粗細的燙傷。”
景宸忽然笑了,“可是據本王所知,晏誠的手上並無傷痕。”
“你……你是說……”珹憶心裏咯噔一下,隱約明白了景宸的意思,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不,也許他是用了什麼藥,把疤除了呢。”
“那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探明他的身份。”
珹憶忙追問道:“什麼辦法?”
景宸輕輕一笑,“晏華當初衝撞了我,現在還在牢裏關著,你說等我們回去後,晏裴元會不會求到府上去?”
“你的意思是……”珹憶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轉頭問道:“阿婆可還記得當初晏裴元學了哪幾道菜?”
“老婦記得。”
“到那時就有勞阿婆將那幾道菜做出來了,本王倒要看看,這個晏誠到底是何方神聖!”
待老廚娘下去之後,景宸將影一喚了來,又追問了些其他的細節。
“影一,除了這位廚娘,你可還查到別的什麼了?”
影一道:“回王爺,屬下到雲家墓地裏開棺驗了屍,發現那些屍骨上皆有深淺不一的刀傷,可以證明那老廚娘沒有說謊,雲家的人是被害身亡後又被焚屍的。還有就是太後仙逝之後,薑瓊的父親曾請戶部尚書過府飲宴,之後晏裴元的戶籍就變了,名諱也改了。”
景宸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珹憶坐在一旁,聞言更是愁眉不展,景宸安慰道:“怎麼這麼不開心,按影一查出來的證據來看,很可能晏誠與晏裴元並非一人,若是證實了他們非是同一人,那麼就能說明你和母親還有子苓並未被拋棄。”
珹憶苦笑一聲,言道:“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夢中一樣,既盼望著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又害怕他們不是同一個人。當初我們母子三人被趕出府,母親病重身亡,我又被首領抱走,做了暗衛。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裏,支撐我活下來的就是你和苓兒還有對他的恨。若是一朝證實了晏誠非是晏裴元,那麼我這麼多年的恨又算什麼麼?”
景宸將他抱在懷裏,很是心疼他的過去,但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了,便是再心疼也無濟於事了。
“這不怪你,就是最後真的證實了他們並非一人,你也不必自責。”
珹憶將臉埋在他的懷裏,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似乎這樣便能趕走心裏的陰冷。
翌日天不亮景宸就押送著方瑜秘密回京了,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並未帶太多侍從,並且避開了官道,夜行晝歇,在第十日清晨有驚無險地回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