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扶了他一把,言道:“劉驛丞不必多禮,本王也就是動動嘴,到時候還需要百姓們出力建造才是。”
劉驛丞笑嗬嗬地說道:“沒有王爺的主意,我們便是有力也沒處出不是。”
“走吧,我們再到前麵看看。”
一行人下了葫蘆嶴,剛沿著山腳行進不過數十步,景宸忽然停下了腳步,銳利的目光看向了一處灌木叢,冷聲對衙役們說道:“你們保護劉驛丞先離開。”
衙役們麵麵相覷,但又不敢問發生了什麼事,隻好道了聲是,領著同樣一頭霧水的劉驛丞先離開了。
景宸似有猶豫的看了看秦然,輕聲問道:“秦然,藥帶了嗎?”
秦然摸了摸腰間,原本係著小錦囊的腰間如今一片空空,他撅了下嘴,無辜地說道:“好像忘在屋裏了。”
“……罷了,”景宸無奈地搖了下頭,對珹憶言道:“等會兒記得能一刀斃命的絕不要留情,但要盡量少見血!”
珹憶點了點頭,握緊了腰間的劍柄,“好。”
景宸腳腕一動,踢起一粒石子直衝灌木叢而去,冷笑一聲,言道:“爾等鼠輩,既然來了為何還畏畏縮縮不敢出來!”
劉驛丞等人剛走出不遠,聞言紛紛回過頭去,便見十幾名黑衣人刷刷刷地從灌木後跳了出來,將景宸、珹憶與秦然團團圍住,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
劉驛丞見他們都愣住了,吼道:“發什麼傻呢,還不快去保護王爺!”
眾衙役這才回過神來,正要拔刀上前,卻見珹憶冷眼看了他們一眼,嗬斥道:“你們留在這裏隻會礙事,還不趕緊走!”
珹憶話音剛落,便見十幾個黑衣人“錚”的一聲拔出了劍,朝著三人便攻了上去,絲毫沒有打理他們的意思。
幾人看他們過了幾招,發現自己果然不是對手,架著劉驛丞便跑,邊跑還不忘了說:“王爺,屬下們這就去搬救兵!”
這十幾個黑衣人應當是死士出身,出手招招狠戾,直奔身上大穴與要害。
景宸、珹憶與秦然三人對他們的招式不熟悉,隻能先以格擋為主,因為此處距離青陽縣不遠,景宸怕有外出的百姓撞到了此處,而且對方人多,在開闊的平地上打鬥不利於隱藏自己,對他們沒有好處,於是景宸隻好領著珹憶與秦然邊打邊往山上退,若真是不敵也好借地形逃走。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看出了景宸他們的企圖,極力阻攔他們上山,十幾個人將他們團團包圍在了中間,甚至拿出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勢來。
景宸被逼無奈,手腕一轉,手上的銀劍便向著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劃了過去,那黑衣人一側身避開了要害,那一劍便落在了他的肩頭上,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子。
一旁的秦然聞到血腥味,手上的招式頓了一下,險些被黑衣人刺中胸口。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漸漸浮現出了一絲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