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傳膳吧!”景宸揉了揉額頭,朗聲道。
許是吳縣令通過景宸的那一番訓斥知道了景宸的脾氣,中午這頓飯沒敢讓人給準備的太過豐盛,三葷三素一湯,雖說不上有多好,但也過得去。
景宸剛用過午膳,便見驛丞匆匆走了過來了,“下官參見王爺。”
“免禮,驛丞前來有何要事?”
“回王爺,刺史大人與護城衛將軍前來拜見王爺。”
景宸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吧!”
“是。”
驛丞忙又退了下去,未離先生低聲道:“王爺,你說他們此時前來是為了什麼?”
景宸嗤笑道:“不過是覺得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罷了。”
珹憶聽到他們來拜見,便想從位子上起身,景宸朝他擺了擺手,不屑地說道:“坐下,不必在乎他們。”
珹憶隻好又坐了回去,未離先生手托腮歪坐在椅子上,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刺史馮知儒與護城衛將軍左剋很快就到了正堂,撩袍下拜,二人抱拳道:“懷州刺史馮知儒,懷州護城衛將軍左剋,參見王爺。”
馮知儒又道:“下官不知王爺提早到了懷州境內,未及接駕,還請王爺恕罪。”
“免禮,坐吧。”
“謝王爺。”
二人起了身,見景宸旁邊的另一上位上坐著一位黑衣公子,而下方左側首位上坐著一位藍衣公子,能坐如此位置的人想必身份定是非同尋常,二人遲疑了一下,見景宸並未有對他們介紹二人的身份的意思,也不敢問,便在右側坐了。
“馮刺史,”景宸麵帶微笑地看著他,語調輕緩地說道:“你作為懷州刺史,瀛洲縣、昌平縣與齊州縣都在你的管轄之地,而今瀛洲縣與昌平縣受災,這二縣距離齊州縣最近,受災的百姓們多少也會有一些前來齊州縣避災的吧。可是今日本王進城之時,未在齊州城附近見到一個受災的百姓,馮刺史,不知這是為何?”
馮知儒忙站起了身,回答道:“回王爺的話,並非沒有受災百姓前來齊州城避災,隻不過下官覺得此時正值春汛,是個多雨多病的時節,那些百姓都彙聚在一起不大安全,因此都把人安置在了別的地方。”
“是嗎,馮刺史有心了。”景宸笑著點了下頭,“不知馮刺史都把百姓安置在了什麼地方,若地方合適,本王倒省了不少事,屆時直接讓人在那裏搭設粥棚便是,不知馮刺史何時有空,也好帶本王去看看受災百姓的情況。”
“這……”馮知儒頓時嚇出了一頭冷汗,麵色有些發白,“下官……下官將他們安……安置在了玉……玉……”
景宸笑得有些涼,“玉什麼,玉山腳下?”
“不不不……”馮知儒忙抬起了頭,一臉的驚慌,“是是玉林別院,下官發妻陪嫁的一……一處別院!”