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進城之時,天色尚早,路上並未有什麼行人,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麼人知道安王已經回京了。
“王爺,您怎麼突然回京了,老奴還想著等您回來之時到城門口去接駕呢!”
管家陳漢昌急急忙忙地將他迎進了內堂,關切地問道:“王爺一路舟車勞頓,怕是休息不好也吃不好,不知王爺是想先沐浴還是先傳膳?”
景宸想了想,又看了看珹憶略顯疲憊的臉色,道:“先沐浴吧,把早膳也準備好,待本王沐浴更衣之後立刻傳膳。”
“是。”
景宸與珹憶用罷早膳之後,將陳漢昌傳到了書房。
“陳伯,最近京都之內可有什麼動靜?”
陳漢昌想了想,“回王爺的話,三日之前太子納了榮昌伯嫡女晏娉婷為側妃。”
“哦?”景宸端茶的手頓了一下,懶懶地抬起了眼皮,“太子娶了榮昌伯的女兒,這麼說,晏華應該也從大理寺裏放了出來吧?”
陳漢昌點了點頭,“是,晏華是在晏娉婷出嫁前一日才放出來的。沈大人這些時日不在值,剩下的那些官員不敢得罪太子,雖然也怕得罪王爺,但王爺畢竟不在京中,所以那些官員拖了一兩日也就把晏華給放了。老奴讓影衛去給王爺送信了,想必是錯開了。”
景宸點了點桌麵,沉默片刻,低聲道:“無妨,放了也就放了吧,左右本王還有其他的辦法。”
“其他的辦法?王爺的意思是……”
景宸擺了擺手,“不是什麼大事,對了,應如是這些時日在太子府可還安分?”
陳漢昌聞言笑了,“回王爺,應如是到了太子府之後,因為晏娉婷的事在太子府大鬧了一場,沒想到她有了身孕,這麼一鬧把孩子給弄掉了,不僅沒得到太子的心疼,還被罰了禁閉。
應如是不甘心,讓下人買通了一些說書的,把自己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讓說書先生到處傳講。結果不知怎麼的,這事還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導致太子在納妃第二日就被禁足了半月,太子懷恨在心,隨便指了個車夫將應如是給打發了。”
景宸嗤笑一聲,“那個蠢女人還真沒讓我失望!行了,陳伯,你先下去吧。”
待陳漢昌離開後,景宸看著珹憶略帶失望的樣子,輕笑著將他拉到了懷裏,親了親他的臉頰,安撫道:“別垂頭喪氣的,我還有其他的辦法能驗看晏誠和晏裴元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珹憶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而是我現在越來越害怕知道真相了,甚至剛才在聽到陳伯說晏華已經被釋放回家的時候,我在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景宸緊緊的抱著他,語氣輕緩的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不用怕,不管結果如何,我總是陪在你身邊的,安心些,好嗎?”
珹憶點了點頭,景宸又笑道:“這一路上我都沒睡好,陪我回房小憩一會可好?”
“好。”
翌日清晨,景宸小心翼翼的鬆開了躲在他懷裏睡得正香的珹憶,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